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痴念,徒兒你別逃(二十五)
「對,你是言卿,亦是我的夫君。」蘇扶月望著言卿,接著道,「你我已經結契,你如今是什麼都忘了嗎?」
「……」言卿目色平靜地掃了眼蘇扶月,邁開了步子朝著門外走去,正好遇到了迎面走來的宋南安,眉微微一挑龍淵劍破空而出直指向宋南安的眉心。
宋南安連忙躲閃開,有些狼狽地滾在了言卿的面前,蘇扶月連忙抓住了言卿的衣袖,對著他說道:「他是我們的朋友,不是壞人。」
「……」言卿收回了手,接著複雜地看了眼自己的雙手,側過眸子看向了蘇扶月,「告訴吾,你我的事情。」
不知為何,比之他自己的事情,言卿更想知道卻是他與眼前這女人的事情。
「好。」蘇扶月試探性地牽住了言卿的手,言卿微微皺了皺眉,卻沒有推開蘇扶月,蘇扶月這才鬆了一口氣,拉著言卿走進了屋裡,讓他坐在了凳子上,開口說道,「你名言卿,是我的師父,亦是……」
「荒唐!吾怎會是……這般不堪的人!」勾引徒弟的敗類,怎會是他!
「你先別急,先聽我細細說來……」蘇扶月緩慢地說著,將她與言卿這些年的經歷全都告訴了言卿,直至說地口乾舌燥,而言卿將一杯水推了過去,蘇扶月直接喝了下去,道,「你可清楚了?」
「這門婚事,我們取消吧。」
勾引徒弟的事,簡直有辱門風!
……
直至一個時辰后,言卿算是穩定了下來,蘇扶月跟宋南安朝著門外走去。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蘇扶月對著宋南安問道。
宋南安搖了搖頭,接著道:「藥材跟藥方我全都檢查了一遍,神農鼎也確實是神農鼎,除非……」
「他們在神農鼎上動了手腳?那是上古神器,怎麼可能說動手腳就能動手腳?」蘇扶月剛想到一個可能,卻很快地被她自己給推翻了,這事未免太過蹊蹺了。
宋南安抿著唇,頓住了步子,朝著蘇扶月看去,道:「也不是沒有可能,沈逸琛的系統是全能系統,比之我們公司的系統,等級是高了許多。」
「總經理,問你個問題,咱們公司賺得不少了吧?怎麼還這麼……摳?」蘇扶月輕咳了一聲,略微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如今言卿的傷確實治好了,可他失憶了!這還算了,忘了記憶的他,性子正的不得了。
把她便宜佔盡了,這會兒自己想一甩手不要他了,如果不是因為他失憶了,真想一巴掌摁死他。
這老王八蛋,吃干抹凈不負責!想想都委屈。
宋南安被蘇扶月的問題給問到了,難道要說韓緋把所有的錢都去拿去投資遊戲,只為了給他遊戲號升級到國服最強?
咳咳,這事還是不說的好,不然蘇扶月這性子,捅出了婁子,韓緋得把他虐死。
「哎,這年頭開公司的幾個能賺,再加上咱們公司還要養這麼一大家子,而且你男人之前一直都躺在了病房裡面,咱們總裁心疼他哥一直是住在高級病房裡頭,樣樣都是錢啊!」宋南安兩手一攤,頗為無奈地說道。
蘇扶月抽了抽嘴角,朝著關押雲汐的地方走去,這尷尬地演技,真以為能拿奧斯卡影帝獎?
瞎扯,總裁那性子絕對是拿去沖遊戲賬號了!誰不知道他打遊戲全坑,但是等級又是國服最強。
不過現在不是說他們的事,雲汐想必知道些什麼。
宋南安看著蘇扶月離去的身影,摺扇一開輕輕地搖了搖,唇邊微微勾了起來,「韓曇,你做哥們不仗義,選女人的眼光,倒也沒真差到極點,至少蘇扶月還會心疼你。」
「韓曇是誰?」花戀雪不知何時落在了宋南安的身後,望著他問道。
聞言,宋南安微愣,轉過身立馬笑出了一臉的痞子樣,對著花戀雪道:「我家戀雪可是想我了?」
「你要是覺得自己命太長,我不介意拿你祭劍。」花戀雪沉聲說道,臉上染著紅暈,帶著一絲薄怒。
宋南安抓住花戀雪的手,將人拽入了懷中,道:「打是親罵是愛,一日不打不恩愛,我只你是像我表白,故而即便是你現在捅死我,我也不在意。」
「……不知羞。」花戀雪憋了半響,憋出了這一句話。
……
空蕩的梧桐葉從樹上落了下來,古老的房門被蘇扶月一腳踹開,蘇扶月看著坐在院子里納涼的雲汐,青鸞劍直指著她的咽喉,道:「你早知道神農鼎上動了手腳?」
蘇扶月本有意炸雲汐,誰知雲汐開口說道:「是,我早就知道,言卿不光會失去記憶,並且會難以控制魔性,直至毀滅世界。」
「雲汐,你該死!」蘇扶月一劍刺在了雲汐的胸口,連帶著她臉上的輕紗一同落下,那張臉上的傷痕布滿了半張臉,格外令人驚恐。
雲汐抓著青鸞劍,盯著蘇扶月的眸子浸滿了惡毒,血水從她的口中流了出來,道:「蘇扶月你即便殺了我,言卿也不會再記得你,而他還會因為毀滅世界,被天道所毀,當這世界毀滅之時,不止是你連同這世界都要為我陪葬!」
雲汐抓著長劍直接扎入了自己的胸口,笑聲傳盪在了梧桐院里,當看著這張臉成了這副模樣,自己的修為被毀,她就要瘋了。
她這一生風光至極,唯獨在言卿這一處落了下風,可唯獨這一件事讓她搭上了一生。
雲汐從沒後悔遇到言卿,但她後悔沒能早點認識言卿,那樣她便可以早早將蘇扶月給滅殺,獨霸言卿一人。
「雲汐你簡直無可救藥!」蘇扶月看著眼前半點不知悔改的人,心頭又恨又可憐。
雲汐嗤笑了一聲,長劍穿破她的心脈,她伸出手快速地要朝著蘇扶月的心口扎去,結果整個人被直接打了出去。
她朝著門口看去,卻看到了那一身白衣翩然,墨發飛揚,衣袂飄飄的男子,他還是一如往昔,如她初見時那般的令人不敢心生褻瀆之意,恍若謫仙一般。
「不過一廢人,你竟還險些被她所傷,吾怎會教出你這般蠢鈍的徒弟?」言卿走上前來,看著蘇扶月的身體見她無礙,這才朝著地上的雲汐看去,皺著眉頭道,「心術不正之人,怎會在玉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