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瑤在被拉進包廂後,就感覺頭皮一緊,被迫抬起了頭,而後有人捏開她的嘴往裏灌了一杯東西進去。
紀瑤隱隱覺得那是酒,可味道卻又和之前喝的有些不一樣。等一杯下去後,那人才放開她。
“咳咳咳……”紀瑤跌坐在地,喉嚨一陣火辣辣的痛,嗆得她直咳,耳邊卻在這時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行了,把人給我帶上去,記得手腳利落點,別讓人看見。”
“好的,莫少。”
紀瑤猛地抬頭,就看見莫皓站在不遠處,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你……”她剛一張嘴,就感覺身體裏湧起一股異樣,她雖然沒有經曆過,卻還是很快意識到是什麽。
“不用這麽看我,紀瑤,這可是你自找的。”莫皓說著唇角一勾,“你放心,我小叔會好好對你的。”
紀瑤覺得他簡直就是個瘋子,她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想罵人過。可她渾身變得無力,甚至感覺有一股莫名的燥熱在體內迅速蔓延開來,燒得她連意識都模糊了。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自己被人架了起來上樓,直到走到一間房門前才停下。門一開,她就被推了進去。
“莫先生,人已經帶來了。”
說完那人就把門帶上退了出去。
紀瑤難受得蜷縮成一團躺在地上,升高的體溫在觸到冰涼的瓷磚時緩和了不少。可下一秒,胸口卻驀地一痛,整個人突然被一腳踢飛到鞋櫃旁,發出砰地一聲巨響。
“死賤人,竟然敢潑我酒,看我今晚怎麽收拾你!”
是莫副董的聲音。
沒有了西裝的修飾,他就是個猥瑣到極致的中年男人,下身圍著浴巾,上身盡是鬆垮的肥肉,油膩得讓人作嘔。
紀瑤看著他一臉猙獰地朝自己走近,她卻痛得連呼吸都困難,隻能被他硬生生扯住頭發往床邊拖去。
眼看著床離她越來越近,紀瑤從心底生出一種巨大的恐懼,她奮力想掙脫莫副董,卻被他一個耳光扇在臉上。
“你以為你跑得了嗎,啊?我告訴你,爺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你以為除了我還有誰看得上你嗎!”
紀瑤被扇得眼冒金星,她分不清身上到底是因為痛還是藥效帶來的酥軟導致脫力,隻能艱難地從嘴裏擠出一個字。
“滾……”
莫副董一聽這話便怒上心頭,心想這女人還真是不知好歹!可一看到她臉上那不正常的潮紅以及極度隱忍的神色時……好歹他也是風花雪月裏過來的人,怎麽會不知道這是個什麽情況。
沒想到他那個欠扁的侄子竟然也有這麽體貼的時候。
他繼而獰笑地道,“我說小紀啊,都這時候了,你就不用再跟我裝了,乖乖配合我,這樣我爽了,你也能跟著舒服不是?”
說完便把紀瑤甩到床上,而後走到一旁的衣櫃前,將門拉開,裏麵竟掛著密密麻麻的情趣刑具。
紀瑤的呼吸猛地一滯。
她難以想象這些東西的用處,也完全不願意去想……不行,絕對不可以,她寧願死也不要受這樣的侮辱!
反應過來後,紀瑤連忙掙紮著下床,可雙腿卻一陣無力,腳剛沾地就摔了。
哐啷一聲,紀瑤還將床頭櫃的東西都帶了下來。
莫副董聽到動靜看了過來,卻並不著急去製止紀瑤,而是挑了副手銬,才嘿然一笑地朝她走去,眼裏閃著殘虐的光。
銀色的光芒在靠近的那一刻,紀瑤的眼睛都紅了。
……
另一邊,解決了心頭大患,莫皓心情極好,他甚至讓人把周圍的房間清了出來,好讓他小叔盡興,不被人打擾。
他並不認為自己這麽做有什麽不妥,相反,像紀瑤這樣不知廉恥又低賤的女人,能夠攀上他小叔是三生有幸,她應該感謝他才對。
哼著調子回到包廂,莫皓才發現裏麵清靜了,那個什麽亂七八糟的何總跟他的人已經不見蹤影,就是氣氛靜得有點怪。
“你去哪了,怎麽這麽晚才回來?”林尋一見到他便問道。
“沒什麽,去處理了點事。”莫皓說完故作不經意地問,“那些人都走了?”
“是啊。”林尋一點頭,心裏卻總覺得哪不對勁。
本來吧,生意上的事他不懂,偏偏莫皓說要去打個重要電話,就把他給丟下了。而一向不苟言笑的老傅竟然跟那個叫許婧的女人聊得甚歡,明明那女人都快貼他身上了!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老傅的目光一直有意無意地往莫皓他小叔那裏投去,尤其是在看到他們起爭執的時候。
毫不誇張地說,他在那一瞬從老傅的眼裏看到了凜冽的“殺氣”。
直到莫皓他小叔追著那個女人出去,老傅的臉色都沒有好轉,偏偏那個許婧不長眼還要湊上去,直接被他一個滾字嚇得臉都變了。
林尋一雖然雲裏霧裏,但也隻能充當助理的角色,把嚇壞的女人跟一臉不知所措的何總請了出去。
莫皓坐下以後,敏感地察覺到有一道銳利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誰,但他卻跟沒事人一樣,直到——
“你剛才去哪了?”
莫皓倒酒的手一頓,“打個電話。”說完又問,“怎麽,有問題?”
“她呢?”傅廷西沒回反問道。
“誰?我小叔?”莫皓仿佛聽不懂,“這是他的地方,他要去哪是他的自由。”
傅廷西眸光一冷,“莫皓,你知道我在問什麽。”
莫皓冷笑:“我回答的也是我知道的。”
眼看兩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緊張,林尋一忙開口道。
“…不是,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啊?”也就幾年沒見,怎麽有種完全融不進他們話題裏的感覺。
“這你要問某人,沒事關心那些不該關心的人做什麽。”莫皓意有所指地道。
林尋一:???
傅廷西卻不再跟他廢話。
“你把人弄哪去了?”
莫皓不知道傅廷西是發什麽瘋,突然關心起紀瑤來,明明書雅才是他應該在意的人。他打定了主意,絕不讓人破壞他的計劃。
他嗤笑一聲,“什麽時候那個女人的行蹤要來問我?她又不是沒長腳,誰知道是回家了還是去哪。”
莫皓並不知道,傅廷西之所以會這麽問他,是因為他很了解紀瑤。
他厭惡這個女人。
卻又很了解她的性子。
他看得很清楚,她今晚無非是衝著他來的,想來是前陣子的冷落讓她坐不住了,所以才用這樣的方式跟他見麵。
像她這樣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怎麽會甘願就這麽離開。
更何況,一個要走的人不會連包都不拿。
莫皓是在拿他當傻子。
想到當年玲瓏閣那件事,傅廷西的語氣就不再留有餘地。
“莫皓,我最後問你一次,紀瑤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