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會不會嫁我?
「你就一個身子,難道還能看得過來所有人啊!此事並不怪你。今日嫿兒戴了皇後娘娘當日賞賜的步搖,或許少艾那孩子是為這個不滿嫿兒。」段氏皺眉說道。
若是雲少艾真戀慕逍遙王,會針對嫿兒也就能想明白了。皇後到底是雲少艾的堂姐,太後作此安排的事,或許已經傳到了雲少艾耳中。
於望舒恍然大悟,她先前還真沒想到這個可能。
都說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固然兩人還沒正式成為情敵,若是雲少艾知曉太后的意思,會對君嫿心懷怨恨也就不奇怪了。
都是輕狂的年歲,面對情敵這樣討人厭的生物,會有些狠辣的手段也是可能的。
「那我就先去找王爺了。」
「去吧!」段氏看著於望舒走了,這才離開了。
鳳絕塵已經換上了一身沐訣的衣裳,此事正和沐訣坐著喝茶。沐訣一見到於望舒便問起了君嫿的情形。
「人已經醒了,沒什麼大礙。」
「沒事便好。」沐訣感慨著。
「我有些話想和王爺單獨說一說。」於望舒望著鳳絕塵。沐訣望了她一眼,想著玉白抱著嫿兒從水中出來的事,便先走了出去。
當時在座的幾人就玉白的水性最好,所以當時都覺得玉白去救人是最理所應當的。
可事後想想,當時無名這個嫿兒的親哥哥都還在呢!其實最適合去救人的反倒是無名。
男女到了一個年紀,玩耍的時候都要適當避嫌了。
鳳絕塵示意於望舒坐下,為她倒上了茶。「我們倒是許久沒有這般單獨說說話了。」鳳絕塵笑著把茶杯往於望舒的面前 推了推。
於望舒有瞬間的呆愣,沒想到他會忽然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是啊!算起來還真是很久了。」於望舒低頭抿著茶。「太後娘娘想要給你選妃之事,你可知曉?」
鳳絕塵輕輕轉著茶杯,「母后安排的?是君家的女子還是趙家的女子?」他想著今日來的這些女子。顏家只來了一個女孩,便是顏怡。
可顏怡雖美,腿卻一瘸一拐的,母后必然不會安排這樣的女子給他做正妃。
而雲少艾自然就更不可能了。那便只剩下君家和趙家了。
「我們都這樣熟了,我便開門見山吧!是君嫿,太後娘娘見過她了,似乎很滿意。當然,太後娘娘並非是要為你做這個主,她也希望你能娶一個可心的女子。」
若是隨便給他指人的話,那逍遙王府里多的是美貌女子。
可到底嫡妻是和尋常的那些姬妾是不同的。做父母的,大多還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找個合心意的人,一輩子都過的幸福美滿。
尤其鳳絕塵出身尊貴,也並不需要依靠正妃的家族勢力,自然還是讓他選個喜歡的女子為好。
「母后和你說的這樣清楚,竟然還瞞著我。」鳳絕塵面上淡淡的,讓於望舒看不懂他的情緒。
「太後娘娘的意思是讓你們兩個見上一面,看看你們的意思。若是你們彼此無意的話,自然也說不上什麼安排,只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你呢?你怎麼看?」鳳絕塵望著於望舒的眼睛。
「我……君嫿自然是個好姑娘,只是誰的意思都不重要,要問自己,你對她是怎麼看的?」於望舒嘆息一聲。
她一向是最不愛給人做媒的了,若是成了以後恩恩愛愛的還好。若是以後過成了怨侶,被怨恨不說,心裡也很過不去。
旁人的戀情據婚姻她也很不插嘴,到底外人就是外人,沒什麼感同身受。
別人的日子到底如何,也不是簡簡單單的了解一下就能清楚的,還是如魚飲水,冷暖自知。
「我已經好幾年沒見過她了,以前見的時候,也不過是覺得是個妹妹罷了。匆匆一見,你也不能指望我們便兩情相悅了吧!」
「那以後可以多相處一番,適不適合的,總是要在一處過才知曉。」於望舒說道。一見鍾情這樣的事很少,並且也很不現實。
所謂一見鍾情,往往相中的不過是對方外在的東西,相貌、身材、外在整潔度之類的。
可真正兩個人合不合適,還要看更深層次的東西,思想,三觀之類的。
她也好,太后也好,不會真指望著兩人才見了一面便看對眼了。倒是可以借著一層親戚關係多見見,相處相處。
「我知曉了。」
「話呢也就這些,我先走了。」於望舒喝盡了杯中的茶,站了起來。
鳳絕塵卻握住了她的手腕,於望舒詫異的他一眼。他直直的望著她的眼睛,彷彿要透過她的眼睛闖入她的靈魂中一探究竟。
「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話要說?」
「有句話,我一直想要問問你。」鳳絕塵眸光微沉,「若是沒有阿訣,你會不會願意嫁給我?」
於望舒眸子陣陣緊縮,驚愕的望著鳳絕塵。她的腦子裡瞬間混亂起來,分不清他是一個玩笑,還是真的想要這樣一個答案。
她想著他們所有相處的畫面,雖然他曾經嘴上是有些不正經,可卻從未對她有過越禮的舉動。
「玉白……」於望舒張口結舌。
「別岔開這個話。」他的口吻幾近乞求。
「玉白你要知曉,世上本沒有什麼如果,若,既然是假設,便不會成真。我不會在遇見阿訣之間就遇見你。甚至,若是沒有阿訣,我們根本就不會認識。」
若是最初她還猜測不到鳳絕塵靠近她的目的,那麼後來,她如何還會不清楚。
他根本就是沖著阿訣去的。
若無阿訣,他不會去松江,便也沒有後來認識的種種。
鳳絕塵握緊了她的手腕,「你知道的,我不是想要聽你這樣咬文嚼字。我自然知曉,世上沒有若。可你想一想,若世上沒有阿訣,我們換一個方式認識。你會如何?」
「不會。」於望舒微微搖頭。「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這樣的男子,是我惹不起的。」她苦笑起來。
她始終都懂得守住自己的心和言行,對於這樣光芒熾烈灼人的男子,她跟本就不敢靠近。
這樣的男子最是能偷心,而她已經很害怕把自己的心交出去了。
這樣一個男人,若真是屬於她,她怕也是要整日里提心弔膽,唯恐什麼時候便失去了。所以第一眼,她便知道她該好好守著自己的心,離著這種人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