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唐朵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被唐朵說成潑婦的人頓時瞪圓了眼珠子,「你說誰潑婦呢?」
「我又沒說你,你幹嘛對號入座,上趕著當潑婦?」唐朵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潑婦:「……」
大街上站著的女人是一個常年在地里勞作,一輩子也沒進過學府的農婦,她的嘴皮子自然是趕不上唐朵的。
婦人被懟得說不出話來,周圍鄙視的眼神齊刷刷地落在她的身上。
被那麼多雙鄙視的眼神看著,婦人登時氣紅了眼睛,各種髒話一起往外飆,徹底彰顯她潑婦本色。
「你這個小女昌婦,穿成這樣是想勾引誰家的漢子,真是傷風敗俗死個人,你家相公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你這樣的女人遲早會被踢出家門。」
聽著這女人越來越難聽的話。
黑土的氣息開始不平穩了,他望著一張一合的婦人的眼眸由黑色轉變成了暗紅色。
抓著唐朵的手不由得變緊。
離他最近的唐朵能感受到他氣息的變化。
她的小手輕輕拍著他的大手。
輕輕的撫慰如同羽毛一般飄落在他的心口,怒氣逐漸被小女人撫平,那雙赤紅的眸子卻依舊。
唐朵貼在男人耳邊小聲道:「相公,你是男人,別跟這樣的女人大打出手太掉價,把她交給我處理,今天不讓這女人跪地上唱征服,我就不叫唐朵。」
男人抿了抿唇,將戰場交給唐朵。
唐朵緩緩勾唇一笑,只是那抹笑容怎麼看怎麼詭異,透著一股黑暗的氣息。
縱然她變成了農家婦,可骨子裡嗜血的成分依舊存在。
她看向那位還在喋喋不休,越說越來勁的女人,掙脫開黑土的手。
誰也沒有看清楚唐朵是怎麼過來的,也沒有看清楚過程。
只知道,一道幻影從眼前穿過,耳邊忽然就變得很清凈了。
等她們察覺到不對勁兒的地方,向後看去的時候,就看到令人驚愕的一幕。
那位婦人被唐朵逼到了街市對面的牆壁上,她的手緊緊扼制著婦人的脖子。
隱隱能看出婦人臉上逐漸浮現的駭色。
婦人被她勒得喘不上氣來,臉紅脖子粗的,舌頭忍不住外吐,暗黃色的臉蛋變得青紫,她第一次感覺到了死亡來臨時的感覺。
明明是那樣甜美的聲音,可在婦人耳邊,卻彷彿是從地獄里傳來的一般,攝人心魂。
她說:「我這人的脾氣不太好,不喜歡別人罵我,更不喜歡有人罵我的相公,可你都犯了,你說我是該掐死你呢,還是該掐死你呢?」
婦人用力拍打著唐朵的手,被遏制的喉嚨連話都說不完整。
「不,不要,我知道錯了,我道歉,我道歉……求你,求你放過我……」
她害怕了。
她真的害怕了。
她不該逞一時嘴快。
她還沒有活夠。
她現在只希望唐朵能夠饒她一命。
滴滴濁淚從婦人的眼眶中流出,滴落在唐朵的手背上。
鼻息間也竄入一股尿騷的味道。
唐朵垂眸看向婦人褲腿上那道由上而下,猶如一道細長小蛇一般的濕潤印記,眸子里閃過不屑。
她嫌惡地丟開婦人,拍了拍手,「滾吧,以後見了我記得繞道走。」
「是,是……」
不用唐朵說,她以後也會繞開她的。
唐朵正要走,似是想到了什麼,緩緩轉身,蹲下身體,嗓音很是溫柔,「對了,送你個忠告,嘴巴放乾淨一點,不要張口閉口就是粗話,不然你哪天突然去了西天,一定是你這張嘴惹的禍!」
婦人殘破的身體抖了抖。
唐朵懶得看她,轉身瀟洒地離開。
她剛才那一手嚇到了不少人,看到她回來,下意識地給她讓開一條路來。
而他的相公就站在盡頭等著她。
他負手而立,身上的戾氣已經消失不見。
唐朵輕笑一聲,看來她這土匪相公還是挺喜歡自己潑一點。
徑直走到黑土身邊,唐朵抬手在他胸口的衣服上蹭了蹭。
「剛才那女人的眼淚滴到我手上了,真臟。」
黑土垂眸看著她的動作,眼角狠狠地抽搐了兩下。
她嫌臟,他就不嫌?
心裡嫌棄著,手上倒是沒撥開唐朵。
而這時,被唐朵打發出去的武壯也回來了。
他彎腰喘著粗氣,丟給唐朵一個小包袱,「給,你要的衣服。」
「謝啦!」
唐朵拆開包袱里的衣服也掛了起來。
武壯平復了一下氣息,轉身看著出奇安靜的人群,莫名感覺有些奇怪。
他狐疑地跑到唐朵身邊,小聲地問:「嫂子,這些人都怎麼了,被人點穴了?」
怎麼都安靜得不像話呢?
唐朵白了他一眼,「你以為這裡是武林大會?」
還點穴。
她還葵花點穴手呢!
唐朵弄好衣服之後,拍了拍手,轉過身來看著眾人。
「剛才的那場鬧劇,大家可以無視,我唐朵不會欺負老實人,但同樣也不是一個任人欺負的老實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下場請看你們身後。」
唐朵指了指身後那個依舊癱軟在地上的女人。
眾人:「……」
看了剛才那彪悍的一幕,誰還敢犯她?
除非是真的活膩歪了吧!
鬧劇看完了,不買衣服的人紛紛離開,也沒人敢在這邊看熱鬧了。
經過剛才的那一幕,就連掌柜的都對唐朵刮目相看了。
而黑土看唐朵的目光則更加的灼熱。
不得不說,唐朵這一招敲山震虎玩得很六。
剛才圍觀看熱鬧的人走了不少,只剩下四五個女人還站在這裡,她們的目的自然是想買她掛在這上面的衣服。
雖然想買,可唐朵那一手給她們心裡留下了陰影,害怕得不敢開口。
唐朵看向她們,親和地笑了笑,「忘記剛才那一幕吧,我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若不是她鬧我,我也不會下狠手,這人啊,就是欺軟怕硬,可她也不看看我唐朵是什麼人……哎呀,扯遠了,你們想買什麼東西可以問我,我是這些衣服的主人。」
有了唐朵這番話,在場幾人都鬆了一口氣。
其中一個女人指著最中間的衣服問道:「這件衣服多少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