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國師,何時娶本宮(十五)
「國師,丞相來了……」管家趕來之時,容荀已然將蘇扶月按倒在草坪。
容荀一臉鐵青,微微發黑對著管家怒吼道:「等著。」
管家連忙轉過身,腳下抹油拔腿就跑,等?等什麼!等著被砍嗎?
誒呦,丞相大人,你說你早不來晚不來,這時候來。
差一點你孫子都該要有著落了。
他應該不會被穿小鞋吧……
容荀拉起了蘇扶月的衣服,打橫抱起了,點足而飛落在了文軒苑中,將蘇扶月放在了床上,對著她道:「在房裡乖乖等我回來。」
說完,容荀低下頭對著蘇扶月的額頭落了一吻,這才憋著一股氣,怒火沖沖地朝著前廳走去。
蘇扶月望著容荀離去的身影,想起容荀走時的表情,不禁輕笑出聲。
站起身理了理有幾分凌亂的髮鬢,望著鏡子中的自己,面頰含霞,一副被愛情滋養的模樣,唇角微微翹起。
雲汐與流月從門外走進,看著蘇扶月道:「公主,您可嚇死婢子們了。」
「別擔心天塌了,我都不會有事。」蘇扶月安撫道,「你們的住處安排好了嗎?」
「已然安排妥當,只是公主你何時與國師相識的?」雲汐朝著蘇扶月看去,輕蹙著眉,公主如今與天聖朝國師有了婚姻關係,而且外頭傳來的消息。
國師為公主都願意做到這地步,那姜國是否還有重建的可能?那太子殿下,必然也可以君臨天下,一舉拿下整個天聖朝。
蘇扶月聞言,朝著雲汐看了一眼,目色複雜淡淡地說道:「姜國是否傳來了什麼消息?」
「公主,太子殿下已經著急了兵馬,不多時便可兵臨城下了,那時只要公主您拖住國師,不要多時姜國便可興起。」雲汐一臉歡喜地對著蘇扶月說道。
連同一側的流月也因此笑了起來,可她們卻發現蘇扶月的臉上卻蒙上了愁緒,愁眉不展,從梳妝台前站起了身來。
「公主怎麼了?」雲汐心頭有些微妙,難道公主不願意復國?還是說她因男女私情,忘了自己的身份?
蘇扶月打開門看了一眼門外,見四下無人,這才對著雲汐說道:「皇兄一人之力,如何集齊的兵馬?」
「太子殿下,神勇聰穎,自然有他的手段,公主你我皆是姜國人,公主莫不是忘了自己的本分?
公主若姜國不復,公主依舊是寄人餘下的亡國公主,太子這般做,也是為了公主您。」雲汐跪在了地上,流月見此也緊跟著跪了下去。
雲汐挺直著背,對上了蘇扶月的目光,道:「還是說公主如今過上了好日子,忘了姜國還有多少百姓,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雲汐不阻止公主追求幸福,可公主您姓蘇,是姜國的公主,您身後背負著是所有姜國子民的希望。」
「公主,流月說句不中聽的,公主您自從入宮后,越來越荒唐,除了成了皇后一事。
讓姜國子民自豪,您還未他們謀取過什麼福利!公主,您是我們的希望啊……」流月一個響頭對著蘇扶月磕了下去。
蘇扶月微微攥緊了拳頭,腦海之中,一邊是系統任務,一邊是姜國子民,以及容荀,就沒有兩全之法?
「公主,奴婢們,希望您為姜國謀事!」流月與雲汐見蘇扶月一言未發,接著對著她磕了個響頭,對著她再一次說道。
蘇扶月一掌劈在了桌上,對她們說道:「此事本宮會回去與皇兄商議,姜國這個責任本宮從未要卸下過,更不曾想要丟棄過。」
「可公主……機不可失。」雲汐接著道。
蘇扶月垂下眸子看向了雲汐,挑起了她的下巴,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以為水國以及孟國從未起過復國之心。
太早起事能不能斗過天聖朝是個問題,就算斗過了元氣大傷,只會成為他國的盤中餐。」
聞言,雲汐才知自己思考,遠不如蘇扶月思考的多,連忙道:「是奴婢思慮不周,還請公主懲罰。」
「不必,你二人出去,容本宮好好思考該如何走。」蘇扶月擺了擺手,任由雲汐與流月出去,接著朝著一旁的書房走去,拿起了筆,在紙上勾畫著。
【宿主,你不會真的要替姜國復國吧,你已經放棄了一個任務了,如今連穩定天聖朝也要放棄?】
站在外人的角度,原主的兄長文武雙全,為人儒雅是一個治國的好皇帝,但要在這混亂戰國時期,打下一片江山,他尚且稚嫩。
【那宿主方才還與那兩個丫鬟這般說?你是打算騙她們嗎?】
沒騙,但確實被人當成了槍把子,不光能挑起看似安定的天下,更能挑起皇帝與阿荀之前的矛盾,阿荀因我必定不願意廝殺姜國。
【難道是那兩國的老皇帝?】
不排除這個可能,但也可能是有狼子野心之人所為,系統我記得你之前說過,天聖朝有一皇子流落民間,他會不會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宿主你想說什麼?我腦子忽然有點轉不過來。】
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想,會不會魔教就是那位皇子的隱身之地,所以魔教干涉朝廷,能發號施令的必然是魔教中位高權重的人,會不會……
【魔主,黑夜?他的許可權我調查不到,跟主線無關。】
無事,也是我的猜想,還需要認證。
蘇扶月握著筆,在宣紙上寫下了兩個字黑夜……恰在此時,門外飛來一支飛鏢,直插在了她寫的字之間,
蘇扶月看著飛離的人,微微蹙了蹙眉,光天化日之下,還敢這般大膽,這人了不得。
蘇扶月打開了紙條,上面寫個西郊竹林,落款了兩個字黑夜。
紙團握在手間,蘇扶月推開門快速朝著西郊竹林而去,果然黑夜沒死!
西郊竹林
泠泠琴音從中傳出,悠悠寒風凜冽刺骨,吹起蘇扶月身穿著的白衣與垂下的長發,當風停時迷霧已然籠罩在蘇扶月的周邊。
四周安靜一片,唯有琴音從未停下,從竹林幽靜之處傳了過來,蘇扶月順著琴音朝著竹林深處走去,直至停在了一處溫泉前。
溫泉之中,男子一襲紅衣墨發披散隨風微揚,整個人飄立在溫泉水面,彈著一把焦尾琴,面上戴著的面具卻格外晃眼。
正是,昨日墜崖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