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君家辭行
段姨娘踉踉蹌蹌的往屋裡跑,進去后便和君芙抱頭痛哭,聽著屋裡的哭聲,君宏也往屋裡走,於望舒等人一時也沒進去。
「無名,今夜你就留在府里,我有些話要和你說。」段氏望著君無名。
見段氏神色嚴肅,君無名便連忙答應了下來。
「夫人,便在此處看著嗎?」紫茉低聲問著。要她說啊!直接就不該再管這個表小姐了。
才進府她就看不慣這個表小姐,真是越看越是厭惡。
「舅娘看芙兒妹妹這裡可要請個大夫來?」於望舒看著段氏。
「既然人醒了,便不必請大夫了,這大晚上的。」段氏嘆息一聲,「我們住在府里,實在是多有叨擾了,我這不懂事的妹妹和芙兒的所為,真的很對不住。」
「舅娘言重了。都說冤有頭債有主,自然誰做錯的事,誰來付出代價。至於無辜之人,便無牽連的道理。」
段氏也就不說話了。過了許久屋內的哭聲才漸漸小了,君宏從屋裡走了出來。
「夜深了,都先回去歇息吧!」君宏擺了擺手,全身都透著無力和頹廢。
段氏便讓君嫿回榮安堂那邊去,她則讓君無名到她的屋裡去說話。
進了屋,母子二人坐下后,君無名才望著段氏,「娘是否有要緊事同我說?」
「還真是有事要和你說。鬧出了今日的事,我們也無顏面在府里住下去了,我想著啊!你成親用的宅子是收拾好了的,不如我們先搬到那邊去住。」
京城這樣大,他們一家倒也不會找不到地方住。當日住在侯府,自然是看的親戚情面。
自家很少來京城,和阿訣他們母子也很少見面。親戚們住在一處,倒也能一處說說話,也顯得親近些。
「此時娘來決定就好了。乾明寺的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君無名定定的望著段氏。似乎當時屋裡的人都對這個事很看重。
看來真是嚴重的事,只是卻是都瞞著他的。
段氏便將前些於望舒她們去乾明寺上香的事說了一遍,「因為事情太過巧合,嫿兒也曾懷疑過和芙兒有關,沒曾想真是芙兒做的。」
懷疑是一回事,真的被證實卻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事情被揭開,以後可還怎麼和侯府來往?
「真是惡毒。」君無名咬牙,若非君芙如今已經這樣了,他真是恨不得去打她幾巴掌。
好端端的女孩子,怎麼就有這樣惡毒的心思?
若是嫂子真出了什麼事,自家又要如何交代?「她如今這樣也是報應不爽。」
「自然是報應不爽,今日的事也是她要算計人,沒曾想陰差陽錯的被人算計了。本來那男人是有人要害嫿兒的。」段氏低聲說著。
嫿兒下船后便昏昏沉沉睡過去的事,嫿兒已經和她說過了。
若非阿訣的人把嫿兒帶走了,後果不堪設想。
「她的死活我們也都不必管了。」君無名只覺得滿心的厭惡。他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妹妹,當真是陰狠毒辣。
「我們自然不必管,有你父親和段姨娘去操心呢!我也就是先和你說一聲搬出去的事,我和你父親商議一番,看明後日便辭行。」段氏揉著額頭,這府里她是一日都沒臉再住下去了。
侯府是看在親戚的情分上讓他們在府上住著,卻總給府里添麻煩不說,還有人要害侯府的當家主母。
這樣的事若是傳出去了,怕是無數人都要戳他們君家的脊梁骨啊!
這可不是忘恩負義嘛。
君無名在段氏的屋中坐了會兒,便起身離開,讓段氏早些歇息。
……
沐訣和於望舒也回到了春暉堂,於望舒去看了看月牙和歡歡,兩個孩子都睡熟了。
回到屋中,沐訣正坐在羅漢床上等她。
「這一日真是夠操心的,我們早些歇息吧!」於望舒取下身上的首飾。
「讓你勞累了。」沐訣有些愧疚。到底惹事的他的親戚。
「一家人說什麼胡話呢!好在今日嫿兒沒事。」於望舒笑笑。若是君嫿被害,倒是真讓人心裡難受的。
「今日過後,想來君芙都不能再招惹麻煩了。」沐訣從後面擁住她。出了這樣的事,舅父他們怕也不會在府里住下去了。
這樣也好,熱鬧固然有熱鬧的好處,其實清靜也有清靜的好。
人多的地方都難免有爭鬥,人少一些,關係也很簡單。若非君家的人住到府里來,也不會有種種麻煩。
單是君芙一個人就險些釀成大禍。
「只是以後親戚見面,難免尷尬。」
「那些都別去操心了。」
次日,君宏和段氏提出辭行,老夫人挽留了兩句,到底沒有過多挽留。
如今君家之人再住在府里是不合適的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給了君芙那丫頭什麼錯覺,竟然敢在府里如此胡作非為。
「那宏哥,嫂子你們要多來府里走走。」
君宏夫妻答應著,當日君家的人便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次日就搬出侯府。當然搬的就是君宏一家,君沛和君嵐就兩個孩子入京,自然是不能搬到外面去住的。
午歇起來,於望舒帶著月牙和歡歡去陪老夫人說話。才進門便見段姨娘也在,正和老夫人說著什麼,老夫人臉色不太好。
「祖母。」歡歡笑嘻嘻的喊了一聲, 沖著老夫人跑了過去。
老夫人連忙把寶貝孫子抱在了懷裡,段姨娘看到於望舒眼睛一亮,「夫人來的正好,正有個事要和夫人商議呢!」
於望舒詫異的望著段姨娘,都不知道這人是太會演戲了,還是睡了一夜起來,根本就是失憶了?
昨日的段姨娘是個什麼樣子?那惡狠狠的目光是恨不得吃了她吧!今日竟然就這樣和聲細語的說話了。
於望舒都要覺得,是不是昨日的事都是她的幻覺了。
「這事你不說也罷,望舒是不會答應的。」老夫人冷哼一聲。
段姨娘臉色一變,卻還是目光灼灼的望著於望舒,「這應不應的,還是要問夫人的意思才是。」
「姨娘有什麼事?」於望舒冷冷的望著段姨娘,對這人她實在是厭惡極了。好在明日之後,便再不用見了。「是這樣的,芙兒出了這樣的事,也不能說什麼好人家了。我就想著厚著臉皮求一求夫人,讓芙兒成就一樁親事,也好能活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