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被抓
酒吧當然也採取過相應的措施,完全將他划入了黑名單,連酒吧的門都不准他進,都已經很久沒有在這裡面出現過了。
但今天晚上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門口的保安根本就沒有見過他,他卻又出現在了酒吧裡面,還鬧了這麼大的事。
「那他的傷……」聽明白了前因後果,也接受了酒吧負責人的解決辦法,宋七夕卻還是有些在意。
當然,她擔心的只是人死了要怎麼辦,畢竟這麼多人都看到了,不是相瞞就能瞞得過去的。
「沒事,那位小姐沒用多大的勁,傷口並不大,包紮一下就好了,最多也就是得個腦震蕩,也算是給他一些教訓了。」對這種程度的傷,負責人已經處理得十分駕輕就熟了。
「那他的那些朋友呢?也是跟他一樣的嗎?」想到之前那些跟著啤酒肚一起沖她們吹口哨舉杯的人,宋七夕就覺得胃裡一陣翻滾,噁心得直想吐。
「朋友?」負責人卻是愣了一下,順著宋七夕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卻什麼都沒有看到,不是很理解宋七夕為什麼會這麼問。
「他沒什麼朋友啊,一直都是一個人來,吊到獵物了就直接帶走。」
「從來都是一個人?」宋七夕眉頭皺起,她並不覺得之前看到的那些都是她的幻覺,只是現在再往那個方向看去,那一桌確實是已經空了。
「我明明看到跟他一起的還有幾個人。」
負責人對此卻很不以為意。
「也許是拼桌吧,這種事很常見的。」
或許正像他說的那樣,這隻不過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宋七夕卻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覺得今天晚上會發生一些她絕對不想要看到的事情。
宋七夕慌忙中帶著花筱筱就想要走,負責人也沒有再攔她們,而酒吧里熱鬧的氣氛也早就恢復如常,並沒有因為剛才的事情和她們的離開發生任何變化。
被夜晚的涼風一吹,宋七夕的酒意散了不少,花筱筱雖然還是靠在她肩頭站著,但也不再是完全軟趴趴的,將所以重量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七夕……」花筱筱低聲呢喃,「七夕,明翰什麼時候來啊?」
這聲音輕柔嬌媚,說是天真稚童也可,說是初嘗情慾的少婦亦可,就連宋七夕聽了,都不覺的從耳根到尾椎骨全麻了個遍。
「快了,他們已經在路上了。」
宋七夕笑著說這句話的同時,心裡都還在想著,或許趁著酒勁,花筱筱會跟單明翰說些什麼也不一定,至少她會很黏他,一直念著他,讓他知道她其實不是完全沒有感覺的。
然而就像是要印證宋七夕之前的預感一樣,她的話才說完,旁邊就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了三個人來,看長相,赫然就是之前跟啤酒肚坐在同一桌的那幾個。
「你們要幹什麼?」
除了隨身的挎包之外身無長物,連之前用來防身的美工刀都被傅逸宸給收了,宋七夕只能一邊厲聲喝問,一邊攬著花筱筱後退,一邊還在心裡祈禱傅逸宸他們快一些。
或許在酒吧裡面這些人突然消失的時候,她就該知道是沖著她們來的了。
「幹什麼?干你啊!」
三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就算是花筱筱完全清醒的時候,加上宋七夕都鬥不過,更不要說現在她還醉著,不但不能算是武力輸出,甚至還說得上是累贅。
可在沒搞清楚這些人到底是沖著自己還是沖著花筱筱來的之前,宋七夕也做不到就這麼丟下花筱筱逃跑,雖然她也可能完全逃不掉。
宋七夕已經儘力在反抗了,皮質的六立方分米大小的小包硬是被她掄出了天馬流星錘的感覺,卻還是在三個回合之後就被牢牢制住,連帶著一直又撲又咬想要幫忙的花筱筱一起落入敵手。
那些人很有經驗,拳腳都是往胸、腹這兩個地方招呼,免得宋七夕她們大聲呼救,抓住了之後也是第一時間用東西封住了她們的嘴,然後將人塞進了早已經停在路邊等候的小車裡面。
車子很快就絕塵而去,留在原地的,除了依然不停的微風和隨風漾起的灰塵以外,就只有那個被當做武器的小包,孤零零的,昭示先前發生的一切。 唯一還能給宋七夕以安慰的,就是她的手機還在她身上——她一直都是習慣將手機忘在包里的,但剛剛給傅逸宸打完電話之後,因為緊張就隨手插入了褲兜里——而手機里,她開的實時坐標分享還在
兢兢業業地工作著。
*
已經給許楠打了電話,讓他儘快安排附近的公安分局的警察先過去,可傅逸宸還是不放心,眼睛幾乎一眨不眨地盯著手機上那個代表宋七夕的藍色坐標點。
「她們怎麼了,你剛剛說殺人了又是怎麼回事?」
就只從傅逸宸的話裡面聽出了這麼多,見傅逸宸神情嚴峻,單明翰也不由得更加著急了,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她們在酒吧喝酒,遇到過來搭訕的,七夕拒絕之後還不依不饒,甚至想要跟她們動手,Flower就給他開了瓢。」
「那個男的這麼脆,挨了一下就死了?」單明翰並不希望花筱筱在她正當紅的時候背上命案。
「……我覺得並不是……」傅逸宸的語氣聽起來並不十分肯定,「雖然七夕說是死了,但Flower並不算是很有勁,又喝了酒,應該只是砸暈了而已。」
單明翰點點頭,表情瞬間變得慘不忍睹起來——對於傅逸宸的推測他當然沒有什麼好懷疑的,甚至他相信,要不是因為喝醉了,以花筱筱的脾氣是一點都不會介意直接送那個男人去見閻王的。
「那你給許楠打電話幹嘛?」對於許楠,單明翰也見過,但是在之前,所以並不知道他已經是嘉裕市公安局局長的事。 「警察比我們快,那邊有個公安分局,過去只需要十幾分鐘。」傅逸宸在說著這種話的時候,比讓宋七夕給他做夜宵都還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