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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痴念,徒兒你別逃(十八)

  在眾人穿過綠林后,卻又入了一沼澤地,看著雲霧繚繞的沼澤地,所有人停在了原地,未曾向前踏足一步。


  「我竟不知修行至今,你們竟是如此的貪生怕死,連同一片沼澤地都不敢過,閃開!我來。」一白衣修士抱著劍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面露不屑之意,足尖輕點御劍而行。


  眼看著就要到不遠處的洞府大門時,白衣修士加快了速度,速度如風,衣袂飄飄卻不曾想在即將登上洞門之際時。


  沼澤地中忽然鑽出了一條赤蟒一躍數十丈,將白衣修士連人帶劍一同吞噬入口中,凄厲的嘶叫聲在不遠處傳來,令原本還有意跟上前去的人,皆退後了數十步。


  「這沼澤之地怎會有赤蟒!」眾人紛紛議論道。


  也有人開始擔憂,「這寧陵洞府到底是何許地也,為何處處兇險,招招致命。」


  「……」眾人人云亦云一時間七嘴八舌的說個不停。


  倒是一側的宋南安等人,竟是在地上鋪了一個地毯,拿著烤架開始準備起午餐來,自然引來了不少爭議,卻又因畏懼言卿,而將話吞了下去,坐在了一側原地打坐。


  一直坐在角落的雲汐看著周遭的修士愁眉不展的模樣,回想起方才沈逸琛所說的話,不管對錯只要她不當槍頭鳥就好。


  坐觀兩方斗的你死我活,她正好可坐收漁翁之利。


  「道友,有件事我有一絲不解。」雲汐對著身側年長修士皺著眉頭問道。


  「雲汐仙子有何不解?」那修士倒是見過雲汐幾面,對她的名聲頗有耳聞,故十分禮遇。


  雲汐見人上了勾,於是朝著她看去,道:「人死可復生?」


  「自是不可,雲汐仙子可是有難言之隱?不妨直說。」那修士說道。


  雲汐這才欲言又止地說道:「修士可是知道魔尊言卿有二徒,一是那已入了魔閏晨颯,二便是蘇扶月,可百年前蘇扶月不是已死了嗎?難道……」


  「招魂,可招魂術所付出代價不淺,我也曾觀察過著二人,他們如今已然結契。」修士皺著眉頭說道,心頭微微有了答案。


  雲汐見此隱晦地勾了勾唇角,說道:「即使如此,那言卿如今怕是受了內傷,據聞寧陵洞府里有神農鼎。」


  「竟有此事!難怪魔頭要過來,還要多謝仙子點會,我這便找人……」修士話還未說完便被雲汐制止,他略有不解地看著雲汐。


  雲汐望著他有幾分隱晦地看了眼沼澤地,說道:「如今寧陵洞府此處的機關未過,我恐此時下手,鬧得兩敗俱傷,又折了修士在這寧陵洞府,這事要穿出去修真界只怕。」


  「仙子所言極是,我這便與道友們商議。」說完那修士朝著人群走去。


  雲汐望著他離去的身影,微微側過了頭將目光投在了言卿身上,眼底微微泛起了一絲暗紅。


  言卿,縱你能力滔天,也有虛弱的一日,我偏就不信這一次你還救得了蘇扶月!

  ……


  草坪之上,言卿察覺到不遠處人的目光,微微皺眉便將目光垂落在身側正烤著魚的人兒身上。


  「以前怎不知你還有這技術?」言卿坐在一旁,白衣鋪灑在了地方,一頭墨發隨意垂落在腰間,斜長的鳳眸滿是寵溺地望著蘇扶月。


  蘇扶月偏過了頭去,看向了言卿,道:「往昔有你,哪兒需要我動手,但離開這裡之後,凡事總要親力親為,久而久之也就學會了。」


  「你這是說我如今不寵你?」言卿勾起蘇扶月的下巴,將人圈入了懷中,對上了她的視線,低沉著嗓音問道。


  蘇扶月握住了言卿的手,與他分開了些距離,傲嬌中透著一點戲謔道:「夫妻本該互相體諒,互相扶持,讓你嘗嘗我的手藝你還不願意了?那也好那我就分給旁人就是。」


  「你敢!」言卿握著蘇扶月的腰,將人緊擁在了懷中,下巴靠在了蘇扶月的發頂,輕輕磨蹭著,「誰若是吃了,吾便打到他吐出來為止,我家夫人做的只能由我來吃。」


  我家夫人?言卿抿著唇彎起了笑意,不管是怎麼說都覺得甚是悅耳。


  不過更為悅耳的還他家夫人的那一句,「夫妻本該互相體諒,相互扶持。」她終是讓他入了心,為他動了情。


  「你也真是霸道至極。」蘇扶月無奈一笑,從言卿的懷中出來,將魚翻了翻,目光落在沼澤地,道,「這過沼澤地怕是不易了。」


  「事在人為,容不容易與你我無關,不過是看場戲罷了,你若不想去我們這便回去也無事。」言卿並不願意讓蘇扶月冒險,他可自己前來取物,他家夫人就該每日無憂無慮。


  蘇扶月搖了搖頭,只是說道:「寧陵洞府我必然是要去的。」


  雖然不知道宋南安為什麼一再堅持,但必然有其中的道理,正如系統一路坑她到底,不過是想看她成長。


  系統於她更像朋友,而宋南安則是她人生導師,她雖有了愛人,卻也不能拋棄朋友與老師,以及自己的工作。


  再說,先前若非他們,她也不會猜到言卿便是她的夫。


  「宋南安你做什麼?」花戀雪的聲音在一側響起,只見她抬著劍指著宋南安,一手又捂著臉,那雙眸子就像是要將宋南安給燒了一般。


  蘇扶月見此不禁一笑,未曾上前將烤好的魚放在了盤子上,對著還爭執不休的兩人說道:「魚烤都好了,你們還打算繼續打情罵俏?也罷,我跟自己吃。」


  「夫人這是忘了為夫?」言卿伸出手捏了捏蘇扶月的臉頰,言語中透著一絲不滿。


  「怎麼會忘了,給你留了最大的那一條。」蘇扶月彎著眉眼說道但她話音剛落,便看著一有元嬰期的修士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那修士朝著蘇扶月跟花戀雪拱了拱手,道:「韓銘在此向玉清門掌門,以及蘇前輩有禮了。」


  「道友客套了,你元嬰頂峰期,而我還是金丹中期,這聲前輩愧不敢當,您要有事便直說。」蘇扶月似笑非笑地看著韓銘。


  她若猜的不錯,必然是想借她之手,讓言卿出馬,解決這前路的所有屏障,坐享其成。


  「蘇前輩才是客套了,你我同是修真中人,您在我之前這聲前輩您當得起。」韓銘客氣地說道,「既然蘇前輩快人快語,韓銘也不多做掩飾,這寧陵洞府機關重重,兩位又是我修真中人,不如與我們一同合作……」


  「不必,我的妻子,我自會照顧周全。」言卿站起身來,朝著韓銘看去。


  當著他面向拐帶他女人,當他死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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