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巧合,疑心
「我總覺得今日的事太巧了些。」君嫿咬著唇,眉頭緊皺。
若非針對嫂子而來,那如何只有嫂子一人不見了?若是針對嫂子而來,那必然是需要事先安排的,哪裡能料到嫂子一定要來上香。
嫂子要來乾明寺上香,可並不是先前就決定好的,而是臨時起意。
「怎麼說?」君嵐疑惑的問著。
「抓到嫂子的人圖什麼?是因為那人是嫂子,還是為了別的?若是沖嫂子來的,那是誰事先知曉嫂子會來此處?就連我們都不是事先知曉的。」君嫿認真的說著。
「事先知曉的人?那也只有芙兒姐姐了。」君嵐說著便瞪大了眼睛。若說有誰事先知曉要來乾明寺,便是安排了這次出行的芙兒姐姐。
可怎麼會啊?芙兒姐姐好端端的做這樣的事做什麼?又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的。
「不可能啦。」君嵐連忙搖頭,「芙兒姐姐和嫂子那麼要好,怎麼會害嫂子啊!」
「你聲音別這樣大,我就是不想讓旁人知曉我的猜疑,才和你說的。」君嫿揉著君嵐的頭。
面上好可不是不會害人的理由呢!當年段姨娘和母親也是好姐妹呢!母親在沒出嫁的時候,沒少對這個妹妹好。
若非關係好,也不會在母親懷著她的時候,讓這個妹妹去府里見面了。誰曾想到,就是這樣令人欣羨的姐妹,段姨娘還不是爬上了父親的床。
「哦。」
「這話我就是和你說說罷了,你可別亂說,我也希望我自己只是胡思亂想了。」
「我知道了,肯定不會亂說的。」
護衛們又四處去找尋了,君嫿便也帶著君嵐周邊再看看。雖然她們心下也有了感覺,嫂子絕不會只是走散了而已。
只是到底不肯死心,還是希再找一找。
不尋找,她們也安不下心來歇息。
又轉了轉,君芙便來找她們了,「怎麼就會出了這樣的事啊!我就不該說來這裡上香的,都是我的錯。」君芙抬手就打了自己兩巴掌。
君嵐急忙拉住了君芙的手,「芙兒姐姐你別這樣,這真的不是你的錯。我們也都不希望出這樣的事。」
君芙還是一臉的自責,「嵐兒,你就別說讓我寬心的話了,明明就是我不好。」說著便連眼眶都紅了。
看著君芙這個樣子,君嵐也哽咽了起來,「芙兒姐姐你別這樣,你這個樣子我也想哭了。也是我不好,我非要逛什麼廟會啊!若是從山上下來就回家的話,也就不會有這樣的事了。」
「好了,你們自責來自責去的也沒用。」君嫿深深嘆息著,「這就是無妄之災,和你們都沒關係。若是讓我知曉是誰搗鬼,我剝了她的皮。」說著便咬牙切齒。
君芙望了君嫿一眼,君嫿眸中沉沉的,正在醞釀著怒火。
「大姐,嵐兒,你們也累了,還是先回馬車裡歇息一下吧!你們總是這樣找也不是法子,我們也可以再好好商議一番該怎麼辦。」
君嵐看著君嫿,全聽君嫿的意思。君嫿嘆息一聲,便也說先回到馬車上去。
馬車裡,月牙和紫蘇還在相對落淚,君嫿看的心酸不已。
她也很難受,可是哭又有什麼法子?只是不哭又能如此?她們都是女子,遇到這樣的事實在是無措的很。
但凡家裡有個男人在跟前,也好有個主心骨的啊!
「月牙,你先別哭了。」君嫿勸道,「你和嫂子是最親的,她出事的話,是否會給我們留下些什麼線索?」如今無頭蒼蠅一般亂轉也真不是法子。
「姐姐若只是被人帶走了,只要是清醒著的話,必然會想法子聯繫我們的。」月牙哽咽著說道。
她們這樣擔心姐姐,姐姐也必然很擔心她們。若姐姐真只是被人困住了,定會想法子的。
「不過我們也不能指望著嫂子啊!」君嵐揉著額頭。
誰知道嫂子這個時候是什麼情形,也許被人打暈了呢?即便是沒打暈,要是一直被人盯著呢?那也是無法做什麼的。
「我們也只能是先等著表哥來了。」君嫿靠在車壁上。
她們便只能等著,眼看著廟會漸漸散了先前還熱鬧的地方也就冷清了下來。
天色也漸漸暗了。
……
於望舒醒來的時候,已近黃昏了,她揉揉額頭從床上坐起。屋內已經掌燈,可能看到外面還稍微有幾分亮。
她打量著四周,這是一間布置很不錯的屋子。
想到廟會上發生的事,她冷笑一聲。看來安意的提醒不無道理,她出事的確是在君芙離開了之後。
如此說來,此事真的和君芙有關?可是君芙一個大家閨秀,又來京城的時間不長,如何能安排這樣的事?
還是說,是君芙和誰偶達成了共識?看來她對君芙的防備還是不夠多,總覺得君芙好歹是沐訣的表妹,該還不至於會傷害侯府中的人?
看來真是人心難測。
安意,君芙,她握了握拳頭。
「陳宇,出來吧!你總不至於打算一直把我關在這裡不見我吧?」於望舒大聲喊著。
真正是陰魂不散,她怎麼就招惹上了這樣一個瘋子?
「你果然知曉是我。」陳宇推門而入,含笑望著於望舒。
「你到底還想怎麼樣?我們都有了新的生活,兩不相干不好嗎?」於望舒直直的望著陳宇。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故而前世有怎樣的冤讎,在他們同歸於盡后,她也就不再計較了。
即便是再見陳宇,她也可以當成是陌路人。
可樹欲靜而風不止,她想要相安無事,陳宇卻不肯放過她。她自認從不曾欠了這個人什麼。
「望舒,你怎麼能說出這樣殘忍的話來?」陳宇一臉受傷的模樣。可於望舒看著他著虛偽的樣子,只覺得想作嘔。
也不知道安意是如何面對著這樣一個人過日子的,明明相貌還是那副相貌,卻因為換了靈魂,呈現出了另外的樣子來。
陳宇走近的瞬間,於望舒袖中的銀針飛出,陳宇猛然閃躲,有些嘲諷的望著於望舒。
冰涼的匕首卻已經架在他的頸項上,讓他的笑意一點點沉下去。「我還以為幾年過去了,你還想故技重施呢!」陳宇望著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