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你媳婦被餓狼給圍攻了
店鋪那邊的事情,大掌柜還在談,孟姜游也開始給小作坊里招人,準備生產雪花霜了。
而唐朵則是潛心製作她的牙膏和牙刷。
她已經在京城裡待了半個多月了,可以說是歸心似箭。
等把這些牙膏和牙刷製作完,然後幫孟姜游弄一下鋪子裡面的事情,她就可以離開京城了。
唐朵這些天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間裡面製作牙膏和牙刷。
沒有出門,她索性也沒有化妝,飯菜一直都是她熟悉的那個小二給送上來的。
畢竟除了他,沒人願意給她這個『醜女』送飯。
她沒有下樓,掌柜的也不會主動上樓,就沒有跟掌柜的碰過面,自然也沒機會去受他的冷眼。
「菊花,我發現,我這牙膏裡面還缺一樣很重要的東西。」
「什麼東西?」
「鹽。」
鹽是牙膏裡面經常出現的一種成分,也是最容易被忽略的一種成分,所以唐朵只準備了那些罕見的材料,卻唯獨忘了鹽。
菊花還以為唐朵忘了什麼東西,沒想到竟然是鹽這種大陸貨。
「你去廚房裡面跟做飯的伙夫要一點不就行了嗎?」
「對哦!」唐朵說著,頓時起身往外走。
「宿主,你……」
唐朵步履匆匆地下樓,菊花很想提醒她,她現在還沒有化妝。
然而唐朵現在已經跑下去了。
這個時間正是吃飯的時間,因為上次掌柜的發怒,現在來這裡吃飯的人都老實多了。
而且,福臨樓的客源並沒有因為唐朵的存在而減少,反而增加了不少。
他們之前都以為,福臨樓是權貴和富家公子才能來的地方,出於身份的卑微和心底的自卑,一些尋常人家根本不敢踏足這家酒樓。
可是有了上次唐朵的事情,一些經常觀望福臨樓的人也開始逐漸踏足這裡。
進來之後,他們才發現,原來福臨樓有兩份菜單,一份菜單上的價格都比較親民,另一份菜單的價格就貴的有些離譜了,並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吃得起的。
而那些把福臨樓說得很誇張的,口中說的大概就是這份貴得離譜的菜單了。
他們完全可以選擇這份親民的菜單。
來這裡吃飯和住宿的人越來越多,幾乎每個中午,大廳里都是滿的。
幾個小二滿頭大汗地端著盤子在人群之中來回地穿梭。
有人群的地方,總是無比嘈雜的。
然,唐朵出現在樓梯的那一刻,喧鬧的大廳陡然變得安靜起來。
站在樓梯上的唐朵摸了摸鼻子,不知道這些聒噪的蒼蠅怎麼都停下來了。
她緩緩邁下台階,隨著她腳步的邁動,無數道視線齊刷刷地落在了她的腳上。
唐朵身體猛地一僵,眼珠子來迴轉動著,不知道這些人的眼神是怎麼個意思。
是覺得她太丑了嗎?
可是這些人的眼神太過灼熱,灼熱得能把她給燙傷。
也不像是嫌棄的眼神。
唐朵能接受眾多鄙視的目光以及指指點點,唯獨對這些灼熱的目光無可奈何。
感覺自己下也不是,回去也不是,步履維艱。
正低頭打算珠的掌柜的也感覺到了空氣突然變得安靜,他看了看大廳里目光獃滯,微張著嘴巴,險些流出來口水的人們,又循著他們視線看向樓梯。
在看到樓梯上的那個女人時,眸光也愣了一下。
站在樓梯上方的女人一身白色素衣,黑色長發如同瀑布一般垂落在伸手,頭上沒有多餘的裝飾,只有一個白色的蝴蝶發箍,纖纖玉手落在樓梯的扶手上。
巴掌大的小臉更是有著傾城之姿,額頭飽滿,柳眉纖長,修長濃密的睫毛下是一雙波光流轉的大眼睛,眼珠轉動之間,皆是無限風情。
翹挺的瓊鼻,嫣紅的櫻唇,無一不精緻美好,她仿若是女媧娘娘手下最完美的作品。
就連掌柜的都忍不住看痴了。
唐朵摸了摸自己的臉蛋,總算搞清楚問題出現在哪裡了。
她以為是她的丑容震驚了全場,卻沒想到是自己的素顏驚艷了全場。
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唐朵若無其事地走到掌柜的面前,「掌柜的,可以問你借一點鹽嗎?」
……
「梟,梟,你媳婦要給你戴綠帽子了。」
宇文皓手上拿著一個西洋望遠鏡,大手拍了拍旁邊的墨梟。
墨梟昨晚幾乎沒怎麼睡,現在正閉目養神,被宇文皓晃了幾下,睜開了帶著紅血絲的雙眸。
縱然眼眸之中充斥著紅色的血絲,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眼眸中的銳利。
「喏。」宇文皓把望遠鏡塞進墨梟的手裡,「我看到你媳婦被一群餓狼給圍攻了。」
男人慢條斯理地接過望遠鏡,緩緩站了起來。
看似緩慢的動作實際在他不經意間加速了很多。
透過望遠鏡,墨梟看到了福臨樓大廳里的場景。
清一色的人群之中,唯獨那個一身白色的女子最為醒目。
眾人將她擁簇在中間的位置,頗有些眾星捧月的感覺。
眸光微微眯起,墨梟看到了眾人臉上的驚艷以及白衣女子眼眸之中的不耐煩。
她似乎在等什麼東西,站在掌柜的面前遲遲沒有離開。
很快,一個男人從廚房拿出來一個白色的小包遞到唐朵手中。
唐朵拿著白色的小包匆匆離開,大廳里的人卻還沒有從剛才的驚艷中回過神來。
如果仔細聽,會發現,男人呼吸的聲音有些加重。
離他最近的宇文皓自然是聽到了,他同情地拍了拍墨梟的肩膀,「現在是不是很想下去看你的媳婦呢?可惜,你下去了也不管用,畢竟你沒戴著面具,吃飛醋只會讓你媳婦誤認為你是個神經病。」
「唉……」皇甫景坐在椅子上,雙手敲打著椅子的扶手,「活該啊,誰讓你玩雙重身份,現在把自己也給玩進去了吧?」
宇文皓的語氣頗有些幸災樂禍。
這男人上次耍了他,害得他生了好幾天病,喝了不少難以下咽的中藥,現在看到男人吃癟,他真的很想仰天大笑。墨梟扭頭,一道凜冽的刀子眼甩過去,皇甫景撇了撇嘴巴,眼睛里的幸災樂禍依舊沒有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