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流放邊疆永世不得歸京!
跪在地上的趙夢茹被衙役按著畫押,經由師爺的口將她的罪一條條,一件件說出。
圍觀的百姓恨不能將這個心狠手辣的毒婦處死。
蘇輒正準備再度拍下驚堂木,一個人卻匆匆的破開人群,手中還拿著一份聖旨。
「聖旨到!」
在看到此物的時候,在場的幾個人都是變了臉色,連忙跪下。
睿子都眼中有異色劃過,為何在這個時候有一道皇帝的聖旨,莫非皇帝是想要在大庭廣眾之下給趙夢茹一個生還的機會?
想到這裡,眼中就閃過陰冷的殺意。
若這真的是陛下的旨意,就算是他也沒有辦法干涉。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趙家女趙夢茹心思歹毒,謀害皇室血脈,又下毒以其害之未遂,且做出淫亂之事,丟盡顏面,今特廢其趙家身份,宗族內再不入名,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貶為庶民,流放邊疆
永世不得歸京!」
來人一口氣將聖旨的內容全部念完,卻都讓他們咂舌不已。
睿子都眼中閃過驚愕,沒有料想到皇帝居然為了這件事如此狠厲,連趙家都不放過,這次可以說是讓趙家受了極大的恥辱。
跪在地上的趙夢茹一瞬間就驚叫道:「不,爹你不能這樣,我是你的女兒!」
她視線沒有焦距,不斷的尖叫著,想要從這裡逃走,可牢牢按住她肩膀的衙役怎麼可能放過她,狠狠給了站起的趙夢茹的膝蓋上一腳。
清晰的骨頭碎裂的聲音從地上傳來,引起念錦燭的注意,她看向跪在地上,分明已經痛的面容猙獰的趙夢茹,眼中流露出憐憫,但還是強行忍住了。
她沒有資格去替別人擔心,也沒有資格去考慮其他,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趙夢茹自己得來的惡果。
蘇輒很快反應過來,接了聖旨,這案子也就這麼落下了帷幕,他看眼那跪在地上咬緊牙關,就是不肯鬆口的趙夢茹,終還是敲定,「找個大夫給她看傷,若沒大礙就按照批示準備動身吧。」
說完的蘇輒還是先一步離開了大堂,隨著一起離去的還有睿子都。
念錦燭看著那趙夢茹的模樣,還是不忍,緩緩上前,似有憐憫,「你還能保住一條性命,別再想著自我了結。」
「性命?」趙夢茹冷笑,那雙眼紅透出的都是刺骨的怨毒,她怎麼能夠放過念錦燭,若不是這個女人,她本可以不用承受這種痛苦和絕望,也不用落到今天這般田地。 「念錦燭你這虛情假意的模樣真是叫人噁心,我就是不喜歡你偽善的臉,你以為這就是結束?我一定還會從地獄里歸來,吃你血肉,讓你也嘗受我經歷過的痛苦和絕望。」趙夢茹凶神惡煞的說著,那口
森白的牙齒仿若要將面前的念錦燭的皮膚給撕裂了。
念錦燭被這目光看的厭惡,皺著眉頭給了趙夢茹一個巴掌。
「錯的是你!」
說完念錦燭也匆匆的離去了。
在她的心中有著怨恨,也有不甘,怎能甘願就這樣被他人決定了生命,趙夢茹想要反抗,卻無法做到,只能徒勞的順著他人規定好的命運行進。
趙夢茹一陣踉蹌,臉上還帶著通紅,只聽到耳邊一陣陣的鐵鏈的聲音,身子猛然一抖差點摔倒,正要反抗的時候,那冷漠寒涼帶著嘲諷的話已經傳來:「趙夢茹還不走,留在這裡也不會有人同情你!」
說著手腕上的鐵鏈猛然間被扯動,趙夢茹差點摔倒,好懸也沒站住,不由怒目的看著她,眼神之中都是憤怒,但下意識的就被挨了一巴掌。
「嘖嘖,瞧瞧這張臉,還真是個絕色美人,不過很快就要被流放咯。」來人唯恐天下不亂的喊著,那雙眼睛里也滿滿都是譏諷和嘲笑。
後堂。
蘇輒有些匆忙的在後堂里走著,臉上的表情也很複雜,自然是沒有注意到那站在門口的一個人,正淡淡的看著他。
睿子都換了個姿勢,依舊冷冷的看著那焦急的蘇輒,卻絲毫未有任何影響,「你是在擔心趙夢茹嗎?」
他的聲音里還帶著一絲玩味,眼神之中不帶有一絲的感情,蘇輒卻是一愣,沒有預料到睿子都會來到這裡,臉上的表情一陣急促,驚詫的開口:「世子殿下?」
睿子都連姿勢都懶得換一下,那眼神之中透出的冰冷也讓蘇輒沒來由的一陣心虛,別過頭去再不敢看他。
「蘇輒,你到現在還對趙夢茹放不下心?」睿子都的臉上已經帶了玩味,同時還有警告的意味。 蘇輒愣了下,旋即臉上露出苦澀的笑,眼中有一絲深深的疼痛,轉而扯出抹笑,將那絲疼痛完美的掩藏起來,狀若輕鬆的笑了笑,「世子殿下哪裡的話,下官不過是奉命行事,況且此事已經有陛下聖旨
,再不需要我等費心費力不是。」
蘇輒的話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睿子都只是沉默的看著他,眼神之中的異樣也讓蘇輒莫名的打了個哆嗦。
睿子都的那雙眼裡蘊含著的冰冷讓蘇輒感覺奇怪,正想要說別的時候,睿子都忽然間開口:「蘇輒大人什麼心思自己心裡清楚,可別是違背了自己的職責去做錯事。」
此話一出,蘇輒卻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臉上終於溢出苦笑,伸出手捂住臉,無奈苦笑:「還真是任何事都逃不出世子殿下的眼呢。」
睿子都輕笑,目光已經不經意的看向門外,那裡一個人都沒有,卻讓他唇角的笑容很溫柔,也斂去了最後一絲的溫暖。
「你喜歡誰自然同我無關,但若是趙夢茹,我卻不會放過她。」
睿子都的眼中飛快的閃過一道冷色,毫不客氣的對蘇輒說道。
他倒是不在意其他,但在這個時候還是很有必要告誡一番蘇輒,莫要因為一個最不應該的女人平白葬送了自己的前途。 蘇輒的臉色有異,在猶豫著,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世子現下可是將話完全說死,再不知該如何給出個還算是能說得過去的解釋,也不知會變成什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