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6章 1696 殘酷的事實
費老一臉陰鬱的站在那裡，似乎已經只剩死路一條。
因為趙揚給他的兩個選擇，全都只有兩個字：去死。
如果說沒有趙揚的出現，這兩條路在他看來，其實未必屬於他。
注射了那針針劑之後，儘管他在偽軍和日本士兵的身上浪費了一次攻擊機會，但他畢竟還有三次攻擊機會。
尤其是在已經把第一次攻擊成功的砸在了稱明和尚和頌心和尚身上之後，費老對於取得最後勝利的信心更加充足。
他相信，他應該完全可以留下最後的一次攻擊機會，保留實力，以待搶奪丹藥成功之後，及時服用，憑藉丹藥的力量修復身體上已有的創傷。
但是，趙揚來了，趙揚已經宣判了他的死刑。
本就對於藉助針劑的力量和趙揚一戰，也沒有十足十的取勝把握的費老，在這一刻，心情顯得格外的沉悶。
就算是沒有稱明和尚和頌心和尚助陣，他也沒太大的可能在趙揚手下活命呀……
「我並不奢望你會束手等死。」
趙揚望著費老，嘴角上帶著一絲絲的輕笑，說道：「所以，如果你想要反擊，完全可以現在開始，我絕對不會阻攔你。」
「為什麼？」
費老皺著眉頭問道：「為什麼我感覺，你好像非常希望我反擊一樣？」
「難道你不想么？」
趙揚問道：「如果你不想，我完全可以成全你，直接把你碾壓成為碎片。」
平平淡淡的話語，就彷彿是在股東費老儘快的攻擊。
感受得到這種鼓舞，費老反倒不敢輕易動手。
「……」
沉默了好一陣，他終於緩緩笑了，說道：「趙大當家的，其實你讓我去死，我也可以選擇不死。」
「是嗎？」
趙揚微眯雙眼：「我可不認為你有這種選擇的權利。」
「我有。」
費老篤定的說道：「這位上了年紀的大師曾經說過一句話，我非常贊同，那針針劑的確就是一把雙刃劍，但至少這把雙刃劍，給了我五次攻擊機會。而我現在還有三次攻擊機會。」
「這三次攻擊，我承認我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打敗你，打敗你們三個人，但我有借著這三次攻擊，離開的把握。」
他輕哼一聲，說道：「我可以選擇不死，至少我可以選擇不要死在你自己的手裡。」
「這個算盤打得不錯，我必須要承認，如果事實真如你所說的話，可能情況真的會出現你所預想的這種可能。」
趙揚笑了：「但是，你忽略了一個非常殘酷的事實。」
「嗯？」
費老不懂：「非常殘酷的事實？」
「毋庸置疑，你這些年對於這種針劑和我的丹藥的研究分析並沒有錯，尤其是你對這種針劑的研究，的確是要比很多人都要詳細的多。」
趙揚坦誠相告：「一針針劑注射下去，正常情況下，的確可以讓你擁有五次攻擊的機會，而且還都是在你本身實力的基礎上，成倍增加的攻擊實力。但，我需要提醒你的是，這是在正常情況下。」
「難道我不是在正常情況下？」
費老聽得出來，趙揚想要講述的就是這種情況，然而他真心的想不到，非正常的情況究竟出現在哪裡。
「當然。」趙揚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絲的憐憫，說道：「你對這針針劑的研究，應該是基於多年前日本人使用這種針劑所產生出來的一些尋常人都可以看到的戰鬥成果，對嗎？也就是說，你知道，注射一針，就會產生這
種效果是嗎？」
「難道不是嗎？」
費老對於自己的研究還是非常有自信心的，笑了笑，說道：「當時使用過這種針劑的人，後來什麼情況，我已經反覆對比過了。這一點上，我自認應該比你更熟悉情況。」
「那我很想問問，你有沒有對比過最後那個小孩子的情況？」
趙揚補充說明道：「名字我記不住了，就是那個手日本司令部委託，從德國進口這種藥劑的那個日本商人的兒子——幾年前，最後一次使用這種針劑的人，就是這個小孩子。」
「……」
費老當然記得，當時，那個孩子因為自己感覺受到了孟毅的欺負，一門心思的想要報仇，是在無意之中知道，使用這種針劑能夠讓他擁有強大的力量之後，才把藥劑從他父親那裡偷走。
結果，這個孩子貿貿然的摔碎了兩針藥劑，喝了下去，而非肌肉注射，人為延緩了藥劑的力量，誤以為藥劑無效，才把剩餘的藥劑幾乎全部毀掉。
但在藥劑開始生效之後，這個孩子在藥劑的作用催動下，發生了非常可怕的變化，引起了很大的轟動。
「趙大當家的，你是在提醒我——」
費老隱約捕捉到了趙揚想要表達的意思，微皺眉頭問道：「這種藥劑的劑量問題？」
「聰明！」趙揚微微一笑，說道：「你自己親自拼湊過這種藥劑的包裝瓶，才讓你得出結論，有一支藥劑被老田拿走了，那麼，你非常清楚的知道，每一支藥劑的大小，這一點我是不懷疑的。但是，我很懷疑你是不是
知道，原裝的這種藥劑，每瓶之中都有多大的劑量。」
「？」
費老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嘴裡沒說什麼但是心裡卻是認可了趙揚的這個判斷。
的確，在他看來，這種針劑包裝瓶的大小和他當年的研究並無不同，甚至還可以說，跟億元之中常用的普通針劑的包裝瓶並沒有多大區別。
然而，他相信，趙揚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提到這個問題。
「剛才，我親眼看到了你完成了對你自己的注射，而當年，我也曾經看到過，其他人使用這種針劑之前的劑量。」
趙揚微笑著說道：「我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訴你，你剛剛給自己注射的劑量，遠遠不如幾年前原裝包裝瓶之中的劑量。」
「更加準確的說，你所注射的劑量，可能還不到原裝劑量的一半。」他輕輕抬起一隻手，說道：「既然過多的劑量可能會加速一個人對自己身體潛能的燃燒，以至於讓一個孩子在光天化日之下活生生的演變成為一個恐怖的怪物，那麼一陣不足劑量的針劑，又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