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受傷

  「黃金萬兩?」張莽提高了聲量,「你怎麼不去搶劫?」


  唐朵聳了聳肩,攤開雙手,「我不用搶劫都能賺到黃金萬兩,我為什麼還要去搶劫呢?」


  文梵:「……」


  武壯:「……」


  不愧是大嫂。


  張莽氣得吹鬍子瞪眼的,「你給一個外人動手術都能分文不取,對寨子里的人卻漫天要價,你就不怕大哥知道了收拾你嗎?」


  「誰說我分文不取了?」


  唐朵拿出孟姜游留給她的那張契約來。


  「孟姜游將他瓷窯的二分之一送給了我。」唐朵拿著契約走到張莽面前,讓他看清楚。


  對上張莽震驚的眼球,唐朵一字一頓地道:「你們大概知道孟姜游的燒瓷手藝,他的瓷窯今後只會盛不會衰,這可比黃金值錢多了。」


  瓷窯會一步一步地發展起來,況且有唐朵在,就不會讓它唱衰。


  黃金是死的,瓷窯卻是活的,會有源源不斷的黃金飛進她的口袋。


  聽到唐朵的話,張莽和陳翠娥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唐朵把契約收起來,「你們也不用管你大哥知道了會怎麼樣,手術是我做的,手長在我身上,我想給你動就動,不想給你們動,他難道還能把我的手給砍了不成?」


  「……」


  張莽的臉色越發地黑沉。


  唐朵掀了掀紅唇,笑呵呵地說:「鑒於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我,我決定,想要我給你媳婦動手術,黃金萬兩,一兩都不能少,不然,免談!」


  後面的兩個字,唐朵的音咬得極重。


  說完,也沒再管兩個人是個什麼樣的情緒,直接挺直著脊背轉身離開了。


  看著唐朵威武霸氣的背影,文梵和武壯在暗處比起了大拇指。


  被唐朵這樣落了面子,張莽也挺難為情的。


  但又放不下那個臉,遂也放下狠話,「媳婦,你別擔心,我帶你去找別的大夫,我就不行除了她還沒有人能治了。」


  武壯搖了搖頭,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他期待三哥回來找大嫂的那一刻。


  ……


  男人又出門了,小院里就只剩下唐朵和鳳姑還有小墨陽了。


  只不過,這次,男人答應她,會用信鴿跟她聯繫。


  唐朵站在窗前,漂亮的眼睛望著天空怔怔出神。


  不知道男人這個時候有沒有到目的地,寫給她的信是否在路上呢?


  唐朵不想承認自己愛上那個男人了。


  因為那個男人從未跟她說過愛。


  她不想做那個先愛的人。


  唐朵接連等了三天都沒有等到那個男人的來信,失落之餘,她把對男人的思念投入了瘋狂的工作裡面。


  文梵看著幾乎不眠不休,一整天都泡在小作坊里研製新產品的唐朵,也挺無奈的。


  他勸也勸過了,說也說過了,嫂子就是不聽,該怎麼幹活還是怎麼幹活,一點都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


  他只能祈禱自家大哥儘快回信。


  鳳姑在小院里沒事的時候也會來這邊給唐朵幫忙。


  唐朵不是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而是她一旦忙碌起來,就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想男人了。


  ……


  另一邊,京城。


  一間古色生香的屋子裡面,床榻上躺著一個氣息微弱的男人,他的胸前插著一隻斷箭,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

  而床邊,蹲著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太醫和一個身穿白色衣袍,長身玉立的男人。


  一頭花白頭髮的太醫此刻正握著一把刀在火上消毒。


  太醫把男人周圍的衣服全都用刀子割開,然後又用剛剛消過毒的刀子將男人胸口的箭頭剜了出來。


  太醫打量著手中的箭頭。


  宇文皓看著太醫的動作,低聲詢問道:「太醫,我大哥的傷口怎麼樣?」


  「傷口不深,箭上無毒,只要多休息幾日便足矣。」


  「好的,謝謝您了。」


  宇文皓拿了一錠銀子給太醫,然後將他送了出去。


  宇文皓剛走不久,床榻上的男人便睜開了眼眸,掙扎著要起床下地。


  宇文皓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忙跑過去把男人給摁下,「哎呦,我的祖宗,你不知道你身上有傷嗎?你不好好躺著,起來幹嘛呀!」


  「我要寫封信。」男人抿了抿蒼白的唇瓣,繼而掙扎著要起來。


  小女人還在寨子里等著他的信回去呢!


  「你都傷成這樣了,還想寫什麼信?」宇文皓沒好氣地看了男人一眼,「想寫什麼,我給你代筆。」


  「不行。」以小女人的聰明程度,她一定會看出來,信不是他寫的。


  「可你傷到的是右肩。」


  而且還是剛剛拔了箭頭,包紮好,血都還沒止住。


  這男人要是再一寫字,估計剛才太醫撒在他傷口上的那些葯全都白瞎了。


  「沒事,我會輕一點的。」


  男人決定的事情,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宇文皓無奈,只能把筆墨給他搬過來。


  男人正要下筆的時候,忽然停頓了一下,「我來京城多久了?」


  「這是第三天了。」


  男人皺了皺眉,已經三天了……


  他三天沒跟小女人聯繫,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生自己的氣。


  男人稍作思忖,沾了沾筆墨,龍飛鳳舞的大字躍然紙上。


  男人寫完之後,宇文皓順手就接了過去,也沒看上面的內容,直接捲起來插進了信鴿的腿里。


  從窗戶里放了出去。


  把信鴿放出去之後,宇文皓轉身回來坐在男人床榻邊上。


  「你肩膀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男人靠在床榻上,闔上眼眸,「在來京城的路上被人給偷襲了。」


  「誰?」


  「右丞相一派。」


  東渭國的朝堂上有左右丞相之分,左文又武,文官和五官向來勢同水火。


  而當朝右丞相更是把他當做是眼中釘看待,欲除之而後快。


  「這個老匹夫。」宇文皓狠狠地咬牙。


  這些年邊疆安定,東渭國附近也沒戰亂髮生,朝堂上的武將們就越來越閑,現在都閑得他們開始玩起心計來了。


  「梟,你打算就這麼放過他們嗎?」


  「你覺得他傷了我,我會放過他嗎?」男人陡然睜開眼睛,一道凜冽的光芒從他眼底閃過。


  想在他身上留下傷口要付出代價的。他不是不動手,而是時機還不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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