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0619 先過我這一關
家,是最後的港灣,必須要守護!
拒絕了陸婉媚一起走的提議,飛揚再一次向著安清老祖主動攻擊。
他掌握的攻擊技巧並不多,但他勝在身形嬌小,身體十分靈活,飛揚的人就像是一陣風一樣環繞在安清老祖的四周,隨時隨地瞅准機會,就朝著安清老祖身上的軟肋攻擊。
然而他所能瞅準的機會,未必就一定是機會,也可能是老奸巨猾的安清老祖故意留下的陷阱。
已經準備將飛揚置於死地的安清老祖,看似不曾在向前邁出一步,但是飛揚也不曾再成功把他逼退半步。
「小傢伙,我承認你是我見過的最有潛質的小孩子,但是很遺憾,你只是一個孩子!」
安清老祖已經摸清了飛揚的進攻軌跡,搖頭嘆息道:「可憐吶,趙揚放著你這樣一個潛質優秀的孩子,居然只是教了你這麼一點……」他確信飛揚不曾正兒八經的學習過太久,因為飛揚的攻擊刨除掉屬於一個孩子的稚嫩之後,剩下的只是一些粗淺的力量攻擊,甚至連飛揚攻擊之中附帶的先天真氣,都更像是自動被引發的樣子,還不曾有
主動引動的跡象。
這表明,儘管飛揚身體內的經脈狀況十分可觀、先天真氣的存儲對於他這個年紀來說也十分喜人,但飛揚還不曾掌握自行使用先天真氣的法門。
「要你管!是我自己不學好吧?」
飛揚聽不得安清老祖對趙揚的詆毀,忍不住勃然大怒。
他口中輕喝一聲,忽然和身朝著安清老祖再一次撞出去。
近在咫尺的撞,只是一個姿態,他的真正攻擊還是他的兩隻小拳頭。
他以為他能夠在安清老祖防備他這一撞的間隙里,有機會可以出拳,直接轟擊安清老祖的腰眼、肋下這些軟弱的區域。
然而,他的人撞在了安清老祖的身上,沒等著他伸出的拳頭用老,安清老祖的一隻手掌已經扯住他的手腕輕輕一揚。
飛揚較小的身子在他這一揚之間,朝著斜上方飛起,飛到了安清老祖的拳頭之前。
並非出動躍起的飛揚,本就沒有在空中反應的準備,更加沒有可能在倉促之間找到借力點,而早有準備的安清老祖卻是將一隻拳頭結結實實送到了飛揚的胸口上。
但聽轟的一聲悶響,一道無形的氣浪赫然就在飛揚的胸前擴散開來。
半圓球形的氣浪,遮住了飛揚當場噴出來的鮮血,而他的人卻是在氣浪的衝擊之下,又一次倒飛出去。
「該死!」
飛揚被鮮血染紅的口齒之間,爆出一聲怒吼,他的雙腳落在台階盡頭,想要像是此前一樣撐住地面的時候,卻是已經不能。
腳腕不曾發軟,可是他的胸腹之間,卻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悶痛快速蔓延開來。
大口大口的鮮血就此從他口中溢出,巨大的眩暈像是一個巨大的漩渦一樣砸在他的頭上。
他雙眼一個迷離,一陣天旋地轉,終於向後倒下去。
「飛揚——」
陸婉媚驚慌失措,深處雙臂,接住了飛揚的身體,看看飛揚胸前被鮮血徹底染紅的衣衫,她淚如泉湧,大聲叫道:「飛揚!飛揚你怎麼樣?你……」
「他胸口應該至少斷了六根肋骨,五臟六腑都有不同程度的震傷。」
安清老祖淡淡的感慨道:「看來最後的一刻,我還是心軟了,我本來應該一拳就把這個孩子打死。」
「你還知道他是孩子?你還知道?」
陸婉媚心痛且憤怒,大聲斥責道:「你怎麼就能捨得對一個孩子下這樣的毒手!」
「不對這個孩子下毒手,那我就對你下毒手好了!」
安清老祖的嘴角翹起一絲淺淺的邪笑,一隻手掌緩緩抬起,獰笑著說道:「我相信,殺掉你,我絕不可能心軟!」
因為他不再年輕,因為他哪怕心裡還有想法,卻早已經心有餘而力不足,對於殺掉陸婉媚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而言,他早就失去了任何的心理障礙。
反正,已經可以註定自己不可能佔有這樣的女人,那又何必憐惜?
攸然之間,一道無形的光輝在他掌心之中蕩漾開來,推動了四周的空氣。
寂靜的空氣之中,有一陣微風擴散開來,吹起了陸婉媚額頭上的劉海,擾了他的心神。
「殺你,我也絕不手軟!」
就是在這個時候,飛揚居然艱難的扶著陸婉媚的肩膀,重新站穩腳跟。
他緊緊握著兩個小拳頭,恨恨的看著安清老祖,咬牙冷笑:「想要殺姨娘,先過我這一關!」
…………
…………
借勢的關卡,始終卡在耿薄聞的心頭。
在衛生間里組裝微型槍支的時候知道了可能還有一批人馬準備在會場上執行刺殺的時候,他就一直想著等一等看一看,等到能看見別人先行動手的時候,他再渾水摸魚,坐收漁翁之利。
然而,他認為存在的那一批人馬始終沒什麼動靜,而主席台上的馬良已經在走結束會議的流程了,他終於不得不擺脫了借勢的關卡,準備自己動手!
「那批人也或許是因為藏下來的東西被搜走了,沒辦法再動手了吧!」
耿薄聞在心裡這樣想著:「總歸是刺殺,既然你們已經無能為力,那就讓我繼續我的計劃好了!」
微型手槍悄悄的掏出口袋,以辛聖傑的攝影機架作為掩護,耿薄聞將槍支悄悄的對準了主席台上列席的那些偽省公署的廳局官員們。
第一槍,他是沒辦法瞄準的,一旦他把槍舉起來,他就會被大禮堂裡面那些安清幫的人鎖定。
他的第一槍,之所以沒有選擇單獨站在麥克風前面的馬良,而是選擇了主席台列席區域的官員們,就是因為如此。
這一槍,對著那麼多人,總能有所斬獲吧?
循著感覺,微微調整著手槍的方向,耿薄聞初步鎖定的是偽省公署財政廳廳長唐仰杜。
他相信,只要自己扣動扳機,就算打不死唐仰杜,至少也能把他打傷。
「開門紅!」
耿薄聞在心裡給自己打著氣,食指已經扣上扳機。
然而,就在他準備扣動扳機的最後一刻,忽然有槍聲響起。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