小悠眼眸微眯,當意識到裙子的滑落是有人故意為之,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慕瀟瀟,現在她居然還敢好死不死的往槍口上撞?「說起來,我都差點忘了。今天在換衣間的時候,慕小姐也說過有人要巴結我的話,可我記得,你似乎是在我之後進的換衣間,那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衣服不是我自己領來的,而是別人一早給我送過來的呢?
」
「你……你少血口噴人!別以為你有洛副市長撐腰就可以胡作非為了,你要真覺得是我做的,那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慕瀟瀟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垮了,但是這麼多人在,她怎麼可能認賬!
「你要證據?好,林躍,讓她死明白一點。」白墨寒冷冷的開口。
剛剛趕過來的林躍來不及休息,便朝著一台機器走去,這台機器是平時大家觀看成片的時候用的,算是片場里的一個小播放器。
林躍走去,將U盤直接插了進去,點開裡面的一個視頻,赫然就是慕瀟瀟拿著小悠的衣服,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幹什麼的畫面。
「慕瀟瀟,居然是你?!」導演氣的臉都紅了,這個女人真是瘋了,什麼人都敢得罪。
鐵證就在眼前,慕瀟瀟連反駁都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了,看著白墨寒和洛雲湛兩張冰山一般的臉,她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她似乎真的惹到了不得了的大人物了。
「白,白總,洛副市長,我……我錯了,我……」
洛雲湛理了理衣領,看也沒看她一眼:「白總,你是這部片子的投資商,還是你來處理吧。」
白墨寒沒說話,只是給了林躍一個眼神,林躍立刻會意,將慕瀟瀟拖了出去。
一下子得罪了北城兩大巨頭,慕瀟瀟的人生也算是完了,不過,也是她咎由自取。
少了個慕瀟瀟,拍攝的進程反而還快了不少,隨著最後一個鏡頭的完美落幕,導演大喊了一聲:「殺青。」
整個劇組都熱鬧了起來,小悠也跟著開心笑著,雖然才兩天的時間,但她也算是見證了這個小短片的完成,心裡還是有些成就感的。
「各位安靜一下!」導演拍了拍手,朗聲道:「剛才接到上面領導的通知,這兩天大家都辛苦了,所以公家出錢,晚上一起好好吃一頓!」
「好!」一片喝彩聲響起。
只有小悠微皺著眉,扯了扯洛雲湛的衣角:「雲湛哥,我能不能不去啊?」
「好像不行呢,畢竟是上面請客,這面子,可不好駁啊。」
「那好吧。」一會要一起吃飯的話,毫無疑問,以她現在洛雲湛『女朋友』的身份,肯定是會和白墨寒坐一桌的,到時候,她該怎麼應對他呢?
沒多久車就來了,將他們送去訂好的酒店。
一行人去了包廂,包廂里已經有幾個其他的官員在了,每年拍公益片是北城的慣例,領導們自然是要露面的。
這個書記那個局長的,聽得小悠頭暈,不過眼下的情況倒是挺利於她逃跑的。
她低著頭,小心翼翼的往後挪著,反正最後別坐主桌,怎麼都行,可……
「哎,宮總,你怎麼躲後面去了?來來來,你和洛副市長是一起的,肯定是要坐主席的。」導演眼疾手快的一把將她給扯了回來。
小悠正鬱悶呢,就瞅見洛雲湛藏在眼鏡後面的眸子里閃爍著狡黠的笑意,丫的幸災樂禍呢!
「這位是?」一個頭髮有些花白的老爺爺,雖然沒見過,但看周圍人對他恭敬的程度,想來也知道這人的地位不低。
「黎部長,您還不知道啊?那我來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洛副市長的女朋友,宮氏集團的總裁宮小悠。」導演忙不迭的介紹,這事他比人家當事人還要上心。
「這位小姑娘是誰,雲湛自然會給我解釋,要你多什麼嘴?!」老爺子眉頭倒束。
導演嚇了一跳,臉都白了,連忙閉上嘴縮一旁去了。
「呵呵,黎伯伯,這位是小悠。」洛雲湛不慌不忙的介紹了起來:「小悠,這位是黎伯伯,在我爸卸任前,任北城市市長,現在到了退休的年紀不願休息,自己去文化部找了閑職掛著。」
那就是洛振南的前輩啊,小悠一下子肅然起敬:「黎部長您好,我是宮小悠,您叫我小悠就可以了。」
「和雲湛一樣,叫我一聲黎伯伯就行了。」黎部長和藹的笑著,看著小悠的眼神里怎麼都透露著滿意。
小悠低著頭,貝齒輕輕咬著下唇,她和洛雲湛一樣?怎麼能一樣呢?
「黎伯伯,小悠臉皮薄,您就放過她這一回吧,再一次我親自帶她去您家裡登門拜訪,也好做個準備。」洛雲湛將她拉到身邊,替她解了圍。
黎部長哪想到那麼多,笑的反而更開懷了:「以前還怕你一天到晚板著個臉,把人家小姑娘嚇跑了,這回好了,都知道護著媳婦兒了,哈哈哈!」
媳婦兒?
小悠一愣,雖然說男女朋友之間也會這麼開玩笑,但她和洛雲湛完全不是這種情況啊。而且有了黎部長的帶頭,其他人也都順著他的話開始奉承了起來。
「宮總年紀輕輕就成了宮氏的總裁,洛副市長如今也是成就非凡,實在是天生一對。」
「就是,而且你看,我們洛副市長和宮總還很有夫妻相呢。」
「洛副市長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我們也好準備份子錢。」
四周都是吵吵鬧鬧的揶揄、祝福的聲音,小悠越聽越覺得尷尬,而坐在她對面的白墨寒,臉色也陰沉的彷彿暴風雨即將來臨……
今晚的殺青宴雖說是公家舉辦的,但白墨寒作為奧森集團的總裁,在北城擁有極高的地位,雖然是商人,但是想要巴結他的官員也不在少數。
很快,一個小年輕就湊了過來:「白總,聽說奧森集團未來有往礦采這方面發展的想法……」
「沒有。」不等他說完,白墨寒就毫不客氣的回絕了。
「啊?可是我……」 「我說沒有,聽不懂?」白墨寒語氣不善,眼神更似是布滿了冰雹,好像那人再多說一個字,這刺骨的冰寒就會席捲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