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8章 抗議聲
“不可能!不管你想要誰,那都是晨曦基地的人,所以不可能。”墨城立刻拒絕,眉頭皺得幾乎可以夾死一隻蒼蠅了。
因為墨城是用擴音器說的,所以幾乎所有人都聽見了。
讓出自己的人來保全自己,如果這件事做了,那將會是他一生的汙點。
但是墨城沒想到的是,他以為所有人都會像他這麽想,但是卻不盡然,在他說出不換的時候,幸存區區域,軍屬區域早就炸開了鍋。
“為什麽不換?一人換一城,很值得的交易啊!”
“我不想死,我上有老下有小。”
“我也不想死,昨天才當了父親,我的孩子才來到這個世界,他還不會說話,我愛他。”
“孩子是這個世界的希望,但是卻要因為這場災難變成犧牲品。”
“我的孩子上了戰場,還不知生死,既然有活路,為什麽要走死路。”
“我的孩子也是,他是異能者,讓上了戰場,至今未歸,也沒有消息,他才二十歲啊!”
“那人是少將吧?是我們軍區的領導人吧?他怎麽可以這麽自私?為了他所謂忠義,而要犧牲我們所有人的性命!”
“我不想死。”
“我想活著。”
“走,我們去反抗,一定要把那個人交出去,這樣我們才能活。”
“對,我們不想死……”
“走,大家一起走,我們去抗議。”
此時此刻,明季同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他瞪著眼睛,眼睛都沒眨一下,死死地盯著天花板,似乎要把上麵盯出一個洞來。
“喂,啞巴,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抗議?要去我帶你去啊!”隔壁屋的一個中年男人打開了明季同的房門。
明季同依舊還是那個姿勢,連眼珠子都沒有轉動一下。
“害,真是個神經病,算了,你睡著吧,如果我們抗議失敗,下一個開你房門的人就是異種了,然後它們會摳出你的眼珠子,抓爛你的臉,將你分屍而食,把你的……”那人越說越起勁,本著嚇唬明季同想法,他一個勁兒的胡編亂造。
眼珠子,血肉模糊的臉,殘破的身子。那是躺在地上毫無生息的小晨,他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啊!!”明季同突然驚尖叫起來,叫得十分的慘烈,深深地絕望讓人不禁為之一怔。
“原來不是啞巴,是個瘋子,你自個在這裏待著吧!”那人說完趕緊就跑了,因為明季同一直都不說話,隻會無言流淚,今天突然叫得真的悲切,著實把他嚇了一大跳。
這時候,明季同突然坐了起來,他滿臉的胡渣,滿眼的血絲,眼睛之下更是帶著一層厚重的黑眼圈,頭發也肮髒不堪。
墨家人每次派人來想給他清洗,但是他都拒絕,不接受任何人的幫助。偶爾吃飯也是,常常忘記,最長的一次五天不吃不睡。
“小晨,小晨,你在哪裏?你到哪裏去了?”明季同喃喃自語道,神色有些麻木,不知不覺間,已經是淚流滿麵了。
“小晨,我們說好一起等兒子的,你怎麽不見了呢?”
“小晨,你快回來吧!我想你了。”
……
城門
“一人換一城人,你確定不換?還是說,你覺得你有能力贏得了我?”楊判聲音很淡,但是所有人都可以聽到他說的話。
“我說了,不換!”墨城堅聲音傳來,充滿了堅定。
“嗬,你要想清楚,因為你的一句不換,你的親人朋友孩子下屬還有幸存者都會被吃掉的。”楊判聲音已經冷了下來,他的耐心快要被用完了。
“如果你想要的是我,那可以,如果你想要的是除我之外的人,那不可以。”
“不行,我隻要我指定的人。”
“那開戰吧!我必站在這裏,絕不退一步。”
遠處,明天在上麵將下麵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無階,這個高級異種這是什麽能力?他的聲音幾乎所有的都聽得到。”
一顆頭飄了起來,懸浮在明天旁邊。如果光看臉的話,其實無階長得真的很可愛,十歲光頭的小萌物。
“嗬!你不是說你是重生過的嗎?你不知道?”無階鄙棄地看著明天,小模樣一臉的無語。
“難道是,空間型異能?”明天這麽一想,覺得應該就是它了。
“確切來說,是和空間型異能類似的能力,應該是由進化而得來的,這個高級異種不簡單,絕不是小角色。”
“無階,你說他想要的是誰?”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把我身體其他部分都找回來,等我實力恢複到巔峰,那時候你想知道什麽就知道什麽。”
“你這不是在說屁話嗎?”明天一巴掌拍過去將無階拍到了土裏,“我要是能找得到,肯定會給你找的。”
“看,下麵又吵起來了。”無階從土裏跳了起來,跳到了明天的肩膀上。
“少將,有很多幸存者還軍屬往這裏來了,他們吵著要上來見你。”
“護送他們回去,這裏太危險了!”
“你太自以為是了,或許你為了你心中所謂的正義,你不換,但是其他人呢?那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因為你的一句話,他們全部都會死。”
楊判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當一個人用別人的性命去換取正義的時候,那麽他的報應會就要到了,因為人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冷酷無情殘忍自私的動物。
“少將!少將!”一陣嘈雜的聲音從城樓下麵傳來,一口一個少將。
“少將,咱們換吧!”
“少將,一人換一城人,這很劃算的。”
“少將,你不能這樣,我們都還不想死!”
“我的兒子還活著嗎?少將!”
“給它們吧少將,我還有年幼的孩子和年邁的父母。”
“給它們吧!”
“我們換!”
……
楊判的嘴角勾了起來,但是他的眼中卻是泛著極致的冷意。
看!這就人類,自私的人類。
“少將是吧!你應該順從民意,換吧!我隻要一個人就可以了,隻要把我要的那個人送出來,我可以放過所有人。”楊判此時坐在了一個不知道從哪裏搬出來的椅子上,說話的聲音十分的緩慢,也充滿了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