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阿姊,可否再為我煮一碗陽春麵(九)
「可是宿主她……」系統有些擔心它剛才會不會恐嚇的太過,以至於讓蘇扶月真的乖乖聽話。
宋南安咬著口香糖吹了個泡泡,接著道:「蘇扶月要是會聽話,她就不是我認識的蘇扶月。
現在,看戲吧。
這位面又是一出好戲。」
系統聽了宋南安的話,看向了屏幕。
床上,蘇扶月當晚就發起了高燒,以至於雲裳不敢拖著去找了大夫。
就在她出去的那會兒功夫,大批的官兵圍住了丞相府,為首之人則道:「丞相長女蘇錦雲抗旨不尊,令二皇子顏面掃地。
特奉皇帝聖旨,查抄相府,以立皇威!」
便就是這麼一冠冕堂皇的聖旨,直接查抄了丞相府,結果搜刮錢財,卻搜刮出了大名堂。
一件龍袍在丞相的卧房之中被查出,丞相府上下所有人連夜被人抓進了宗人府,而正在朝堂之上還要對峙的丞相。
也被皇帝大怒之下,被人拖了出去。
聽著丞相不斷地說著自己冤枉,長孫子榆下跪對著皇帝說道:「父皇,怕是有人算計丞相……」
「子榆倒是仁厚,下去吧。」皇帝咳了一聲,擺了擺手示意讓長孫子榆下去。
長孫子榆無法,只得出了門誰知剛出門就遇到了長孫吳圩。
二人在門外擦臉,長孫子榆不可置信地看著長孫吳圩,道:「是不是你的主意?」
「誰的主意不重要,重要的是亂臣賊子,落網了。」長孫吳圩低笑了一聲,惋惜道,「只可惜了二弟苦心布局,如今怕是要付之東流了。」
「此事我們沒完!」長孫子榆憤然甩袖。
長孫吳圩低笑了一聲,走入了大殿之中,對著皇帝拱了拱手,道:「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兒,不必多禮。」皇帝站起身朝著長孫吳圩走去,接著道,「沒想到那丞相竟是如此到大滔天,我兒費心了。」
長孫吳圩直接跪下,接著道:「這天下是我天楚的天下,兒子做再苦再累,但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是沒想到這丞相膽大到,竟然敢直接抗旨不尊,連同他那大女兒……
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他平日在殿前威風,方才朕本意只是殺殺他威風,卻不想真如你所想。
是朕疏忽了,只是此事關乎重大,怕是背後牽連之人,只多不少。」皇帝別有深意地朝著長孫吳圩看去,他這兒子倒是比二兒子會忍。
長孫吳圩伸出手將一本,本子從袖口中拿了出來,回想到了方才在相府之外與宮冥的談話。
……
半個時辰前
相府門外,宮冥將一本本子遞給了長孫吳圩,道:「這是參與謀反名單,也多虧了你那好二弟,本公子才能順手從相府的書房中順了出來。」
「你明日便要前來提親,怎麼這會兒反悔了?不願做丞相的乘龍快婿?」長孫吳圩不解地問道。
宮冥嗤笑了一聲,回想到今日丞相的不甘願的表情,以及一個重生的鳳女蘇錦雲。
蘇扶月在這相府之中只會越發的危險,倒不如將她護在懷中,省的她跑,更省的她有危險。
沒了相府,她蘇扶月只能依附於他。
長孫吳圩顯然想到了什麼,看著宮冥不禁笑了一聲,道:「如此那本宮便收下了,今日的人情全是我欠你的,定然還你一個完好無損的蘇扶月。」
「如此多謝。」宮冥微微點了點頭,接著道,「你那父皇對蘇家一向忌憚,屆時必然會借口前來搜刮一番相府,丞相的龍袍藏在他的卧房之中。」
「真在卧房?」長孫吳圩看著宮冥,接著道,「你這是要至丞相於死地啊!也罷,這等亂臣賊子留著也是個禍害,本宮便不與你久說了。
本宮這就去辦事,本宮可等著喝你的喜酒。」
「不會少你的份。」宮冥應答道。
……
長孫吳圩回憶到這兒便收了回來,接著抬頭看向了皇帝,對著他道:「兒臣有一不情之請。」
「雖蘇相通敵三國,可一家老小無罪,不如發配莽荒,也算積了德。」長孫吳圩對著皇帝說道。
皇帝思忖片刻點了點頭,看了眼長孫吳圩呈上來的本子,接著丟在了他的手中,「此事便交與你前去辦。」
「兒臣遵旨。」長孫吳圩拱手答道。
接著長孫吳圩無聲退下,皇帝淡淡地看了眼長孫吳圩離去的身影,那雙渾濁的眸子里泛出了一絲笑意。
兒子終是大了,只可惜善心太多。
「來人。」皇帝低聲出聲,一暗衛落在了他的跟前,皇帝道,「秘密處置相府餘孽,記住不留一絲活口。」
「是。」暗衛應聲后,便隱在了黑夜之中。
黑夜之中,殺戮與陰謀暗起,一夜之間原本門庭若市的相府,成了人人喊打的階下囚。
丞相午時處於絞刑,相府子嗣皆被流放蠻荒,此時正直夏日,炎炎烈日烘烤著大地。
蘇扶月虛浮著步伐,一步步踩在了石子路上,額上滿是汗水,原本清秀的容顏也蒙上了一層灰。
她怎麼也想不到,她才睡了一夜,相府竟然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家倒了,父親沒了,她們也要被流放蠻荒。
「快點!磨磨蹭蹭的幹什麼?」官兵甩著鞭子,絲毫沒有憐香惜玉地對著蘇扶月抽去。
蘇扶月憤然地抓住了官兵手中的鞭子,赤紅著雙眸看著他,眼底儘是不屈,怒道:「無禮!」
「怎麼你還以為自己,還是相府千金不成?誒呦,我呸!」那士兵一把抽回了鞭子,抓起了蘇扶月的頭髮,道,
「你現在就是個階下囚,裝什麼清高?我告訴你,我現在就是把你睡了,旁人也只會拍手叫好。」
說完,士兵竟然真的,一把扯開了蘇扶月的衣服,一群士兵見此也涌了上去。
蘇家上下看著卻是冷漠地旁觀著,連同站在山崖上的宮冥,也只是靜靜地看著。
倒是他身側的長孫吳圩,對著他問道:「你就這麼忍心,看著你親愛的阿姊,被人侮辱。」
「不管如何,我會一如既往愛她,可經歷這一次她會知道。
只有我才能接受她,只有我才是最愛她的人。我會親手殺了這群畜生,讓他們生不如死。」宮冥垂著眸子,眼底泛出了一絲血腥之氣。
長孫吳圩整個人微微一僵,沒說什麼,可下面發生的一切,卻大跌了他跟宮冥的意料。
蘇扶月手手中握著簪子,插在了身上那士兵的頸動脈,站起身如同修羅一般,赤紅著雙眸,「誰不要命的,大可過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