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夫妻吵嘴
「謝……」歡歡跟著說道。聽著歡歡學舌,倒是幾人都笑了起來。
「這小子還真是不得了,都會學舌了。」餘杭笑著揉揉歡歡的頭,「看著他的樣子啊!我便覺得有個孩子也是很不錯的。」
「想要孩子還不容易啊?等你和語蘭成親了,自然也就快了。」沐訣笑了笑。
恰好有僕人送了熱茶和茶點來,幾人也就喝著茶,吃著點心。
於望舒正抱了歡歡,喂他吃著點心,便聽到不遠處傳來的吵嚷聲。
「你就知道讓我別惹事,看著我被打了你也不知道要幫我。你是不是還想看著我被人給打死了,你好再娶啊?」女人尖銳的聲音傳來。
於望舒仔細聽了一下,像是余沁的聲音。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若真是不管你,你怕就不是被打幾下這樣簡單了。」
「你都看著那個賤女人把我打成這樣了才出手,我看你就是看我不順眼了。褚家有什麼好怕關家的?你幫我打她又怎麼了?關家還會找你麻煩不成?」
「不可理喻,大過年的,和難得回來一次,吵吵嚷嚷的有意思嗎?」
「是我要吵嗎?我也想著好好過年啊?又不是我先招惹的麻煩。安國侯也真是多管閑事,余家的事和他們有什麼關係?那兩個小賤種就該讓關氏那個賤人帶走。
「誰知道是不是余家的種,還白養在家裡做什麼。」
「啪」的一聲響起,女人的說話聲戛然而止。
「口口聲聲這個和余家沒關係,那個和余家沒關係,也不看看自己和余家有什麼關係。」男人低沉的呵斥聲響起。
女人哭泣聲響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是余家的大小姐,我當然和余家有關係。褚爍,你今日就是故意要和我吵是吧?」
餘杭皺起了眉頭,聽著話頭,褚爍似乎知曉余沁的身份了?只是這怎麼可能?這個事並沒有外傳,褚爍是如何知曉的?
可是余沁明顯是不知道自己身世的。
若是褚爍真知曉了余沁的身世,那即便是不戳穿,余沁以後在褚家的日子,怕是會有所不同了。
余沁是余家的大小姐,自然褚家也會對余沁有一些尊重。可若是余沁和余家沒什麼關係,余沁還依然是任性妄為,不懂收斂,那褚家怕是不會縱容的。
余沁若還是不懂得伏低做小,安安分分過日子,吃苦還在後面呢!
「你是不是什麼余家大小姐,你可以去問問余家主或者是老夫人。」於望舒掀開帘子看出去的時候,正見褚爍說完話便拂袖而去。
余沁則在原地氣的跺腳。
「看來褚爍和余沁的感情並不很好,這才成親多久啊!便這個樣子。」於望舒嘆息了一聲。看著余沁和關氏在扭打的時候,褚爍竟只是冷眼旁觀,便知曉兩人沒多深的感情了。
若是她和旁人打起來了,即便是她也有錯,可她相信,沐訣肯定不會冷眼旁觀,讓別人打她的。
「余沁的性子你也不是沒見識過,即便是褚爍真想和她好好過日子,可她總是不收斂自己的脾氣,誰還能忍受她多久。」餘杭嘆息一聲。
他本和余沁也沒什麼兄妹情誼,余沁的事他也不想管。
出嫁了的女子,日子過的如何,還是要看自己,娘家也不可能給予多少幫助。
最多就是在婆家受了委屈,娘家可以幫著撐腰而已。
等著快要擺午飯的時候,餘杭才帶著沐訣和於望舒回到了擺宴會的地方。關氏已經帶著人離開了,倒是沒再說要帶一雙兒女走的話。
余晗和余湛也被帶來吃飯了。姐弟二人都哭過的樣子,眼圈紅紅的。
吃過了午飯,於望舒和沐訣便要告辭,余世承和余老夫人卻讓他們到花廳去說話。
於望舒便把歡歡交給了紫茉和紫蘇看著,她和沐訣還是去了花廳。
「楠兒,這裡到底是你的家,我們是一家人,不該生疏了。」老夫人看著於望舒,「以前雖說我們有對不住你的地方,可你也要想想,我們都是受了吳氏和關氏的蒙蔽啊!」
「我如今不叫於楠,老夫人還是喊我於望舒的好。今日我們會過來,便是想把這個事情說清楚。余家已經有位大小姐了,做人還是要懂得知足。
「既然都已經錯了那麼多年了,便這樣錯下去吧!既然余沁喊您一聲祖母,你也還是把她當孫女待的好。」於望舒靜靜的望著老夫人。「血脈的事,如何能將錯就錯?沁兒已經出嫁了,我們便不能說沁兒不是我們余家的孩子。若是能提前一些知曉,我們也可以把你們換回來。」老夫人望著於望舒,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可在我們心裡,你
才是我們余家的孩子啊!」
「有些話我不想說的太直白,老夫人想要一個孫女變成兩個孫女,為的是什麼,您自己心知肚明。」於望舒冷淡的望著老夫人。
「你……你這說的算是什麼話啊?我們想要認你回來,自然是不想余家的血脈流落在外。」老夫人不滿的瞪了於望舒一眼。「你不給我臉面,我認了,可你也不能懷疑我的用心啊!」
「是啊!望舒,你祖母也只是想你逢年過節的能回來看看,到底是血脈至親,何必弄的像是不認得一樣。」余世承連忙說道。
「你們把我扔了的時候,可沒顧及是什麼血脈至親。若不是吳氏說我燒糊塗了,把事情都給忘了,關氏怕是就要了我的命了。」於望舒冷笑起來。
都說養條狗,時間長了也是有感情的,何況是個大活人了。
養到五歲多的孩子都能隨便給扔了,可見這母子二人心性之涼薄。
捫心自問,若是讓她把照顧了幾年的博聞和月牙拋下,她是做不到的。
「我們若知道你才是我們余家的孩子,自然不會把你給扔了。你真要怪的話,也該去怪混淆我們余家血脈的吳氏才對。」老夫人不高興的說著。「她是個外人,也同我沒什麼血脈關係。固然她是罪魁禍首,我又能去怪罪她什麼?她有親女不能認,必然晚景凄涼,這便是她的報應,她終會受到懲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