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極似故人
「我知道了,會讓人去查一查。」餘杭嘆息了一聲。如今余家也是尾大不掉,家族龐大,也未必是好事。那麼多的族人,並不好約束。
一旦有族人在外面胡作非為,那麼在別人眼裡,便是余家的人在作惡。
在外人眼裡,余家的人自然都是一體。
「餘杭哥哥……你……對於姐姐……是不是……」鳳語蘭咬著唇,一臉控訴的看著餘杭。她還從沒見餘杭哥哥對誰那樣失態。
「什麼?」餘杭詫異的看她一眼,見她泫然欲泣的模樣,反倒是無奈的笑笑。伸手揉揉她的頭,「我都不知道,你一天到晚的都在想些什麼。」
「你不是對她有什麼想法嗎?」
「她都有了身孕了,我怎麼會對她有什麼想法?你還以為我和你哥哥一樣啊?」餘杭瞧著她的額頭,「我只是覺得,她長的很像一個人。」
「不准你亂說哥哥。」鳳語蘭捂著被敲的地方,瞪了他一眼。「你覺得她像誰?」
「說了你也不認得。」餘杭不願意多說。
回到了客棧,餘杭便讓鳳語蘭先去梳洗,「你這哪裡還像個姑娘家?」
鳳語蘭沖著他扮了個鬼臉,這才跑開了。
「鳳姑娘找回來便好了。」福伯撫著胸口,總算是鬆了口氣。若真是公子把鳳姑娘給弄丟了,可真是闖下彌天大禍了。「公子也別同她生氣,她還是個孩子呢!」
「就是總有人這樣慣著她,她才總是長不大的。」餘杭無奈的說著,眸中卻滿是藏不住的寵溺之色。「今日她差點就摔到了,竟然還敢爬樹了。」
「人好好回來就好了。」
「福伯,我今日見到那位於姑娘了,倒是讓我吃了一驚。」餘杭感慨著。他想起見到於望舒的那一瞬間,險些就沒回過神來。
世上竟然會有如此相似之人。雖然都說人有相似,物有相同,他卻依然覺得很吃驚。
「怎麼說?」福伯倒是也來了興緻。
「她很像是已經過世的嬸娘。」餘杭壓低了聲音說道。
福伯瞪大了眼睛,半晌都還傻愣愣的。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人卻顯得很激動,「真的很像是二夫人?」
他曾經是在二房伺候的,娘子還是曾經二夫人院子里伺候的丫鬟,他們一家都曾受過二夫人的恩。只是二夫人那樣好的人,卻是不長壽的。
二夫人去世了之後,新夫人進門便很容不得夫人院子里伺候的人,罰的罰,攆的攆走。
他們一家也被攆了出去,還是夫人在世的時候,和大夫人的關係最是要好。大夫人看著他們可憐,便讓他們到大房去伺候,轉眼已經是這麼些年頭了。
「是,恍惚里,我甚至覺得是見到了嬸娘。」餘杭幽幽嘆息一聲。嬸娘去世的時候,他已經記事了。那個時候嬸娘還很年輕,也比如今的於望舒大不了多少。
他還記得嬸娘病重的時候,娘總帶著他去看嬸娘和妹妹。
不過嬸娘笑起來的時候尤為和善溫婉,嬸娘是個溫柔如水的女子,這一點於望舒倒是並不像嬸娘。
「能……能不能讓老奴去見一見這位於姑娘?」福伯說著話,手都有些顫抖。雖只是人有相似,是個和余家並無關係的人,可還是想要見一見。
「這怕是要等一等。」餘杭想著,今日還真是處處碰壁。「我的提議,於姑娘並沒有答應,似乎是對余家有什麼誤會。」
福伯也就漸漸冷靜了下來,不再那樣急切。總之他們暫時還不離開此處,總還有機會見一見的。
……
傍晚的時候,水生和徐邈才陸續回來了。月牙便笑著說起秋白玉的妹妹來了的事情,說的繪聲繪色的,徐邈也笑了起來。
「月牙你膽子也太大了,竟然還敢戳她的屁股,小心她收拾你。」徐邈揉揉月牙的頭。那丫頭長那麼大,怕是都不曾遇到過這樣的事呢!
說起來,他離開京城的時候,鳳語蘭還沒有月牙如今這樣大呢!倒是都長成大姑娘了。
人長大了,相貌也長開了,和幾年前青澀的模樣有了很大的不同。要不是眉心的那點硃砂痣很少分辨,擦肩而過,他怕是都認不出來了呢!
不過家裡的長輩肯讓她千里迢迢跑到這裡來,倒是難得的放心啊!
要不是知曉余家的人擔不起拐帶她出來的罪責,他都要懷疑這丫頭是不是偷偷跑出來的了。
「你說餘杭跑來是為了雙面繡的事?」聽於望舒仔細說了經過,徐邈倒是有些吃驚。
「是啊!不過我回絕了,余家的人那個樣子,我也沒必要幫忙。」也正因為余家是皇商,才敢那樣張揚跋扈,仗勢欺人。
楚家的布莊被毀,怕還只是其中的一樁事,這樣的事,余家還不知道做過多少呢!
即便是有語蘭幫著說情,她也還是很不想幫忙。讓自己那麼累做什麼?再說了,為了討厭的余家去得罪范家,何苦來。
徐邈呵呵笑起來,「要說起來啊!倒也並非余家的人都是那般張揚跋扈的樣子。余家的家主為人是很正派的,而餘杭,也是個謙謙君子。」
若非餘杭是個不錯的,鳳玉白哪裡敢讓自己最疼愛的小妹跟著餘杭出來?
若他沒猜錯的話,怕是鳳玉白有心把鳳語蘭許配給餘杭。
「是嗎?」
「先前在荷花節上遇到的余家小姐,若是我沒猜錯的話,是余家家主的嫡長女,皇上親封的清寧縣主。出身好,自然也難免張揚跋扈一些。」徐邈想著那女子的裝扮。
即便是余家,能穿雲上錦做的衣裳的人,還是不多的。余家到底只是皇商,不是朝中顯貴,有官位在身的人不多。
而官位算高的,也就只有餘家家主,家主的夫人關氏倒是有誥命的。
在婦人中,怕也只有關氏才有資格用雲上錦。至於未出閣的女子,他能想到的只有清寧縣主。
「把女兒教養成這個樣子,你還說和余家家主正派呢!」於望舒嗤之以鼻。孩子的教養便體現出父母的教養來,雖不說完全絕對,可大多還是有跡可循的。能把女兒教養成那種樣子,她實在無法想象余家家主夫妻有多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