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婊子無情
「那公主就儘管去找吧!」范諶毫不在意的模樣。
鳳語蘭氣急,這人還真是夠張狂的,都到了這樣的地步了,竟然還這樣囂張。
「他不說,我說,我說,我知道人在哪裡。」紫鳶撲到牢門處,急切的開口,「你們放了我吧!范家的事都和我無關啊!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說。」
紫鳶目光一刻不敢離開鳳語蘭,滿眼的乞求,「是我眼瞎,竟然不知公主駕到,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公主見諒。我真不是有意要傷害公主的。
「若是公主覺得不解氣,打我罵我都行,只求公主繞我一命啊!」紫鳶趴在地上,一下下的磕頭,擲地有聲。
看著紫鳶完全不顧形象的哭求,聲淚俱下的模樣,鳳語蘭微微皺眉。
「賤人。」范諶怒視著紫鳶。
紫鳶卻看都沒有看他,只是一個勁的乞求著著鳳語蘭。
「如今你倒是撇清的快,先前的囂張模樣怎麼沒了?」鳳語蘭冷冷的看著紫鳶。
「我真的知道你們要找的人在哪裡,我可以帶你們去找。我不想死,我不想死的。」紫鳶顫抖著。她哪裡能想到會在這樣的小地方遇到這樣的貴人。
本以為進了范家,便能過些風光的日子。如今倒好,好日子還沒過多久呢!便要陪著范諶去死了嗎?
她如何能甘心。
「好啊!既然你願意帶路的話,自然一切好說。」鳳語蘭往外走,「下午,我會讓人來接你。」
於望舒和鳳語蘭也就離開了牢房。范諶恨恨的瞪了紫鳶一眼,沒想到這唯一的機會還被這個女人給搶走了。
「老爺何必這樣看我?人,誰不畏死?」紫鳶有些獃獃的說著,「本就是你們范家的事,憑什麼要我跟著你一起去死?」
「賤人。」范諶怒斥,「你別忘了,動手傷了長樂公主的是你。」
「我也是在為老爺辦事啊!」紫鳶冷淡的說著。若不是摻和進這件事里來,她何必如此戰戰兢兢?昨夜她滿心的絕望,便想了很多事。
若是早知今日,她寧可一直留在萬春樓,也不蹚這渾水。
她可一點都不想死。
「難怪都說婊子無情。」范諶厭惡的看著紫鳶 。
紫鳶卻嗤笑起來,「老爺這話說的,好像自己就有情有義?總說女人無情無義,其實最無情無義的,不是你們男人嗎?若是老爺今日能從這裡出去,當真會管我的死活嗎?」
范諶有瞬間的沉默,紫鳶已瞭然於心。她太清楚了,她一個做妾的,范諶哪裡會關心她的死活。
別說是她,就是夫人的死活,范諶都未必顧得上。
這些年輾轉於各種各樣的男人身邊,對於男人,她實在是太清楚了。
大難臨頭各自飛,誰還管得了別人的生死。往往只有女人最怕守寡,守寡了以後的日子無所依傍。可男人,真沒了妻妾,再找就是了。
「既然老爺我是依靠不了了,自然也只能自己尋條活路了。」
中午的時候,水生等人返回家中。一同歸來的除了楚歡顏,還有一個蔣晴。
「姐,你總算沒事了。」楚玉衡激動的迎上去,「你出事了,我都沒敢回家。」
楚歡顏笑著揉揉楚玉衡的頭,「沒讓爹娘知曉也好,省的他們擔心。好了,我這不是好好回來了嗎?你就別擔心了。」
「快先屋裡坐吧!」於望舒招呼著於望舒進屋。倒是最後從馬車上下來的蔣晴有些躊躇,手緊緊的攥著衣角。
楚歡顏看了一眼蔣晴,本來她還很同情蔣晴的遭遇,可自從蔣晴在茶水裡下藥,將她迷暈,那一點點同情也就消失殆盡了。
這一次帶著蔣晴一起回來,也不過是想著若處置了雲蘿,蔣伯母身邊也是需要人照顧的。
「你回去吧!以後我們就當沒認識過。」楚歡顏略為冷淡的說道。
「歡顏……我……我真的對不起你,不是我要害你,我也是被逼的啊!」蔣晴慌亂的解釋著,「我要是不幫他們,他們是不會放過我的。」
蔣晴一邊說,還一邊捲起了衣袖,露出手臂上的青紫瘀痕來。
楚歡顏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就別開了眼,「這是你自己的事。誰都是先顧著自己的,我能理解,但也僅此而已。」
「我……我現在不能回去,我……我要是回去,雲蘿肯定會再對我出手。現在府里的人,必然都是聽她的。」蔣晴急切的說著。
楚歡顏嗤笑一聲,「我已經看在過去的情分上,把你從范家帶出來了。至於你要去哪裡,我管不著。」說完便徑自進屋去了。
「玉衡。」蔣晴又眼巴巴的看著楚玉衡。楚玉衡撓了撓頭,有些不知道怎麼辦。他也不知道姐和蔣晴之間發生了什麼,不過姐會這樣,必然兩人又有什麼齟齬了。
他實在是不好往裡摻和。
「博聞,你先帶她去廂房呆著吧!」於望舒看了博聞一眼。雲蘿這樣害過蔣晴,蔣晴此時不敢回家也是正常的。
如今雲蘿已經牢牢地握著蔣家,怕是里裡外外都換上了不少自己的人。
蔣晴若是回去,怕還真會有危險。
博聞也就帶著蔣晴到廂房去了,其他人都進了廳中。於望舒便問起這次去找楚歡顏的事是否順利。
雖然范諶被抓了,可她心裡還是有些擔心范諶把歡顏藏的太嚴實了,若是水生他們去了找不到就糟糕了。
「范諶根本就沒把歡顏藏起來,直接把她關在後院的一間屋子裡了。」徐邈說道,「看來還真就是為了把我們引過去而已。」
「還是水生哥哥猜對了,范諶可能會趁這裡沒人,忽然襲擊。」鳳語蘭笑嘻嘻的說道。「這次還多虧了我呢!」
「好,都是你的功勞。」餘杭笑著說道,這才注意到了鳳語蘭脖子上的傷痕。因為傷很淺的緣故,也沒有包紮,就是上了葯,「你這是怎麼弄的?」
「沒事啦。」鳳語蘭不在意的擺擺手。
「疼嗎?」餘杭輕輕撫摸著那道傷痕。讓她跟在身邊的時候,他可從來沒讓她受過這樣的傷。「上過葯了,已經不覺得疼了。」鳳語蘭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