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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花開人歸

  「他毀了布莊的聲譽,如今又要離開,定然是有人給了極大的好處。就是不知背後的人是誰。」想到有人在背後暗算自家,楚歡顏只覺得背後發涼。


  敵暗我明,最是暗箭難防。


  可偏偏就連自家的族人都還往背後捅刀子,不得不說很讓人心寒。


  爹還處處想著那些族人,可結果呢?都是一些吸血的螞蝗。


  生意上的事,明爭暗鬥在所難免。一旦明面上爭鬥不過,便可能會使些齷齪手段。


  這些都是司空見慣,爹也見的多了。其實最讓人痛心的,還是自家人的吃裡扒外。


  「我想楚老爺能處理好的。想知道是誰接觸過你那位叔祖,怕也不是難事。」


  「希望儘快查出來吧!即便一時動不了,可心裡有個底,總要踏實不少。」知道是誰要對付自家,也就能有所防備。


  「你就別操心那麼多了。」於望舒笑了笑,「我想過幾日讓博聞和月牙回一趟長西村,你要不要去看看徐邈?」


  楚歡顏嬌羞起來,於望舒便笑著看她,「你們如今都定下了親事,你去看他,並不奇怪。」


  「有什麼好看的啊!」


  「哪裡好看,那就只有你們自己清楚了,我哪裡清楚啊!」


  楚歡顏坐了一會兒便起身告辭,路過院子的時候看了看那盆月下美人,「這花似乎要開了呢!」楚歡顏仔細看著那已經裂開了一點點花萼的骨朵。


  彷彿醞釀到了極致,轉瞬就要盛開。


  「怕是夜裡就能盛開了。」於望舒的眸光也凝在了那花蕾上。


  因著於望舒說那月下美人晚上怕是就要盛開了,吃過了晚飯之後,博聞和月牙也就說要守著看花。


  三人也就坐在院子里等著。


  天氣炎熱,就連夜裡也是有些悶的,坐在院子里吹吹風倒是要涼快不少。


  「姐,天都黑了,這花要何時才會盛開啊?」月牙眼睛都不眨的看著那花蕾。


  「等著吧!總會開的。」


  夜漸漸深了,月牙也開始打瞌睡。看著那小腦袋一點一點的,像是小雞啄米的樣子,於望舒便讓她趴在自己的膝頭。


  「姐,等花開了,你一定要喊我。」月牙嘟囔著。


  「好,我一定喊你。」於望舒笑著摸摸她的頭。


  「好像要開了。」博聞驚訝道。於望舒看了過去,花瓣有些鬆動,輕輕的舒展的感覺。


  「要開了嗎?」月牙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了過來。


  花瓣輕柔的舒展,一點點的盛開。雪白的花瓣呈現在月光之下,在月光的映襯之下更是添了些朦朧的韻味。


  清雅的香氣瀰漫開來,十分醉人。


  那樣緩慢的盛開,彷彿是某種神聖的儀式。


  「真的很美啊!」博聞感慨著。


  「是啊!」月牙湊近嗅了嗅。


  有敲門聲響起,於望舒略有些詫異,卻還是起身去開門。


  盈盈月色下,她震驚的看著眼前長身玉立立的男子。四目相對,彷彿有千言萬語要訴說,卻又張口無言。


  於望舒只覺得所有的情緒都蜂擁到眸中,幾欲化淚穿腸。


  眼中泛起朦朧的潮濕,視線漸漸模糊起來。


  「讓你久等了。」水生伸手將她擁入懷中。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味道,於望舒嘴唇輕翹。這個人終究還是回來了。


  「姐,是誰啊?」遲遲不見人,博聞便出來看看。


  水生鬆開了於望舒,帶著她進門,博聞有些詫異的看著他,凝眸多看了幾眼,「水生哥,你回來了啊?」


  走了進去,月牙看是水生來了,便嘰嘰喳喳的圍著他說話。


  「水生哥,你來的正好,快來看花。」月牙扯著水生去看那月下美人。


  「正巧,這花第一次開,你就回來了。」於望舒笑起來。


  坐著說了會兒話,夜太深了,於望舒也就打發博聞和月牙去睡覺了。


  她和水生則依然坐在院子里。月光如流水般傾瀉了一地,夜色靜謐,分外迷人。


  「你此番回來,是否已知道了些什麼?」沉默了好一會兒,於望舒才開口。


  「是。」水生點著頭,神情卻顯得凝重。


  「怎麼了?」


  「我遇到了一個人,他和我說了關於我的身世。不過我自己卻沒真正想起來。」水生皺著眉。那種感覺真的很奇怪,好像在聽旁人的故事一般。


  無論那個故事裡,他是什麼樣的人,有著歡喜或者悲慘的種種,心緒卻都沒有太大的波瀾。


  本來他也不知那些話是否可信,不過那人說起了他身上的一些傷,就連傷疤的位置和大小都能說的清楚,可見當真是很熟悉的人。


  「那些話可信嗎?」


  「我想該是可信的。」水生擰著眉。


  「那就說說看吧!」於望舒給他倒了茶,等著聽他的故事。


  縱然他的過去她不曾參與,可她還是想要知曉這個人的種種過往。


  安國侯沐訣,十二歲跟隨父親老安國侯入軍中,歷經大小戰役,有「戰神」之稱,軍中曾稱他為「常勝將軍」,令敵國威風喪膽。


  兩國就此和談,簽下停戰協議。沐訣回到京城,帝王收回兵權。


  老安國侯病逝于軍中,沐訣領兵在外,帝王也曾傳口諭,國事重要,讓他不要回京丁憂。


  而沐訣班師回朝之後,未曾丁憂乃是不孝,被言官幾番彈劾,帝王順勢收回兵權,並且褫奪一切武官職務,封了文官閑職。


  帶兵剿滅江匪,乃是時隔幾年後,沐訣再次領兵。


  「不對啊!當時不是說沐訣被刺身亡,還曾大張旗鼓的捉拿兇犯。」於望舒皺眉。


  若水生便是沐訣,那當初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沐訣若是沒有死,那事情就更為複雜了。


  那當初送回京城的骸骨又是怎麼回事?難道安國侯府的人就不會起疑嗎?那麼又是誰設下了這樣大的局?


  「他們要抓的根本不是兇犯,而是我。」


  於望舒仔細的回想著,當初雖然說抓捕兇犯,可那通緝令上是沒有兇犯相貌的。


  這個當時也並不覺得奇怪,兇犯去刺殺,未必會露臉。


  而那些官差是如何抓人的?憑藉的好像是兇犯身上的傷?若真是這樣,那麼情況應該就是沐訣受傷逃走,而那些要殺害沐訣的便是軍中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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