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痴念,徒兒你回來(十三)
「月兒,跟我回去,這一世我們再不會有那麼多的困擾。」閏晨颯對於言卿的話置若罔聞,伸出手看向了蘇扶月,望著她深情款款,若不是那雙眸子眼底一片冰冷,以及時而的遲鈍,蘇扶月險些要被閏晨颯給騙了過去。
「沈逸琛你出來,我知道你在附近。」蘇扶月沒太理會閏晨颯,開口對著空蕩的四周喊道。
言卿朝著蘇扶月看去,微微垂下了眼瞼,眼底一閃而過一絲暗沉,一直護在了蘇扶月的身邊。
沈逸琛推開了門從屋裡走了出來,穿著是現代的打扮,T恤,長褲加風衣,腰上還插著一把槍,雖然藏的隱蔽還是被蘇扶月看到了。
「蘇扶月,說你沒腦子你又能誤打誤撞給撞出來,說你有腦子你又能把自己折騰到這種地步,嘖嘖。」沈逸琛盯著蘇扶月的眸子有幾分深沉,手快速地抽出了手槍,朝著蘇扶月一槍打了過去。
蘇扶月袖中拋出一段菱綢將子彈打在了一旁的牆上,眼底泛著淡淡地暗芒,「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當然是幫我的好兄弟,來追你。」沈逸琛笑的無邪,與之前位面中那個冷靜陰沉大為不同,若說之前那個是沉睡的猛獸,而眼前這個就是狡猾的狼,稍有不慎便入地獄。
「嘖嘖,這話說的跟真的一樣。」宋南安將椅子翻轉,一腳踢向了一旁的桌子,將桌子放在了他與沈逸琛的中間,邁開長腿坐了下去,憑空取出了一瓶酒朝著沈逸琛推了過去,「拼一拼你若贏了這位面我拱手相讓,你若輸了離開這裡。」
沈逸琛按住了酒瓶子,漆黑的眸子中暈開了一絲陰鷙,他似笑非笑地將酒推了回去,「給人打工的,哪兒比的上你這個做總經理的,我可不敢喝。」
嘭——
子彈從酒瓶子里穿過,宋南安一個翻身槍頂在了沈逸琛的太陽穴上,唇邊依舊含著玩世不恭的笑,話語卻沉了幾分,「是真不敢喝?還是故意要找我麻煩?沈逸琛我勸你作為個局外人,就要有局外人的氣度,扯入這樁事情裡面,可沒半點好處。」
「宋南安,你我同樣都是走狗,只不過一個兄弟的名號,你怎麼就聽話的跟只哈士奇一樣呢?」沈逸琛的槍頂在了宋南安的腰間,兩人的視線相對,竟然有火花撞開。
這時一側的蘇扶月一掌劈暈了一旁的閏晨颯,將人丟在了一旁,緩步走到了互不想讓的兩人面前,道:「沈逸琛什麼樣的劇本,演繹什麼樣的人,那你是打算做善,還是作惡?」
「有差距?」沈逸琛挑了挑眉。
蘇扶月晚了一抹笑,身形一晃將沈逸琛握著槍的手轉了過來,一腳踩在了他的背上,「我耐心有限,我只想聽實話,上個位面的掠奪系統是你們放的?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怎麼剛巧不巧的,偏偏來一個掠奪系統,這絕對不湊巧。
「是我們放的,可惜沒能殺了你。」沈逸琛雖然被壓制,卻半分不害怕,就像是在跟蘇扶月聊天一樣,淡定地不得了。
蘇扶月微微彎起了唇角,鬆開了手,朝著宋南安看了一眼,接著將沈逸琛丟在了閏晨颯的身上,把玩著從他手中搶到的槍,對著他倒在的地上,打了三槍,「這三槍還你,帶著你的人走吧。」
沈逸琛朝著蘇扶月看了一眼,輕哼了一聲領著閏晨颯消失在了蘇扶月等人的面前。
蘇扶月轉身朝著沈逸琛看去,「你早知道他想殺我。」
「還算你有點腦子知道放人,不然再來其他人也是頭大。」宋南安聳了聳肩,沒有隻能面回復甦扶月,只是將桌子踢回到了原處。
蘇扶月彎了彎眉眼,後退了一步回到了言卿的視線之中,對著宋南安笑道:「你之所以不下殺手不就是來等我?還記得我剛進公司的時候你說過,『話多的人之所以死的那麼快,就是因為你明明在抓到對方,卻因為話多而被作死。』你犯了你最不可能做的問題。」
「我的脾氣秉性你倒是摸得清楚,可教你的方法,全都餵了狗了。」宋南安涼涼地朝著蘇扶月瞥了一眼,正想繼續說些什麼時。
一聲嬌呵聲在此時響起,「蘇扶月你怎麼還有臉出現在這裡!」
蘇扶月倒是沒什麼反應,言卿卻是皺起了眉頭,他本就因沈逸琛等人的闖入,發現他與蘇扶月之間夾雜了,許多他不知道的事而煩悶,這會兒又出來一個女人來辱罵他的人,簡直找死。
噗——
雲汐整個人被一道厲風打了出去,撞在了木樁上落在地上后直接吐了一口血,她抬起頭望去對上了那雙冷若冰霜的眸子時,心頭便是一冷,她站起身望著言卿,反問道:「她如此待你,你還願要她?」
「不如你說說我如何待言卿的?」蘇扶月握住了言卿的手,望著他輕輕搖了搖頭,接著將目光落在了雲汐身上。
看著她身後圍著大把的人,眼底泛出了一絲淡笑,緩步走到了雲汐面前,對著她伸出了手,卻被她用斷刃傷了手,一道口子血水直接流了出來,言卿上前握住了蘇扶月的手,正要對雲汐下死手,卻被蘇扶月攔住。
蘇扶月沒管傷口,而是盯著雲汐問道:「自認為我待你極好,自出山之時,你便是我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可我總想不通一件事,你為何背叛我。」
百年前的事,她知道的事不多,也只是看過了那一段畫面,但那方法是雲汐教的,而根據系統給的畫面,若語的話確實漏洞太大,再加之她如今的態度,只能說明一件事,他們二人合作了。
「背叛你?蘇扶月你說的莫要太過搞笑了,你明知道我喜歡言卿,可你卻勾引他,甚至讓他為你入了魔。」雲汐從地上站了起來,唇角依舊流著血水,眼底卻泛著一絲猩紅,「我這一生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跟你交了朋友。」
蘇扶月攥緊了手心,這話她無法反駁,她從未玩過雲汐的感情,更沒打算跟言卿有什麼,但如今言卿卻是她的男人,這是不可辯解的事情。
「若語那女人也是蠢的,還想過河拆橋,結果把自己的命搭了進去,可我最沒想到的卻是,言卿為了你居然入了魔。蘇扶月你就是個禍害,憑什麼你跟只縮頭烏龜一樣,事事要他為你掃尾,你根本配不上他!」雲汐始終不解,像蘇扶月這樣的女人,怎麼配上如畫中仙的言卿。
「就憑我愛她,憑她是我的女人。」言卿攬住了蘇扶月的腰,低頭扣住了她的下巴,吻了上去,「一直是我勾引她,而不是她勾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