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森集團?」
「對,是大小姐在時簽的單,這批貨,是第一批。」
原來是這樣……
的確,宮落婷在的時候確實和奧森有一筆合作,當時為了這個合作可是鬧了好大一齣戲呢,只是現在,她都快要忘記了。
手中的胸針很是別緻,小悠拿在手裡,卻沒有了看的心思。
一旦兩家公司有合作,那就免不了要接觸,而一旦接觸的話……她的心,就連她自己也管不住啊。
「雨琦,去把當初和奧森集團簽訂的合同拿過來,一會,我要去一趟奧森集團。」既決定一刀兩斷,就絕對不能藕斷絲連,為了自己,也是為了他。
用完午餐,小悠便拿著那份合同,直接去了奧森集團,這似乎,還是她第一次來到他的公司,卻是以這樣的方式。
「小姐,請問您找誰?」前台小姐禮貌的攔下了她。
「白墨寒。」小悠握緊了手中的文件,掌心起了一層汗水。
「請問,您有預約嗎?」
預約?小悠眉頭一皺,也是,白墨寒這樣的身份,每天想要見他的人不計其數,要是誰都讓進,奧森集團還不亂了套?想到這裡,她老老實實的回答:「沒有。不過……你可以現在通報一下你們白總,就說,宮氏
集團宮小悠有事找他。」
「宮氏集團?您是宮總?」前台小姐嚇了一跳,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連忙應道:「我這就彙報。」
這幾天小悠和洛雲湛的消息在北城傳的沸沸揚揚的,宮氏現在已經打上了政府的標籤,誰敢得罪?
前台小姐打完電話沒一小會,林躍便匆匆的跑了過來:「夫人,您怎麼來了?白總正在忙著,我帶您上去吧。」
小悠點點頭,但是走到林躍身邊的時候,還是猶豫了一下開口道:「以後,喊我宮總就行了,夫人……就算了。」
林躍一愣,隨即還是點了點頭:「好的,宮總。」
兩個人一起到了白墨寒的辦公室門口,林躍敲了敲門,將門打開之後就退下了。小悠猶豫了一會,還是邁步走了進去。
「小悠。」
沙啞的聲音迫使小悠將頭抬起,眼前的男人站在那裡,顯得有些激動,有些無措。小悠的心頭一跳,慌忙移開目光:「我來找你,是為了公事。」
「嗯,先坐吧,要喝點什麼嗎?我讓秘書給你……」
「不用了,直接談吧。」小悠打斷了他的話,她害怕他要是再說下去,自己會心軟。
白墨寒愣在了那裡,臉上帶著一絲失望,隨即自嘲一笑,坐了下來:「好,你說。」
小悠忍著心頭的酸楚,將帶來的文件擺在了他的面前:「這個,你還記得嗎?」
白墨寒接過,隨手翻了翻,眉頭不禁皺了起來,這份合同,他當然記得,也不可能忘,這是他當初傷害小悠的證據,現在她拿來,又是為了什麼?「記得。」
「這是當初,宮落婷作為宮氏臨時總裁時,簽訂的合約,但現在,宮氏的總裁已經是我了,所以,她簽的合同,不作數。白總要是不滿意,我們也可以按照違約來處理,所有的違約金,宮氏一力承擔。」
白墨寒的心,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嗓子有些發乾:「你來,就為了這件事?」
「是。」小悠仰起頭,迎上了他的目光。
「這份合同,雖說簽的是宮落婷的名字,但蓋的是宮氏的印章,即使宮落婷離任,這份合同的法律效應還是存在的。」
「我知道,所以我說,如果白總不滿意,我們可以按照違約來處理。」
白墨寒眸色倏爾暗了下去:「理由。這個合作,對宮氏來說,應該不虧。」
「我知道。」
「那為什麼?小悠,難道就因為我嗎?你就這麼不想和我有任何的瓜葛嗎?」白墨寒猛地站了起來,眼眸中一分憤怒,一分心痛,一分失望。小悠咬著下唇,移開目光:「這是公司的決定,我想我還沒有必要告訴白總。今天來,只為告訴白總一聲,既然私下解決不了,那就只好走法律程序了。」說著,她站起了身:「稍後,我會讓律師來和白總洽
談,我先走了。」
「小悠!」白墨寒急了,一把拉住她的手,眼眸中滿是痛苦:「你非要把我從你的世界中剝離的一乾二淨才罷休嗎?」
呵。
她又何嘗不痛苦呢?
可是,她又能如何?她和白墨寒現在已經註定無法在一起了,藕斷絲連只會帶來更大的痛苦!
「是!」咬了咬牙,她還是大力的將手甩開。
「唔!」一聲痛苦的悶哼從白墨寒的唇間溢出,小悠擔心的回頭看去,只見他俊逸的臉上慘白一片,額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你怎麼了?」
「沒,沒事。」白墨寒咬了咬牙,昨天晚上受的傷到現在都還沒有包紮,本就未癒合的傷口,被這麼大力的一甩整個裂開,鮮紅的血汩汩的往下流。
「你受傷了?!」他的白襯衫很快的被鮮血染紅,小悠瞳孔一縮,連忙上前握住他的胳膊,掀開衣袖。手臂上的傷口,深可見骨,四周也隱隱有些要發炎的癥狀,怎麼會受這麼嚴重的傷?
白墨寒眼眸微眯,看著她擔心的模樣,心口像是被醋泡了一樣,酸酸的:「你不走了嗎?」
小悠抬眸,不滿瞪了他一眼,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在這等著。」一把將白墨寒按下,她就匆匆的出去了。
但是沒過一會,她又跑了回來,手上拎著一個醫藥箱:「手給我。」
白墨寒看著她嚴肅的小臉,沒有說話,乖巧的將手遞了過去。
他傷的太深了,光是看著小悠都能感受到那疼意,可是酒精擦上去,卻不見這個男人發出任何的聲音,她疑惑的抬頭看去,就迎上了一雙如夜空般幽邃的眼眸,擾的她的心「突」的一跳,又慌忙低下頭去。
簡單的包紮了之後,小悠還是有些不放心:「你還是去醫院看看吧,要是發炎了就糟了。」「好。」白墨寒低低的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