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國師,何時娶本宮(十二)
七夕牛郎織女相會,年年他都是孤寡一人,今兒個倒是熱鬧了,可怎得他偏生想擰死這二人?
這是欺負他空巢多年,無佳人在側不成?
當真過分至極!
「你二人你一句我一言,膩來膩去的著實刺耳,本尊性子急了些,久聞國師大名,今日倒是想與你切磋一二,不知國師意下如何?」黑夜緩步走來,紅衣在空中飛舞,劍下卻連地面都未曾踏足。
好似漫步空中,此等輕功著實少見,也可看出黑夜的內力到底有多深厚。
容荀握著摺扇,帶著蘇扶月飛前了一步,將她放在了空地之上,這才握著摺扇,朝著黑夜而去。
二人一紫一紅,在空中如兩道流星,內力相撞皆是強勁之人,內力雄厚分不得上下,直至百來輪迴后,容荀漸漸佔了上風。
恰在此時,蘇扶月只覺得一道疾風而來,她快速轉身卻是一黑衣人,手持兩把大刀,朝著她襲來。
「黑夜,看好你的手下。」容荀沉聲斥責,眼底冒出了一絲怒火,心卻是分了些。
黑夜聞言,勾唇嗤笑,抬起手對著容荀一掌襲去,被容荀躲過,這才道:「我幫姜國公主,疏鬆疏鬆筋骨,不也挺好?你瞧瞧他們打的還挺起勁的,倒是你分心了。」
黑夜「嘖嘖」了兩聲,運起內力直朝著容荀打去,容荀自是應掌對上,四周黃土直接爆裂而起,橫掃過去連同亂石也因二人的內力,震了起來,粉碎在半空。
蘇扶月與那黑衣人,卻是一直拼著招式,來人刀刀奪命,從未留情半分,蘇扶月自是沒有心軟一絲一毫,手持長劍直指對方心脈。
黑衣人兩刀架在命脈之前,抵住了蘇扶月的劍,卻也因此被蘇扶月逼得一直後退,直至險些掉入懸崖之下,他凌空飛起,從上而下插著刀直超蘇扶月頭頂而去。
蘇扶月猛地後退一步,看著接力點地,耍著兩把大刀朝著她而來的人,莫名的想起了,關公門前耍大刀,頗為喜慶。
倒也沒鬆懈下來,劍往地上一插,接力飛起凌空一躍,踩著黑衣人的背部,一劍刺穿了他的肩胛骨,腳下用力一蹬一踹,將人直直踹到了,已落在地上的黑夜身上,飛身落在容荀身側。
執劍指向黑夜,道:「你輸了。」
「本尊是輸了,只是本尊應了某人的約定,必須要送二位見閻王,若下輩子再見,本尊必然與兩位義結金蘭,成為知心好友,這一世得罪了!」黑夜話音剛落,一群黑衣人落在了蘇扶月與容荀身側,將他們團團圍住。
「能讓魔主說出這句話,也是我二人的幸事,只是光憑著蝦兵蟹將,要攔住我二人,豈不是太小看我二人了。」蘇扶月將手中的劍一揚,直朝著黑夜面前插去。
極為挑釁,卻又格外帥氣。
容荀卻格外縱容地摸了摸蘇扶月的發頂,唇角微勾,淡淡地說道:「確實不足為懼。」
話音剛落,外圍容荀所安排的人,便將黑夜他們團團圍住。
「尊主。」黑衣人對著黑夜看去,對著他略有幾分擔憂地說道。
黑夜依舊唇角含笑,眼底卻泛起了一絲血腥之氣,他抬起手開口說道:「殺!」
不做絕容荀與蘇扶月決計不會相信,也只有他們信了,之後的事才更好發展。
黑夜與黑衣人對視了一眼,一群人廝殺了起來,黑夜直衝向了容荀,再一次大戰,卻也比之前的更加混亂。
容荀與黑夜再次交戰了數百來次,黑夜被容荀一掌劈落懸崖,懸崖之上的黑衣人也盡數被容荀帶來的人制服。
容荀看著黑夜墜落山崖的身影,微微皺起了眉頭。
蘇扶月走到了他的身側,對著他問道:「怎麼回事?」
「沒事,只是覺得有些奇怪。」容荀搖了搖頭,看著地上橫躺著的屍體,鳳眸微眯,眼底泛出了一絲冷芒,對著暗衛說道,「將這些屍體處理乾淨。」
容荀牽著蘇扶月的手,朝著山下走去,上了一輛馬車,遞給了蘇扶月一方帕子。
「今天還是讓你受累了。」容荀說道。
蘇扶月搖了搖頭,對著容荀答道:「受累不至於,只是你有事瞞著我的感覺,總歸不好。」
雖然理解他,但被隱瞞確實她心裡頭不甚好受。
「近日來,皇城內外來了不少的能人異士,且昨夜聽聞有人深夜潛入了乾清宮,但絕不是故意引誘他來。」容荀倒了兩杯茶,將一杯茶遞給了蘇扶月。
蘇扶月沒有防備地喝下了茶水,接著道:「看來楊殊容不下你我。」
「月月,你在皇宮不安全,回我府上可好?」容荀望著蘇扶月說道。
蘇扶月思忖片刻,到底還是搖了搖頭,對著容荀說道:「此時不是出宮的最好時機。」
「累了嗎?」容荀抬起手輕撫著蘇扶月的發,對著她問道。
蘇扶月詫異地看了一眼容荀,接著眼前越發地昏,她看著容荀,「你……」
「睡吧,睡醒后一切都會結束。」容荀接住了蘇扶月,鳳眸中劃過了一絲陰鷙,將蘇扶月摟進了懷中,對著車外的人,沉聲道,「回府。」
「是,國師。」
馬車飛馳而過,濺起一地的落葉飛了起來,飄落在了池塘里。
在馬車離去之後,白天從樹上飄落了下來,一襲青衣立在了叢林之中,望著馬車離去的身影,微微勾起了唇角。
黑衣人落在了他的身後,半跪在地上,靜候著白天的安排。
「按照計劃行事,無事不用出現。」白天朝著他看了一眼,運起輕功如飛雁一般,飛離了叢林。
叢林里一切恢復了安靜,只剩下鳥兒振翅聲與幾聲的鳥叫,在這被七夕的月夜,顯得格外沉寂。
……
國師府門前,馬車停了下來,容荀抱著蘇扶月進了文軒苑中,將蘇扶月放在了床上。
門外管家便傳來了通報,「國師,皇上傳召您。」
容荀微微沉了眼眸,為蘇扶月蓋上了被子,在她的額頭落下了一吻,輕柔道:「好好睡。」
這才轉身,一張俊容,沉如寒潭一般,渾身泛著散不去的冷意。
「國師。」管家對著容荀拱了拱手,道,「張公公已經在門外候著了。」
「照顧好夫人。」容荀對著管家說了一聲,朝著門外走去。
楊殊啊楊殊,你如今讓本座,如何容得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