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酒後亂性了?
唇瓣和舌頭被男人吮得有些發麻。
口中的空氣被男人掃蕩一空。
身上的衣服被男人殘暴對待,一條一條地飄落在地上。
他的吻蜿蜒而下。
得以呼吸的唐朵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身上的男人像一隻猛獸一樣不管不顧地橫衝直撞。
唐朵也不知道腦袋裡面的哪根筋搭錯了,突然隱忍不住,『哇』的一聲哭出來。
「嗚哇……」
大哭聲阻止了男人的粗暴行徑,墨梟停下自己的動作,雙手撐在床的兩邊,身子騰空,看著身下哭得梨花帶雨的小女人。
唐朵的眼淚像是一盆冷水一樣澆滅了墨梟體內的火。
沒有了怒火般的衝動,有的只是對身下小女人的疼惜。
他的嗓音暗啞,「你哭什麼?」
唐朵哭得像個孩子一樣,淚水打濕了臉上的妝容,黑色的眼線和彩色的眼影匯聚成一條五彩斑斕的小河從眼角劃過,留下一道濃墨重彩的痕迹。
唯獨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被淚水浸濕之後,越發地澄澈明亮。
唐朵的小手推搡著男人的胸膛,小嘴撅起來,好不委屈地說道:「你欺負我,沒有我家相公溫柔,我不要跟你共度春宵了。」
墨梟也從剛才的盛怒中回過神來,他抬手握著小女人揚起的小拳頭,薄唇憐惜而溫柔地親了親她紅腫的唇瓣。
「乖乖的,我不欺負你了,好嗎?」
「不好,你已經欺負我了。」
「如果我說我就是你相公呢?」
「我不相信,我相公戴著虎頭面具,而且,他比你可丑多了。」
墨梟嘴角狠狠抽搐了兩下。
他什麼時候給了唐朵他很醜的錯覺?
身下的小女人一直嚶嚶委屈地哭著,墨梟也不好直接霸王硬上弓,只好耐著性子哄小女人睡覺。
喝醉之後的唐朵無比地難哄,不僅要親親要抱抱,還要男人給她唱搖籃曲。
男人要是不唱,唐朵小嘴一撅,眼淚說掉就掉。
男人已經怕了這樣的小女人,強忍著起一身雞皮疙瘩的衝動給小女人唱歌。
他沒有唱搖籃曲,而是唱了一首家鄉的歌謠。
小的時候,每天晚上睡覺之前,母親都會在他耳邊輕輕哼唱這首歌謠。
母親的歌謠,是他記憶中最溫暖的片段。
男人的嗓音低沉醇厚,動聽的音符從他的薄唇中跳躍出來。
唐朵看著他的薄唇入了迷,眼睛眨動了兩下,小扇子般的睫毛也跟著扇動了兩下,而後緩緩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睡。
墨梟的雙手枕在腦後,他看著漆黑的屋頂,嘴角勾起一抹濃濃的自嘲。
小時候的溫情再也找不回來了,而他現在唯一能找到溫暖的地方,就是小女人的身邊。
偏頭看了看小女人的大花臉,墨梟起身拿來毛巾輕輕擦拭著唐朵臉上的妝容。
他的動作很小心仔細,就像是在呵護自己的寶貝一樣。
沒有了那些礙眼的妝容,小女人原本的容貌映入眼底。
修長濃密的睫毛在眼窩處打下一片陰影。
唇瓣粉嫩得像Q彈的果凍一般。
白白嫩嫩的臉蛋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這麼想著,墨梟也這麼做了,他低頭,張開嘴巴在唐朵的臉蛋上輕輕咬了一口。
睡夢中的唐朵皺了皺眉,發出一聲痛苦的嚶嚀聲,男人聞聲,連忙鬆開了口。
他躺在唐朵的身側,伸手把小女人圈進懷裡。
唐朵感受到有溫暖的熱源朝自己靠近,身體下意識地拱進男人的懷裡。
墨梟垂眸看了一眼懷裡乖巧得像是貓一樣的女人,輕輕揚了揚唇,而後抱著小女人緩緩閉上了眼眸。
這個晚上,燭光搖曳,卻沒有男女之間的慾望,只有夫妻之間的溫情。
……
翌日。
陽光從窗戶中穿透,灑落在屋子裡面。
一束刺眼的光線落在唐朵的臉上,讓她忍不住皺了皺眉,下意識地抬手去遮擋住陽光。
她的雙手和身體被身後的男人緊緊地禁錮著。
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脖子後面。
而被子下面的身體好像是……光溜溜的。
唐朵愣了愣,她的床上有人?
好像還是個男人,因為她感受到背後有個男性的特徵抵著她。
床下面是被撕成碎條的衣服。
唐朵吞咽了一口口水,昨晚的戰況到底是有多激烈?
她凝眉,努力回想著昨晚的事情。
但是,昨天晚上似乎喝斷片了,她怎麼想也想不起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越想就越頭疼。
隱隱記得,自己是跟孟姜游一起喝酒來著,後來似乎喝醉了,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回的自己的房間,但是她好像在夢中見到自家相公了。
尼瑪,背後的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孟大哥,無名氏,還是自家相公?
唐朵感覺自己已經沒臉見人了。
果然是酒後亂性,喝了點貓尿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下次,一定不能再喝醉了。
唐朵好想捂臉大哭一場,但是,她的手背身後的男人禁錮著,根本動彈不了。
身後的墨梟目睹了小女人變臉的全過程。
他輕笑出聲,「醒了?」
男人的嗓音有些低沉,也有些沙啞,還帶著一些剛剛睡醒的朦朧,但是他熟悉的音色令唐朵忍不住一震,
她立刻扭頭去看男人,而墨梟也鬆了松圈在唐朵腰上的手,讓她順利把身體扭轉過來。
兩個人面對面地看著對方,大眼瞪小眼。
男人臉上帶著熟悉的面具,鼻息間是男人身上熟悉的氣息,唐朵的眼眶忽然有些熱。
她的手攀上男人的胸口,「你什麼時候來的?」
墨梟的手搭在唐朵的腰上,勾了勾唇,「昨天半夜來的,正好看到你爛醉如泥地趴在桌子上。」
唐朵眨了眨自己魅惑的貓眼,「所以,我是你抱回來的,衣服是你脫的,臉也是你洗的嘍?」
「不然,你覺得會是誰呢?」
男人的嗓音很低很低,唐朵從他的嗓音裡面嗅到了一丟丟危險的氣味。她連忙討好地抱住男人,在他胸口上蹭了蹭,「除了你,我想不起來有人敢脫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