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016 超乎常理
煉藥會長一陣無奈，這樣的個性到底是誰教出來的？也不看看現在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就算真的這樣打算，也不用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出來啊。
雖說五公主的個性跳脫，比賽的情況下還敢分神，但是她的實力還是擺在那兒的。除了被玉衡公子壓在下面，第二名的位置依舊在五公主的手裡。
此時皇城裡煉藥比賽上的煉藥師，一樣體會到了花江城裡煉藥師們的無奈，簡直是身心疲憊。
本來有個五公主就算了，畢竟人家是個女孩子，又是皇室人員，有煉藥師公會會長做師傅，比我們厲害，比我們年輕，也不奇怪。
最重要，五公主也沒妖孽到讓人絕望的地步。
現在倒好，一個十三歲的三級煉藥師后，再來一個更妖孽的十四歲三級星火煉藥師。
好好的皇城比賽現場的百姓們，也完全不看他們的表現了，一個個的視線全放在了一個外城人的身上。
我們還玩什麼？來這場比賽，不就是為了出名，為了名氣，為了被更多人知道自己的本事，然後找到更多的追隨者，以及靠山的么。
現在？現在在太過強烈的對比下，本來還顯得優秀的成績，完全被必成了普通。
不少皇城煉藥師也升起了，要不要直接下台去的準備。
「這次的比賽獎品，肯定是玉衡公子的囊中之物了。」
「不知道這個玉衡公子到底是哪個家族培養出來的妖孽？」
「你為什麼非要說家族培養?他就不能是個散人啊。」
「我說兄弟你是不是傻？散人能有這樣的氣質？能在這個年齡，達到這樣的成就？根本就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歷史上……」
台下有人為此吵鬧，也有人不斷的歡呼，所有的討論焦點都放在了玉衡公子的身上。
其中，一個打扮普通，還可以說非常低調的婦人，扶著一位看起來，已經年老到有點站不住了白髮老人。
這白髮老人雙眼綳著布條，似乎還是個瞎子。
「爺爺，這個玉衡公子……是霜霜認識的那位吧？」
少婦的嗓音略微沙啞，不太好聽。
被他稱呼為爺爺的老人頓了下，並沒有馬上回答。
少婦道：「霜霜和柳叔交易過，我從柳叔那裡聽說玉衡的事，畢竟是個擁有星火的天才煉藥師。」
「只是聽柳叔的意思，這玉衡應該是東華的人，怎麼會在西陵。」
少婦心裡驚疑不定，「而且，還……對個男人那般……」
旁人看不出來，少婦算是見多識廣了，一下看出來這玉衡和那男子的關係很不一般，絕對不純潔。
「如果是霜霜在的話就好了。」
「說什麼傻話。」老人才算開了口。
「她已經隨天極學院返回東華了。」
少婦眨了眨眼睛，面露遺憾。
如果有人近距離來看的話，就會發現這少婦的雙眼，根本就不像她打扮那樣老成，反而靈動光亮得顯出幾分俏皮和機智。
這少婦其實就是花眠假扮，身邊被她喊做爺爺的老人，則是葉老。
兩人暗中從東華到西陵。
正是趁在三院大比的時刻趕路。
每年到這個時候，各地前往西陵的人就會特別多而雜，這就是他們潛入不被發現的最好時機。
兩人好不容易潛入了西陵皇城裡，沒有想到會在這次煉藥大比里，看到意料之外的人。
花眠沒有見過玉衡，或者說在這次煉藥大比之前，見過玉衡公子的人少之又少。
只是各個公會知道煉藥公會，有這樣一個驚才絕艷的人罷了。
花眠對玉衡公子的所知，還是從柳書那裡聽來，內容就是凌霜曾經為這位疑有星火的煉藥天才，買過煉藥基礎的書籍。
那時候才一年多前！
如果說霜霜沒有撒謊，那時候讓霜霜買書的玉衡公子也沒偽裝，那麼就代表這玉衡公子不過一年時間，從一個煉藥小白成長到現在這樣的妖孽。
這可比什麼家族從小培養，聽起來都要駭人聽聞太多了。
花眠想一想都覺得恐怖，幾乎不願意去相信，卻又覺得越不可信的事，也許反而才是真相。
「感覺霜霜認識的人，都好可怕。」花眠嘀咕道。
前有邪君，後有玉衡。
全是不能用常理去推測的人。
花眠盯著光幕上的玉衡看著，看著看著眼神就不自覺的迷濛了。
「阿眠？」葉老喊道。
花眠醒神，然後恍然道：「爺爺，我怎麼覺得這玉衡公子看著有點眼熟？」
「哪裡眼熟？」葉老問道。
花眠搖頭，「說不上來，反正看著有點親切。」
「嗯？」葉老本來毫無波瀾的臉色，突然凝滯住，「親切？」
花眠疑惑道：「有什麼問題嗎？」
葉老手指有點抖，「……沒，這個可能性太低了，應該不可能。不，不對，越不可能，說不定……」
「爺爺？」 花眠擔憂又好奇的問道。
葉老沉默了幾秒，才慢慢說道：「你覺得，玉衡會不會是凌霜？」
「什，什麼？」花眠愣了下， 隨即笑起來，「爺爺，你說什麼呢？玉衡怎麼可能是霜霜？玉衡是男的，霜霜是女的，何況他們一個是戰星，一個是有星火的有名星啊。」
葉老道：「常理而言的確不可能，然而脫離常理呢？」
花眠還是不信，心想一向比誰都更沉穩冷靜的外公，怎麼會開這種玩笑？
葉老說道：「你的感應一向比旁人更准，有沒有覺得他身上這份親切感，和凌霜身上的那種奇異魔力，非常相似？」
花眠愣住。 葉老接著說：「不按常理推測，按照時間推算，柳書所言玉衡和凌霜相識，凌霜給玉衡買煉藥基礎書籍，而凌霜也是在那時候開始崛起。玉衡是三級煉藥師，凌霜？二級煉藥師？目前所知是如此，但是誰能確定？在煉藥公會可有凌霜相關的信息？要知道，副職認證不用本名一樣可以，只需要本人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