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主子發怒了
墨亦廷望著她,漸漸的,他的目光變的火熱了起來,暗啞的三個字:「找到了!」
他的目光怎麼看起來有點……
米唯一皺眉朝自己的身上看了一眼。
這一看不得了。
她在回到房間后就換上了睡衣,睡衣的V領領口因為她窩在沙發上的原因,已經往下低了很多,露出了底下的隱隱春光。
她暗暗的驚了一下,連忙抬手將自己的領口提好。
她面前的地上,是墨亦廷的西裝,剛剛她感覺到有東西從她的身上滑落到地上,原來墨亦廷的西裝外套。
墨亦廷只穿一件襯衫,是因為把外套給了她?
是因為怕她睡覺了會感冒嗎?
在某些方面,墨亦廷似乎也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冷血。
她把外套撿起來,又捂著胸口,才重新面對墨亦廷。
「你剛剛說要過去,我也要去!」她必須要親眼確認。
墨亦廷幽深的目光掃過她的身體:「好!」
他的目光,感覺就像是在撫遍她的全身,讓她渾身滾燙。
她站了起來,等著墨亦廷要出門的時候,米唯一把他的西裝外套交給他,便跟在他的身後。
然而,走到梯子梯處的時候,墨亦廷突然停下了腳步,緊跟在他身後的米唯一,沒有及時剎住自己的身體,鼻尖一下子撞到了他堅硬的後背。
「怎麼突然停了?」米唯一捂著被撞得酸疼的鼻子問向前方的墨亦廷。
她柔軟的身子撞在他的後背,立刻激起了他身體的強烈反應。
他迴轉過身,將她按壓在他的身上。
米唯一粉頰瞬間滾燙,紅暈一直延伸到耳根。
微推了一下他,細若蚊蠅的嗓音提醒他:「你別,現在還有人呢,而且,我們還要出去。」
墨亦廷低頭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低啞著嗓音道:「去換衣服。」
「啊?」
墨亦廷皺眉看著她身上的睡衣:「你就打算穿這一身出去?」
米唯一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睡衣,羞窘的轉身逃開。
「啊,我回去換衣服!」
米唯一匆匆回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自己的房間后,米唯一將墨亦廷交給他的那份文件丟在了床上。
被褥上還有她的身份證、護照,旁邊的地上還躺著她的行李箱。
那些都代表著她的過去。
她默默的將這些東西收起來,然後換了一套便裝便去找了墨亦廷。
墨亦廷已經坐在了車上,米唯一出了門,飛快的上了車子。
車子行駛在黑夜中,路上,墨亦廷又打了一個電話出去,讓對方準備好。
行駛了半個多小時,車子在一個廢棄的修理廠前停了下來。
夜晚的修理廠很黑,修理廠前也只有一個散發出昏黃燈光的低瓦數燈泡。
墨亦廷的車子剛停下,修理廠前一人走了過來,將墨亦廷那邊的車門打開。
墨亦廷下車之後,吳技恭敬的喚墨亦廷:「主子。」
「嗯。」
見墨亦廷停在原地,並沒有往前,吳技有些訝異的看著墨亦廷。
「主子,您不是說要看看的嗎?」
吳技的話音剛落,便看到墨亦廷的身後,又一道纖細的人影鑽了出來。
看到米唯一從車上下來,吳技愣了一下,主子怎麼帶一個女人來了?
米唯一那張無害的臉,看起來天真無邪,如同一隻不諳世事的小白兔。
這樣一隻小白兔,會被嚇壞的吧?
由於修理廠前的路況不好,再加上燈光太暗,米唯一不小心踩到了一顆石子,被崴了一跤。
「嘶~」米唯一吃痛的吃了一聲。
她身側的墨亦廷扶住她,燈光太暗,她看不清墨亦廷的表情。
「扭到了?」墨亦廷沉下嗓音。
米唯一抓著墨亦廷的手臂,試著走了兩步,瞬間疼的鑽心,疼的她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疼~~」她硬從齒縫中擠出了一個字。
「你回到車上去!」墨亦廷命令。
「不要!」米唯一抓緊墨亦廷的手臂,一雙美目在黑夜中燦若星辰,裡面寫著固執:「我要去!」
墨亦廷看了她三秒鐘。
突然間,米唯一的身體懸空,墨亦廷將她攔腰抱起往修理廠內走去。
吳技:「……」
等墨亦廷和米唯一進去了,跟在墨亦廷身後車子上的魏漾也下了來。
吳技見著了魏漾,立馬將他攔了下來。
他指著墨亦廷抱著米唯一離開的方向:「什麼情況?主子怎麼帶一個花瓶來這種地方?」
魏漾睨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你嘴裡的那個花瓶,將來可能會成為少夫人,一會兒客氣一點。」
吳技驚訝的嘴巴都合不攏了,然後口出驚人:「主子喜歡的不是男人嗎?」
魏漾默默的將搭在吳技上自己的手縮了回來,然後用極不敢相信的目光盯著吳技,雙手下意識的在胸前交叉做保護狀。
吳技見他這樣,氣的要吐出一口老血來。
「老子是直的,是直的!」
魏漾渾身抖了一下:「我怎麼能相信你。」
「靠,老子現在脫褲子證明給你看!」
魏漾看吳技的目光更不可思議了。
吳技氣的不停來回踱步,突然他眼中一亮的指著魏漾道:「下次我們一起出去叫個妞,我上給你看。」
說完,他一副『這樣你總會相信我了吧』的表情看著魏漾。
魏漾:「……」
魏漾理也不想理吳技,轉身往裡面走去。
吳技嘰嘰喳喳的跟在魏漾身後:「我剛才說的你到底聽不聽……」
話未說完,陡然聽到裡面傳出一陣刺耳的尖叫聲,吳技的話倏的縮回了喉嚨中。
是主子發怒了?
魏漾和吳技倆人對視了一眼,並肩走了進去。
在一片空地上,一人狼狽的躺在地上,臉上都是淤青,嘴邊還有一口鮮血。
而站在那人面前的卻是一道纖細的身形,那個被吳技看作花瓶的女人。
她渾身散發著恐怖的氣息,雙眼死死的盯著地上的那個男人。
米唯一怒的一雙眼猩紅,陰狠的字眼從齒縫中蹦出:「剛才的話,你再說一遍,你都對錢蘇蘇做了什麼?」說話的時候,米唯一的聲音在顫抖,吐出的話,字字凌厲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