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他愛不愛你，試探一下
顏小洛仰頭狂妄的笑著，那是對他的一種輕蔑不屑。
也是一種看不起。
她就算不是冷席辰眼裡的替代品，也是曹向煜眼中的。
曹向煜被諷嘲的沒有回應。
他很長時間沒有來了，他一直沒有勇氣來——
擔心踏入這裡，會讓他回想起曾經的傷心事：「我拿你當代替品不正常嗎？」
他輕笑一聲，彷彿在她面前沒什麼是不能說的：「席辰還不是照樣拿你當替代品了。」
「你少胡說八道！」
她再也不相信他說的混話：「你當誰都跟你一樣，有那份心思？」
就算是替代品，也是她是她的替代品。
她從小跟冷席辰相識，相互打鬧著長大的，這點自信她還是有的……
不過是當曹向煜突然跟她說那件事，加上席辰刻意隱瞞，她腦子轉不過來，接受不了才會發生那種事。
眼下的她是冷靜的，不會再做出偏激的事。
嗯……
她說的沒錯，她每一話語，都透露著她對冷席辰的維護。
哪怕他做是錯的，在她眼裡也是對的。
那種喜歡一個人的滋味，他不是應該最清楚？
其實……
他心裡明白。
他深愛的洛雨，不一定是對的，有可能不愛他，深深的厭惡著他，所以當他想要去看她的時候，她讓冷席辰在門口擋著，讓他不要進去。
這件事，是他心裡的一個刺。
那認為那是席辰的錯，他偏激的想要將所有責任推卸在他身上，那樣的話，他心裡能好受一點：「洛洛，你知道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心裡是什麼感覺嗎？」
「我覺得她很像你……」
真的很像，不管是長相，又是各個方面：「你們要站在一起的話，可能會被人說是雙胞胎。」
曹向煜悲涼的笑。
她不在，早已不在了！
一切都是他的痴心妄想——
她不需要有一個人長得很她很像，也不需要她們有著同樣的愛好。
聽著曹向煜說的，洛洛總覺得是在譏諷著她。
那對她而言是一種懲罰：「你想說你曾經喜歡的是我，後來遇見她了……」
他知道爭不過席辰，就拿洛雨來當替代品，除了這個，她想不到其他的。
洛洛靜靜的站在他身後，默默的注視著他的背影，眼神時不時的往後看著，盼望席辰能早點來。
可以這樣說著，又不應該這樣說，
兩個相似的人站在一起，多少會被人拿來比較：「可能是出於對你的疼愛。」
他對洛雨的關心，遠要比他想象中的多：「我對她抗拒不了——」
「她的一個眼神一個微笑，都深深吸引著我。」
「後來我發現，我喜歡的是她，真的是她。」
「我拿你當妹妹寵愛，跟對她的愛意是不一樣的，你們看起來很像，其實又一點都不像。」
「我深深記得，她曾經跟我說，她不是她。」
「她做的很多的事都不是她自己能選擇的……」
「我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又想要明白，深入探究，研究，發現她除了看起來像洛洛，其他一點都不像。
她怕是在模仿，想要讓人產生錯覺？
「我到這一刻都不明白，她是為什麼死的，死前，冷席辰曾對她說了什麼，她看我的眼神……」
曹向煜話語一頓，在回味著。
他輕輕閉上眼，整個人顫抖著，淚水無聲的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這些話藏在心裡多年，他從未想過要跟任何人說，在洛洛面前，他忍不住，就是想要說：「洛洛，要換是你，你會怎樣？」
她不會是曹向煜，不會經歷這些。
可他要真心愛著她，她想，她能體會他的感受：「你知道我剛在車上對冷席辰說的那翻話是抱著怎樣的心態嗎？」
洛洛提起步伐靠近著他，她的聲音很輕很柔，在空氣中飄蕩著：「我深愛席辰，可能就像你深愛著她一樣，可你跟我之間，到底是沒得比的。」
怎麼沒得比？
她愛席辰，她可以放心大膽的說出來，而不是像曹向煜這樣遮遮掩掩的：「你錯過了自己的愛情，錯的人是你。」
「是你你知道嗎？」
「你將不該有的責任推卸在席辰那樣，你就是想要讓自己心裡好過一點……」
「倘若，你真的那麼喜歡，喜歡到為了她可以放棄很多事情的話，你就不會這樣，你跟她之間的結局也可能改變。」
她在說什麼？
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一直閉著眼沉寂在悲傷中的曹向煜睜開了眼眸。
他起身背對著她，薄唇輕啟：「洛洛，你真的是那樣認為的？」
「……」
她沒有說話，她的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所以她覺得是他的錯的人是他。
冷席辰一點錯都沒有？
愛一個人，果真是誰都會將最好的寄托在他身上，她覺得不是的，那就不是的。
曹向煜又笑了，笑出了聲：「你說，我要當著席辰的面對你不利的話，他會不會告訴我當年的事？」
真相究竟是怎樣的。
那對曹向煜而言很重要，他一直都想知道，每天都在想著……
她看他簡直是瘋了。
他所言的每句話對他而言都是可笑的，她仰頭翻了個白眼，無所謂：「你想對我怎樣都可以。」
「你要覺得利用我能讓你得到你想要的，那就隨你。」
她唯一擔心的，是他會對席辰不利。
差點忘了，他要那樣做的話，不是正順著她的意思？
她不用再提心弔膽的等著，等著冷席辰來，見他站在自己面前，沒有安心，多了一份擔憂。
「隨我？」
相當譏諷。
她真有那麼好說話好商量？
曹向煜臉上儘是冷意，他轉身面向洛洛，遠遠的，就看到面色陰沉，大步前來的冷席辰。
他要比想象中來的快，證明洛洛在他心裡，是真的很重要。
他沒有拿洛洛當替代品，這點，曹向煜眼下可以很肯定的說。
「你說隨我就真的隨我？洛洛，你忘了我曾說過的話嗎？」「我要讓冷席辰嘗試痛苦的滋味，我要他跟當年的我一樣，所以……你覺得我應該做什麼，才能讓他變得跟我當年一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