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逼迫毀容
有些富貴人家會在自家的馬車和船隻上雕刻有特殊的標記,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不過那船隻似乎沒什麼特殊的標記,倒是不知道是什麼人。
「別管是什麼人家了,今日我們便也只能自認倒霉了。」於望舒沉吟著,就他們這幾個人,要真是發生大的衝突,必然還要吃虧的。
「我也知道的。」春蘭無奈的說著。
這裡到底不是在縣城,在縣城裡,楚家也是首屈一指的人家。可到了外面,比楚家更了不起的人家多了。
有些人得罪不起,終歸受了委屈也只能忍氣吞聲。
「姑娘,那船追上來了。」外面傳來船家的一聲驚叫。於望舒匆匆走了出去。
那華麗的畫舫還真是緊緊的跟在後面,是要走同一個方向,還是要追他們,就不得而知了。
這是去湖心樓的方向,也不排除那船上的人也同樣要去湖心樓。
春蘭也跟著跑了出來,見距離越來越近,眉頭也皺了起來,「到底還想幹什麼啊!」
於望舒拍了拍她的肩膀,「稍安勿躁,也未必就是來追我們的,看看那邊有什麼動作再說。」
「船家,你能不能快一點?」春蘭看向了船家。
船家抹了抹額頭上的汗,「這船就這樣,快不起來的。」
「好了,春蘭,我們也別為難船家了。」於望舒嘆息了一聲。這裡能租來的畫舫,自然也不能很快。
本就只是準備著游湖用的,游湖自然都是慢悠悠的,主要是欣賞風景。
於望舒和春蘭也不進裡面去了,一直站在外面,遠看著那畫舫漸漸靠近,她們也看清楚了先前那丫鬟站在船頭。
「我看你們還往哪裡跑。」丫鬟惡狠狠的看著她們,看了周邊的幾個護衛一眼。
幾個護衛一起出手,用鐵鉤勾住了於望舒他們的畫舫,畫舫也就再動不起來。
船家看著這陣勢也是心驚膽戰,恨不得找個地方躲起來。
「不知道姑娘這是何意?你們先撞了我們的船,我們已經不追究了,你們卻還如此不依不饒。」於望舒一臉冷意。
丫鬟冷哼了一聲,「弄傷了我的臉,你們還想走?可沒那麼容易。」
「姑娘說是我們弄傷了你的臉,有誰看到了?」
「除了你們還有誰啊?」女子冷笑著看於望舒的臉,「給我把她的臉也毀了。」
有個護衛便要往這邊船上來,於望舒和春蘭都緊張了起來。春蘭看著四周,這是在湖上,連個可以躲的地方都沒有。
要是此時在岸上,人潮擁擠,只要還能躲一躲。
「你們別太過分了。」春蘭攔在了於望舒的面前,示意於望舒趕緊很進船艙裡面去。
於望舒自然不會走,要說起來,那丫鬟的臉確實是她傷的,這禍事也算是她招惹來的。
也怪自己太莽撞了。
「過分?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們是什麼人家,過分又如何?」有女子從那畫舫中走出來。
於望舒只覺得光芒刺眼,險些閃花了眼睛。一身綾羅綢緞,滿頭間珠翠。
不過是十六七歲的女子,卻因為這樣過於華麗耀眼的裝扮而顯得大了好幾歲。
美麗的眸子不屑的掃了於望舒和春蘭一眼。
春蘭有些訝異的看著出現的女子,眸光落在那衣裳上,更是吃了一驚。
雲上錦,乃是貢品,尋常之人是見不到的,更是不能穿的。也就是宮裡比較多,除了宮中之外,也就只有皇上賞賜給近臣的了。
即便雲上錦是余家織造,余家的人也都是不能隨意賣出雲上錦的,也不能讓家裡人穿著到處招搖的。
而雲上錦最神奇的地方在於到了夜晚會有浮光流淌,顯露出獨特的雲紋來,十分華麗精美。
那流光溢彩的雲紋,該是雲上錦無疑。本就想著那船上的人怕是什麼大人物,如今一看,還真是得罪不起的。
「不管是什麼人家,是否也該講點道理?」於望舒看著那女子,看著那滿頭的珠翠,真的想問上一句,難道就不會覺得重嗎?
「我也不同你們多言,你們傷了我這丫鬟的臉,你要你肯毀了自己的臉,我就放過你們,如何?這很公平。」
「我若是不呢?」
「你若是不願意的話,那我們就自己動手。我的這些護衛可都不是憐香惜玉之人,若是下手重了,我可就管不了了。」
於望舒伸手取下頭上的一支珠釵來,迎上女子一臉得意的笑,就要往臉上劃去,卻被春蘭拽住了手臂。
「於姑娘。」春蘭急的直搖頭。容貌對於一個女子何其重要,若真是毀了容顏,於姑娘以後可怎麼辦。
再說了,這也不是於姑娘的錯,憑什麼就要毀了容顏?
「我可不想一直等著你們,最好不要磨磨蹭蹭的。」船頭的女子好整以暇的看著於望舒和春蘭。
「春蘭,你放手吧!」
「於姑娘,千萬不能這樣做。」春蘭環顧四周,忽然大喊起來,「救命啊!救命啊!要殺人了……」
隨著春蘭的大叫,不少人都看了過來。
眼見著有幾艘畫舫往這邊來,春蘭也稍微放心了些。
「你們還指望會有人來幫你們?別白日做夢了,還真覺得那些人願意為了素不相識的你們來得罪我?」那女子冷哼一聲。
被這樣一提醒,春蘭的心裡也湧上了幾許絕望。是啊!這人的身份不簡單,誰會為了不相識的人來得罪這樣的人物?
人自然都是向著自己的。
……
「好像是春蘭的聲音,難道望舒他們遇到麻煩了?」遠遠的聽到呼救聲,楚歡顏皺眉。
「好像還真是春蘭。」徐邈仔細聽了一番,也說道。「我們過去看看吧!」
「好端端的游湖,不知道又怎麼了,希望別是什麼大麻煩。」楚歡顏有些焦急。徐邈則急忙吩咐船家往那邊而去。
「別擔心了,湖上有那麼多人呢!應該沒人會胡來。」徐邈握了握她的手。看向呼救聲傳來的方向卻也免不了擔憂。
船家也只能盡量的把船划的快一些。湖上那麼多的船,也不能划的很快,楚歡顏滿心的焦急,都恨不得能插手翅膀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