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陰陽怪氣
阿芹一襲素衣,臉上卻化著淡淡的妝,整個人看著都要更精神的多。本就還很年輕,而且相貌也的確不錯,這樣看著倒是比尋常還要精緻漂亮上幾分。
難怪阿祥嫂會說,以前阿芹在村裡同齡的女孩子中,相貌絕對是拔尖的。如今看來,怕還真是如此。
阿芹當真是生的漂亮,若是能好好妝扮一番,更是吸引人的很。
阿芹的目光落在於望舒的身上,臉色倒是變了變,似乎有些不高興。「於姑娘還真是不一樣了啊!」
聽著阿芹說話陰陽怪氣的,倒是有些詫異。要說起來,她也沒怎麼得罪過阿芹吧!真說得上得罪的,怕也就是那次她攔著不讓阿芹去報官。
尋常時候,她每次遇到阿芹,對阿芹都算是很客氣的。
「阿芹姐何出此言?」於望舒略微疑惑。
阿芹半晌沒說話,只是上上下下打量著她。於望舒想著自己的妝扮,因著開了錦繡閣,她倒是也打扮的越發精緻起來。
衣裳首飾自然都不能差了,以前她是無所謂的,總喜歡素麵朝天的,至於衣裳,因著自己就是做這個的,倒是也一向穿的精緻一些。
如今她走出去也代表著錦繡閣的招牌,身上是不能太寒酸的,也要盡量的把自己妝扮的漂亮些。
就像是歡顏說的,要是連她都不妝扮,還指望著別人去買錦繡閣的衣裳?
不過她這樣的妝扮該也沒什麼不妥當吧?要真是有哪裡很不妥,那徐邈和水生也不可能不告訴她。
「聽聞於姑娘在縣城開了鋪子?還真是了不起啊!以前還真是低看了姑娘了。」阿芹扯了扯嘴角。
「我的確是在縣城開了家鋪子,不過是點小生意,不值一提,哪裡就有什麼了不起的說法了?」於望舒皺眉。
「轉眼就穿金戴銀的了,哪裡還能算是小生意。」阿芹盯著於望舒頭上的金釵多看了幾眼。隨即撇了撇嘴,露出幾許不屑來。
「這是一位友人相送。」於望舒淡淡說道。
「於姑娘這樣快就攀上了高枝,真是可喜可賀。」
「阿芹姐怕是有事要忙吧!我就不打攪了,先回去了。」於望舒不想再和阿芹說話了。
這個人還真有些莫名其妙的,說的話也讓人聽不明白。
按理來說,她開鋪子也好,穿金戴銀也罷,都和阿芹沒一文錢關係吧!用得著這樣說話嗎?
看著於望舒遠去,阿芹才「啐」一口,轉身走了。
回到了家中,於望舒倒是想著,她怕也要儘快回到縣城去。本來這次回來也是因為中了迷情香的緣故,如今已經被壓制住了,她也該回去了。
年前錦繡閣怕是會有些忙,她還是要多盯著些。
倒是又不能好好陪陪博聞他們了,只能是等到過年的時候才能回來住些日子了。
晚上和博聞他們說了一聲,博聞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姐姐這次回來,是不是病了?」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想到哪裡去了?」於望舒很笑笑。這次回來的目的,她並沒有和博聞還有月牙說,只是和他們說了回來看看。
那樣的事情,她也不好和他們說。他們還是孩子,也不會聽那種事情。
何況,說了也怕他們會擔心。
「我聞著姐姐身上要藥味,而且很濃。」博聞不信的看著於望舒。「還是姐姐在縣城受傷了?」
猛然想到初次見到姐姐的時候,姐姐身上縱橫的傷口,看著十分猙獰,當真是觸目驚心。
這樣一想,倒是更為擔心了。
「沒有的事,我就是冬日裡天氣寒冷,看著身邊有些人生了凍瘡,怕自己也會染上,找徐郎中要了些藥膏塗在身上而已。」
天氣寒冷,即便南方寒冷程度有限,不過得了凍瘡的人倒是真的不少。不過她倒是從沒得過,前世的時候,自小她的一雙手就被保養的很好。
對於凍瘡,也僅限於見過,並無切身的體會。
「真的?」博聞還是將信將疑的。
「當然是真的,你看我要是受傷了,還能活蹦亂跳的嗎?前些日子,我倒是真的受了風寒,病了兩日,不過喝了葯就全好了。
「我不在家裡的這些日子,你們也要照顧好自己,多小心些,別隨便受了風寒。」
博聞這才算是信了,不再多說這個事。只是說讓於望舒在縣城要照顧好自己,至於他和月牙,身子一向很好,都很少生病的,讓她不需要擔心。
看著兩個孩子乖巧的樣子,於望舒好一番感慨。
這樣的孩子真是乖巧的讓人心疼。以前總聽人說半大的孩子最是讓人頭疼的,尤其是到了叛逆期,真的是很難管教。
不過她看著博聞,倒是異常的懂事。
次日一早,於望舒便又離開了家,前往縣城。到了縣城后,她先是去打聽了一下縣城一些鋪子里木耳的價格。
因著木耳野生的產量並不高,也算是緊俏貨,價格不低。聽到價格,於望舒倒是也覺得水生種植木耳的前景是很不錯的。
而且聽著掌柜的意思,木耳從來都是不愁賣的。好售賣,還價格不菲,自然是好事。
「那掌柜這裡收不收木耳?」於望舒又問道。
「原來姑娘不是來買東西的,倒是要賣東西嗎?收肯定是收的,要是姑娘手裡有,大可以送來,多少我這裡都要。只有東西好,銀錢上我是給的很公道的。」
「我是幫一個朋友打聽的。」
於望舒又打聽了幾家,倒是都收的,而且還給了她一個大概的收購價。想著這個價格雖然和店鋪里賣出去的價格有不小的差距,卻也算是很不錯的了。
有差距是必然的,人家做買賣的,為的就是掙錢,誰也不會樂意做虧本的買賣。
但是也可以看出來,有幾個掌柜說出來的價格算是比較公道。
於望舒便把打聽到的情形都記了下來,等回去的時候可以和水生說一說。若是水生覺得價格還行的話,可以帶著晒乾的木耳到鋪子里去看看,具體讓掌柜的估個價。這裡才把寫滿了字的紙張收了起來,便聽到外面傳來了蘇可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