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攻城
「別管我們傷口的事了,先找找這裡有沒有出路吧!」沐訣這才仔細觀察著主棺室來。正中擺放的棺槨,和帝王將相的棺槨比較,這棺槨倒是十分樸素的樣子。
除了棺槨之外便空落落的,只有石壁上雕琢了壁畫,一男一女都很年輕。
男的英武,女的美貌,都是一襲戎裝,似乎能聽到金戈鐵馬之聲。
「這是太祖皇帝。」沐訣指著男子說道。「我幼年的時候在宮中見過他的畫像,這女子怕就是秦默了。」
「看來秦默倒是個深情之人。」於望舒感慨了一句。畢竟她所聽聞的當年虞朝太祖和秦默之間有了分歧,翻臉之後,秦默建造了華城,虞朝太祖娶了別人。
可到底秦默心裡還是惦記著虞朝太祖吧!即便是離開了虞朝太祖后,也並未再成親,一生孤老。
古代往往多的是痴情女子負心漢的故事,大抵男人的地位比女人高,所以男人辜負女人也成了完全可以被接受和理解的事。
多少的傳奇佳話,到最後也不過剩下女子的斑斑血淚。
劉徹的金屋藏嬌,最後陳阿嬌也不過是幽禁長門。司馬相如的鳳求凰,再是美好的開始,到最後也想著納妾,辜負了卓文君。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都說是歌頌愛情的,卻都忘了《白頭吟》開頭一句是「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就算是一直被人歌頌情深的納蘭性德,不也是一邊歌頌著他的愛情,一邊和妾室生兒育女,府里不缺妻妾,府外還養了不少外室。
穿越女愛上一個帝王,真的是最大的悲劇。帝王的家事也是國事,被那麼多人盯著,就算是不願意選妃的,也會在長輩和朝臣的逼迫下不得不妥協。
獨寵一人,後宮無妃,華夏五千年歷史,這樣的帝王也不過是出了一個。
就連一直守著一個皇後過日子的隋文帝,不也是在獨孤伽羅去世后大肆擴充後宮?前面不暴露本性,不過是獨孤伽羅強勢而已,不意味著這個男人真的一心一意。
虞朝太祖和秦默,註定了不能有個好的結局。
本來都出身平凡,一直相依為命,共同打下江山,眼看著好日子就要來了,太祖卻不得不娶別人,秦默能容忍才奇怪了。
「在想些什麼?」見於望舒一直在發獃,沐訣扯了扯她的袖子。
「想女子有時候真的很可悲,明明都結束了的感情,卻在心裡始終過不去,平白苦了自己。」於望舒嘆息一聲。因為男人和女人本來就是不同的。
女人對男人的感情是上升的曲線,越來越深刻。可男人對女人是向下的,過了最初的熾熱之後,會漸漸的冷卻,直至徹底淡了。
所以女人越陷越深,男人越走越走出來了。
「你若是秦默,會如何?」
「我啊!可能會找個更好的男人,把自己的日子過好。本來被辜負就夠慘的了,要是還一直沉迷於過去不能解脫,那不是更加凄慘。」
竇振修望著她苦笑了一聲,她說的對,她還真就這樣做了,找了個更好的男人,把她的日子過的很好。
沐訣對她很好,想來也不會辜負她,更不會算計她,比他好。
「找出路的事就交給你了,這種地方,你比我們更熟悉。」於望舒望著竇振修。他是盜墓賊,對各種陵墓的熟悉比其他人都強多了。
「好。」竇振修應著,認命的開始檢查著周圍的石壁。
……
古墓之外,靈慧長公主還在華城四處尋找著秦牧,只是秦牧卻不在城主府,也不在山莊,找來找去也都找不到秦牧。
審問秦秋,秦秋也是咬死了不說秦牧所在的地方,刑也動了,可秦秋卻真是硬骨頭,認你怎麼打,他就是不說,要不然就說他不知道。
找不到秦秋,她也越發的心浮氣躁起來。
想著掉落古墓的人都不知道怎麼樣了,她更是心急如焚。
「秦牧難道離開了華城?」靈慧長公主咬咬牙。
「不至於,華城到底是他的地方,他是不會輕易離開的。」神徒搖搖頭,「他若是連華城都拋棄了,還有什麼籌碼?」
「可他還能躲到什麼地方去?」
「秦冕回秦氏宗祠去了,我們等他回來再說吧!或許他那邊能有什麼消息。」神徒給靈慧長公主倒了杯茶。找不到秦牧,他和秦冕也著急呢!
雖然說古墓里的那些人,真算起來和他們無親無故的,可那些人卻不能死在華城。
秦牧有多大的野心,那是秦牧的事。他們想要保護的只有華城,這個他們出生就生活著的地方,他們的家。
對於普通百姓而已,真的沒有大的野心,能安居樂業便是最好的事了。讓華城不受戰亂之苦,才是他們最想做的。
秦牧最後能不能成就一番大業,他們不知道也不關心,就算成了大業,一將功成萬骨枯。還
等秦牧成就大業的時候,華城的百姓還不知道死了多少了。
「你還有閑工夫喝茶呢!」
「不然還能怎麼辦?若是著急能把秦牧的鑰匙急出來,我也樂意呢!可著急也沒用,總要慢慢來。」
正說著話,便見秦冕急匆匆的來了。一進門,秦冕端起茶來就喝,好一會兒才喘勻了氣。
「有鬼追你?」神徒無奈的看了秦冕一眼。
「不是,是豐城的駐軍到了,在華城外叫陣。若是不交出虞朝的眾人,他們就攻城了。」秦冕臉色都變了。豐城的駐軍的確是他們送去了信沒錯。
可是如今人來了,他們卻實在高興不起來。
若是華城城破,勢必死傷無數。若是那些人知曉虞朝的一眾人都出事了,對華城的百姓就更不會心慈手軟。
本還想著救下幾國之人,即便是真和秦牧打起來了,那虞朝的駐軍來了也可以幫忙,儘快的抓住秦牧。
可如今這裡沒有虞朝的人在,無法命令那些駐軍怎麼做,事情便不同了。「還真是沒有最糟糕,只有最糟糕。」神徒也皺眉,「你從哪裡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