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親生骨肉
米唯一的話突然轉折,將盛榮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但是?」盛榮面露緊張的問:「但是什麼?」
「從其他的檢查里看,盛先生長期酗酒,對大腦產生了一定的影響,腦部衰竭的指數,還是非常高的!」
聽了這句話,盛榮的心一下子沉入冰窖中。
「那醫生,我要怎麼做,才能避免?」
米唯一正兒八經的望著盛榮的眼睛說:「盛先生,您放心,既然您來了我的門診,我自然是要將您的病治好。」
「好好好。」
「西藥治標不治本,咱們華人講究的是中醫療法,所以,我就不給你開藥了,我給你開個方子,你按照我的方子,去中藥房去抓藥,連服三天,你就會感覺身子會輕很多,三天後過來複查!」
「可以!」
米唯一拿出一張處方箋來,戴上手套,用正楷體在處方箋上寫下了兩排藥名。
一看到那兩排中草藥的名稱,盛榮更是深信不疑。「這個葯就按照我寫的抓,每天早上用三碗水煎成一碗服下,這個葯呢,服下之後,會腹瀉,根據你的癥狀輕重,腹瀉的反應也有輕重,但這是正常現象,因為它是在排你體內的毒。」說罷,米唯一微笑的
看向盛榮:「盛先生,這樣明白了嗎?」
盛榮皺眉看向一旁的助理:「你記住了嗎?」
「記住了,記住了。」
盛榮接過處方箋:「好,那我就三天後再過來複查。」
說罷,盛榮便同自己的助理一起離開了米唯一的診室。
看著倆人拐出了診室,米唯一忍不住低頭偷笑。
這下,盛榮後面幾天可有的受了。
她的那個方子,看起來只是普通的方子,能調理身體,可是,其中有兩味葯,她用的極仔細,這兩味葯加在一起,有極強的腹瀉作用。
拉三天肚子,盛榮的氣焰應當就會消一點了。
……
快要中午時分了,看完病人的米唯一從診室里出來。
米唯一所在診區的隔壁診區便是婦產科。
不遠處,錢貝貝站在那裡打擊電話,在她的身後跟了一名傭人幫她拎著包。
許久未見的錢貝貝,她已經肚大如籮,她一隻手扶著腰,另一隻手裡拿著手機,臉上的表情看起來非常不悅:「慶言,你不過來接我,我怎麼回去?」
「我現在肚子里懷的是你的孩子,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慶言,我們結婚的時候,你不是當眾說過會好好照顧我們母子的嗎?可是,你產檢不陪我就算了,現在,我想讓你接我,你也推三阻四。」
「什麼?你要去接你媽?到底是你媽重要還是我肚子里的孩子重要?」
「是,她也是我媽沒錯,可是,自從我嫁到你家,她給我一天好臉色看了嗎?甚至屢次羞辱我,指責我腹中的孩子不是你的親生骨肉,你……」
「我無理取鬧?我只不過是想讓你過來接我,你就說這麼多,我告訴你,如果你不來接我的話,我就給爺爺打電話!」
說罷,錢貝貝掛斷了電話。
米唯一微挑了下眉。
啊,錢貝貝在大約半個月前跟羅慶言結婚了,據說,錢貝貝肚子里查出來懷的是男孩,所以,羅家迫不及待的迎娶了錢貝貝過門。
錢貝貝一心想要嫁給羅慶言,可從她打電話的聲音聽來,她在羅家過的並不好。
不過,錢貝貝還是一如既往的盛氣凌人。
以前她跟羅慶言在一起的時候,為了可以拿住羅慶言,佯裝一副小鳥依人的賢惠樣,在她嫁進羅家之後,所有的偽裝便全部都解除了。
看到錢貝貝前後差距這麼大的羅慶言,怕已經對錢貝貝產生了厭煩的情緒。
一段婚姻,如果女人被男方的家庭所厭棄,最後連男人也不再維護自己,那麼,這樁婚姻很快就會亮紅燈。
但錢貝貝的事與她無關,她也不想多過問。
米唯一在醫院裡著的是男裝,所以,當她從錢貝貝面前經過的時候,錢貝貝並未認出她來。
米唯一出了診室便去了醫生辦公室,換了自己原來的衣服,又拿了錢包準備去吃飯。
剛出了醫院,來到醫院門口處,好巧不巧的,米唯一又遇到了錢貝貝。
傭人滿頭大汗的站在錢貝貝身後,錢貝貝生氣的指責傭人沒有及時給自己遞紙巾。
接過傭人遞過來的紙巾,錢貝貝拿出手機不耐煩的打電話催促:「你剛剛不是說在路上了嗎?怎麼到現在還沒到?」
錢貝貝剛剛話落,羅慶言的車子便在錢貝貝的面前停了下來。
錢貝貝驚喜的看著羅慶言的車子,打開車門便要坐進去。
可是,才剛剛打開車門,錢貝貝便看到裡面已經坐滿了人,而且還是一群大老爺們,臉色一下子變了起來。
羅慶言從駕駛座中走出來,不耐煩的看著錢貝貝道:「還不上車?」
錢貝貝指著車內的人:「你讓他們全部都下來,我再上去!」
羅慶言的臉沉了下來:「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下午還要跟我一起去打高爾夫。」
錢貝貝氣的臉都黑了。
「可是,我一個孕婦,你讓我跟他們坐在一起?還讓我擠在後面?」錢貝貝簡直不敢相信。
「你瘦一些,擠一下肯定能擠下。」
「我肚子里的可是羅家未來的繼承人,你委屈我跟他們坐在一起?我不管,如果你不讓他們下來的話,我就不坐了!」錢貝貝氣急敗壞的怒道。
羅慶言車上的朋友們,聽見錢貝貝這樣說,大家對視了一眼,一人從車內走出來,對羅慶言道:「言哥,還是算了吧,嫂子畢竟懷有身孕,生氣傷身,我們還是去坐計程車去你家吧。」
錢貝貝與羅慶言是夫妻,如果為了他們,傷了他們夫妻的感情,他們都覺得過意不去。
羅慶言一聽朋友這樣說,胸中的怒火便一下子竄到了頭頂。
「你們是我的朋友,我怎麼可能讓你們坐計程車?」
錢貝貝皺眉:「你什麼意思?」
羅慶言沉下臉一字一頓:「你要不要上車?」
「他們不下,我就不上!」
羅慶言氣笑了:「好,你不上,你不上,那就算了!」說罷,羅慶言突然坐回了駕駛座上,當著錢貝貝的面揚長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