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1章 中秋賞月
吃過了晚飯,一眾人便在院子里賞月吃月餅,到底是中秋,今夜的月色很美。
雖說一年裡有多次的月圓之夜,可唯獨中秋的月格外有些不同。大抵是秋天,天高氣爽,就連這圓月也好像格外圓,格外大。
歡歡和小貝殼兩個孩子白日里睡了一會兒,夜裡像是一點都不困,蹦蹦跳跳的,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
「阿訣今夜怕是不回來了。」夜色漸深,老夫人感慨著。
於望舒也有些感慨,難道和家裡人過一個團團圓圓的中秋呢!卻到底人還是不齊。
她抿了口茶,心裡卻也擔心他,不知曉他們是不是已經對丁家動手了。
只怕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不是還有我們陪著母親的嘛,母親就不要多想了。的宮裡的事了了,阿訣自然也就回來了。」於望舒笑著說道。
「罷了,他今夜不回來的話,我們就把月餅分了吧!」老夫人讓人拿了刀。
每戶人家中秋的時候都會準備個大月餅,一家齊聚的時候切了,算好了人每人一份,寓意家裡年年這樣團圓。
小的月餅倒是吃了些了,只是這大月餅卻還沒切;老夫人到底想要等一等,等著沐訣能回來。
只是都這個時辰了,怕真是不會回來了。
「給阿訣留上一份也是一樣的,好在如今也知曉他就在京城,人好好的,這就很好了。」焦氏笑著說道。
不管孩子是否在跟前,只要知曉孩子好好的,這心裡也舒坦不少。
老夫人也就數好了人,開始下刀切月餅,切好之後還一人一塊都拿盤子裝好。
於望舒拉住了一直在跑來跑去的歡歡和小貝殼,喊兩個人吃月餅。
歡歡自己端了盤子吃起來,小貝殼則纏著讓於望舒喂她。
於望舒則自己吃一口,喂小貝殼吃一口,小貝殼樂呵呵的笑著。
吃過了月餅,小貝殼便在於望舒懷裡打瞌睡,於望舒輕輕拍著她的背,哄著她睡覺。
老夫人今夜多喝了兩盞酒,臉色發紅,似乎人也有些發暈。看著這個樣子,於望舒也就讓林嬤嬤先扶著老夫人去歇息了。
「時辰不早了,確實都該去歇息了,都散了吧!」老夫人擺擺手。
看著老夫人去謝禕了,焦氏也帶著君嵐起了身。
於望舒讓紫茉安排了收拾一下,其他人便先走了。
「舅娘和嵐兒妹妹好好歇息,我明日入宮給皇貴妃娘娘請安,嵐兒可同去?」走在路上,於望舒便說道。
「我也著實許久未曾見嫿兒姐姐了,我便一同去吧!」君嵐說道,「也不知曉嫿兒姐姐如何,我心裡也著實惦記她。」
「那你們便一道去吧!」焦氏笑著說道,「也好好陪著娘娘說說話。只怕是禁足青鸞殿,她也頗為孤單。
說定了之後,焦氏和君嵐母女二人也就往東院那邊去了。於望舒抱著已經睡著了的小貝殼坐在博聞身邊,月牙拉著歡歡走在後面。
「玉衡直接回去看他爹娘了?」於望舒望著博聞。
「如今他爹娘既然到了京城,還租了一處院子,自然他也不好再住在侯府里。出來后我們還碰面了,他同我說了一聲就先回去了。」
「這樣也好。」於望舒嘆息一聲。如今秋闈結束了,想來楚老爺夫婦也會告知玉衡定親之事了。
之後就看玉衡的反應了。若是玉衡聽從父母之命,同意和韓瑛的親事,她也無話可說,便把玉衡放在她這裡的信物還給玉衡。
縱然玉衡軟弱的接受了爹娘的安排,她也真是不能過分苛責。在古代,孝道是被文人墨客看得最重的。而這個孝順,是不分對錯是非的孝,以其說是孝,不如說是順。
本來時代便是這樣,父母可以對兒女不仁,兒女卻不能對父母不孝。
反對父母的決定,忤逆父母的意願,都是大錯。
在她看來,孝順的確是很應該的,父母生養子女也不容易。只是完全犧牲自己幸福的去孝順父母,倒也是不可取的。
畢竟定下親事的是父母,可真正要和那個人過一輩子的,還是自己。
她如今能做的,似乎也只能等,等著看玉衡是什麼態度,又有多喜歡月牙。
「姐姐是有事要找玉衡嗎?」
「不是。」於望舒搖搖頭,「今日一早,我帶著月牙去楚老爺他們那邊拜訪,故而有此一說。」
「我倒是知曉楚老爺他們來了京城,卻還沒去拜訪的,改日倒是該過去看看。」
「你的確是該去看看,當初你在楚家讀書,也承蒙了楚家不少關照呢!」於望舒笑著說道。「時辰不早了,你在考場里怕是都沒睡好,快回去歇息吧!有什麼話,咱們慢慢再說。」
「好。姐姐你們也早些歇息。」博聞也就先離開了。
於望舒倒也沒問起博聞考試考的如何。考得好不好,其實自己也是說不好的,還要看考官們的喜好。
這可不像是高考,很多答案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涇渭分明,也可從難易程度上大概估計一下自己的成績。
秋闈春闈這種考試,其中到底還有很多因素。有些自己覺得回答的很好,可卻不符合考官的喜好,也可能會落榜。
問了白問的事,不如不對嘴,也別讓博聞心裡有壓力。
回到了春暉堂,於望舒讓月牙先去睡,她則哄著歡歡睡覺。
「娘,爹怎麼還不回來啊?」歡歡的目光往門的方向掃。
「他可能睡在宮裡了,明日就該回來了,歡歡不要擔心啊!」
「我想和娘睡。」歡歡眼巴巴的望著於望舒,還扯了扯她的袖子。
於望舒心一軟,也就答應了下來。好像歡歡還小,她就總是讓他分床睡了。這樣想想,倒也覺得有些虧欠了孩子的。
她還真是從來沒太嬌寵過歡歡,還小就讓他學著自己穿衣吃飯、單獨睡覺。
把兩個孩子放在床上躺好,又給蓋好了被子,於望舒這才敢閉上了眼睛。
夜色漸深,聞著桂花的香氣,倒也漸漸進入了夢鄉。 次日,於望舒才起來洗漱了,紫茉便來回稟,說是楚玉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