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借刀殺人,嗯?
男人不想在看他們,猛地抽回目光來,「是,他們疼愛你。」他沒好氣地輕斥著懷裡的女人,「疼愛得你每天下地勞作,把手弄到變形,臉蛋曬到黝黑,把你當牲畜一樣使喚嗎?」
男人這話說的重了一點,可他說的全都是事實。
這個傻女人,他在這裡給她討公道,她竟然還幫著那些狼心狗肺的人說話。
對上唐朵欲言又止的神色,男人厲聲道:「你要是再敢幫他們說話,我就把你跟他們一塊丟到後山里去喂狼。」
「好吧!」
唐朵癟了癟唇,窩在男人懷裡不說話了,末了還給了那些人一個『我愛莫能助』的眼神。
實則,她眼底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相公,趕快,趕快把這些人丟到後山里去喂狼吧!
當然,這話,她自然是不敢說出來的,不然被這一家子無賴傳出去了也不好。
反正做做樣子又不會掉一塊肉。
「你們是自己走,還是想去後山喂狼,你們二選一!」
黑土不耐煩地給幾個人下了最後通牒。
傻子都知道選擇哪一個,何況是惜命的唐老賴。
在被土匪給架出去的時候,唐老賴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寨主座位上的黑土。
「大當家的,那我們家小妮子呢?」
男人聞言,長臂緊扣著唐朵,力度之大,疼得唐朵忍不住蹙了蹙柳眉,卻沒有推開男人。
黑土目光銳利地盯著唐老賴,沉聲道:「她跟我已經成過親拜過堂入過洞房了,你說她該去哪兒呢?」
唐老賴看著上方的男人慾言又止。
他本來是想跟這男人談一談彩禮的事情的,可是對上男人那凶神惡煞的眼神之後,所有的話都憋回了肚子。
算了,來日方長。
他們來的時候,是被人請進寨子的,離開的時候,卻是被人拖著丟出寨子的。
落差之大。
唐老賴揉了揉自己被摔疼的屁股,嘆氣,「唉,咱們惹不起他們,還是回去吧!」
看著唐老賴的背影,唐花站在原地不甘心地跺腳,咬了幾下唇,「爹,你就打算這麼放棄了嗎?」
「不然呢,你還敢跟土匪對上嗎?」
人家那麼多人,他們這裡只有四個人,勢單力薄,想想也知道是誰比較吃虧。
唐花不想跟那些凶神惡煞的土匪對上,可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惡氣。
她說:「不敢跟土匪對上,還不敢跟小妮子對上嗎?」
唐花的眯起的眼睛之中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我就不信這小妮子會一輩子不出寨門,只要她出門,咱們就有拿捏她的機會,看那男人那麼寵愛她的樣子,她身上的錢肯定不會少。」
孟凡是在鎮上做事的,結婚之後,夫妻倆就去了鎮上生活,這段時間,唐花也開了不少的眼界。
她能看出來,就唐朵今天穿的那一身,可是鎮上最好的成衣鋪裡面出來的衣服,沒有三十兩銀子,也得有二十兩。
那樣的衣服肯定是那土匪頭子給她的,不然以唐朵那省吃儉用的模樣,肯定捨不得買。
唐花這麼一說,唐老賴幾個人都心動了。
他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剛才被黑土恐嚇了一番,縱然心裡有怨言,卻不敢說出來。
可這小妮子是他們的女兒,那男人又是她的丈夫,把在她丈夫那裡的氣撒在她身上也不錯。
「花兒,可是俺們咋知道小妮子什麼時候出來呢?」
「這個你們不用擔心,我認識一個住在附近的獵戶,讓他幫咱們盯著一些就行了。」
「好,就這麼辦了!」
一旁的孟凡在聽到這一家人算計唐朵的時候,眼睛里閃過不忍心。
可他在權衡了幾番之後,到底是沒說出反對的話來。
唐花這人在結婚之前對他百般溫柔討好,可結婚之後就露出本性了。
懶惰貪婪,將他吃得死死的,他今天要是幫唐朵說話,這婆娘回去指不定怎麼欺負自己。
……
下山的事情被唐老賴一家子一鬧,耽誤了最佳時機。
現在下山,說不定還會遇見唐老賴一家子,太糟心了。
唐朵有她的考量,男人也有自己的考量,沒給唐朵開口說話的機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著唐朵離開了。
男人抱著她一路回到了小院,看著男人抱著她走了這麼長的路,氣息依舊平穩,連大喘氣都沒有一下,唐朵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健壯的胸膛。
「相公,原來你體力這麼好?」
「嗯,餵飽你沒問題。」
唐朵:「……」
這恐怕不是能不能餵飽的問題,而是能不能把她撐死的問題。
依照男人的體力和他上次的戰鬥力來看,也許,給男人開葷的事情應該再推遲些時日。
如果男人知道因為他這句話錯過了吃肉的最佳時機,一定會吐血三升,悔恨萬分。
男人一腳踹開了房門,看著不停晃動的木門,唐朵心疼死了,「相公,你這樣會把們給踹壞的。」
「壞了就換新的。」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這男人財大氣粗的,一個木門也不放在眼裡。
畢竟土豪不差錢!
男人抱著唐朵坐在書桌後面,雙臂撐著書桌上,將小女人禁錮在自己的胸膛和桌子之間。
沒給唐朵反應的時間,他忽然低頭,牙齒咬開她衣服胸前的帶子,衣服鬆鬆垮垮的,露出雪白的脖頸。
男人尖銳的牙齒在她的脖頸上磨蹭著,好像隨時都會一口咬下去一樣。
「剛才想為你的老相好求情?嗯?」
平心而論,男人牙齒的力道並不算大,被牙齒滑過的地方酥酥麻麻的,細細碎碎的電流在她體內上下流竄著,引得唐朵想要崩潰。
她的雙臂搭在男人的脖子上,紅唇湊過去,吐氣如蘭,「怎麼會呢?我恨不得把他們都丟到後上去喂狼。」
男人從她脖子間微微抬頭,盯著她飽滿的耳垂,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嗓音發沉,「所有說,你剛才為他們求情不過是想激起我的怒火,借刀殺人了?」
他剛才在忠義堂里被小女人氣紅了眼,蒙住了心。
現在坐下來之後,才隱隱感覺到哪裡有點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