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屬狗的
宋七夕原本還憤憤不平,畢竟不管是誰被別人調查了個底朝天都不會高興的,哪怕這個人是傅逸宸指派的也一樣。
可在看到傅逸宸跟她同樣的驚訝的時候,宋七夕才察覺到了不對,震驚無比。
「你不知道他在調查我?」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傅逸宸身邊潛伏著的危險就不止葉欣一個了,不對,葉欣那點小心思對付她還行,在傅逸宸面前就不夠看了,最多只能算是麻煩而已。
但林寒卻不一樣。
「他不是你找到的家庭醫生嗎,你居然不知道他的底細?」
傅逸宸心中疑慮依舊存在,卻已經鎮定了下來,對於宋七夕的疑問很是不以為然。
「我又不是變態,遇到一個人就會去摸他的底,而且林寒這些年並沒有讓我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對蟲蟲也是真心的好,有時候甚至比我都還細心。」
傅逸宸對林寒遇到他之前的過去並不了解,所知不詳的那一點點也不過就是閑談時林寒隨口提起他便隨便聽聽罷了。
但有一點他卻是無比確信的,那就是不管林寒當初是因為什麼理由才會接近他,至少目前為止林寒都沒有做過傷害他們的事,不然只怕蟲蟲也活不到現在了。
宋七夕:「.……」
宋七夕當然知道傅逸宸說的是事實,要不是當年親身經歷過葉欣的背叛,她只怕比傅逸宸都還不會對身邊的人設防,而且看林寒跟蟲蟲相處的時候神態,他對蟲蟲的確也是真心的。
可牽扯到蟲蟲和傅逸宸的安危,林寒的職業又是醫生這種可以殺人於無形的,宋七夕怎麼都不敢掉以輕心。
「之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都知道了總該多長個心眼了吧?以後也不要太依賴他了,順便趁現在他還不知道的時候好好調查一下.……」
宋七夕一激動起來就容易喋喋不休,恨不得傅逸宸現在就派人去把林寒的底查清楚,最好是直接把他辭退了眼不見為凈,才算是永絕後患了。
傅逸宸也不打斷她,任由她在耳邊叨叨,甚至嘴角還幾不可察的勾起了一些弧度,似笑非笑。
不光是林寒,就連眼前這個女人也是,不管嘴上怎麼說,心裡都還是牽挂著他們的。
「你很擔心?」仗著自己比宋七夕高出許多,傅逸宸又向前一步貼近她,將人壓在自己跟書桌之間,除了直勾勾地看著他連動一下都困難。
還在想著如果林寒趁人不備在蟲蟲和傅逸宸的葯里放入一些不幹凈的東西,或者直接在他們的飲食裡面下藥怎麼辦,宋七夕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傅逸宸迫近的動作,聞言更覺惱怒。
「廢話,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如果你跟蟲蟲出了事的話……」
「如果我跟蟲蟲出了事的話,你準備怎麼辦?」
傅逸宸的聲音中已經不自覺帶上了笑意,就連眼底深處也不再是宋七夕近來熟悉的寒冽,可正因為這樣才更讓宋七夕惱怒,竟控制不住地沖傅逸宸發火了。
「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把他招進來的,也不是我把他放在身邊的,你不怕死不要帶上我跟蟲蟲!」
嘖,還是這麼容易炸毛。 傅逸宸看著一臉怒容地瞪著他口不擇言的宋七夕,一股熟悉感撲面而來,就像他已經穿越了時空,此時站在他面前的,不是歷經歲月、傷痕纍纍,對很多事情已經不再在乎的宋七夕,而是那個他無比
熟悉的,小太陽一般耀眼明媚的小霸王。
這才該是他認識的宋七夕,他所傾心的明媚女子。
自己都這麼生氣了,這人居然還在那裡發獃,宋七夕只覺得心頭的怒火騰騰燃燒著,完全不能理解傅逸宸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怎麼還能這樣優哉游哉的。
「我在跟你說話,你到底在發什麼呆啊?你可以不在乎他,但是蟲蟲呢?」
「這麼擔心我們?」
傅逸宸雙手撐在宋七夕身後的桌子上,微微彎腰湊近宋七夕頸邊,呼吸噴洒出來的熱氣一道接著一道,盡數纏繞在宋七夕從耳垂到脖頸間的皮膚上。
猛然間受到突襲,宋七夕半邊身子的雞皮疙瘩全部冒了出來,本能伸出手想要推開傅逸宸,卻始終比不過他的力氣。
「誰要擔心你啊,我擔心的事蟲蟲,你給我讓開。」
再一次被拒絕,傅逸宸卻沒有之前那種備受打擊,彷彿鈍刀子割肉一般的疼痛感,甚至還直接伸手將宋七夕的雙臂同時鉗制在身後不准她繼續掙扎。
「沒有擔心?那現在這個連眼睛都快要紅了的人是誰?」
「.……」
被傅逸宸點破心事,特別是這人的態度看起來還特別漫不經心,像是在看笑話一樣,宋七夕惱羞成怒,手不能用,乾脆側首一口咬在傅逸宸肩膀上,還下了狠心般順勢磨了磨牙。
聽福利院的阿姨說,她三歲的時候就能用牙咬哭比她大三倍的男生了,如今她都二十好幾了,不信她還對付不了一個傅逸宸。
果然是女人,打架不是扯頭髮就是用牙咬……
夏天衣衫單薄,根本起不到防禦的作用,傅逸宸瞬間吃痛,腦中只來得及閃過這麼一個念頭,下意識就想挪開肩膀,可宋七夕沒有鬆口,他這一動只會更痛而已。
「你屬狗的嗎?說不過就用咬的。」鬆開手去扳宋七夕的腦袋,傅逸宸痛得齜牙咧嘴,一時間也顧不得形象問題了。
雙手終於得到自由了,宋七夕鬆口后立即推開傅逸宸,還後退了兩步走到桌子另一邊,才總算是有些安心了。
「我是不是屬狗的你不知道嗎?誰讓你老是用這一招壓迫我的,長得高力氣大了不起啊。」
受傅逸宸態度的影響,宋七夕也暫時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本能地用最熟悉也是最輕鬆的方式跟傅逸宸相處著。 兩人本來是因為林寒的事起的衝突,鬧到現在雖然戰況加劇了,他們卻似乎已經將林寒完全拋到了腦後,吵的全是一些瑣碎小事,也不知道是在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