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三章 齊太醫過府
葉芷晗是在坤德宮裏,和隆惠帝、薑皇後用完午膳之後回府的。人才剛到門口,就看見錢公公站在門口等著。
巧兒將凳子放好,扶著葉芷晗下馬車。錢公公趕緊過去,說道:“郡主,齊太醫來了,正在前廳等著您呢!”
“知道了,我這就過去。”葉芷晗說完,隨後有多問了一句:“齊太醫是什麽時候來的?”
這個時候,齊太醫不是應該在宮裏的太醫院麽?怎麽會有空到她的郡主府來?
錢公公回道:“齊太醫兩個時辰之前就到了。”算算時間,那不是正好是在隆惠帝散朝一個時辰之後麽?!
似乎是看出了葉芷晗在想什麽,錢公公又說道:“郡主放心,已經請齊太醫用過午膳了。”
“你做的對,讓人平白等了這麽久,怎麽能連頓飯都不提供。”葉芷晗點頭道。
齊太醫今天一早進宮的時候,就被戎戟給“拐”到了一邊,將昨天晚上的事情都告訴了他。沒想到,他隻敢想想的事情,葉芷晗就這麽一句話,就讓戎戟自己回去盛王府折騰去了。若是那醉仙桃的劑量把控不好,那豈不是要毒死慕麒燁了?
也幸好戎戟摘的醉仙桃花葉不多,還隻用那水泡了一杯茶水給慕麒燁,就算一整杯喝下去,毒性也小的很。可是盡早散朝的時候,慕麒燁就讓人傳話,說在盛王府裏等他,讓他替自己再開幾副方子,能壓製住那疼痛就好。
齊太醫根本不敢怠慢,便按照慕麒燁的要求,開了止痛的藥方。以往也開過,但是都沒有什麽用處。這次齊太醫也知道了,便在那些方子裏麵添了一味醉仙桃進去。畢竟有其他的草藥在裏麵,醉仙桃不過是輔助的藥物,就算煎好了藥,喝一大碗都沒有關係。
畢竟是藥三分毒,齊太醫也不敢將這個方子給慕麒燁長時間的用著。便在替慕麒燁開好藥方之後,便急急忙忙的來了葉芷晗這裏。
哪知道葉芷晗進了宮,根本就不在府裏。齊太醫曾想過進宮去,但是又怕宮裏人多眼雜,自己和葉芷晗說的事情會傳到別人的耳朵裏去,便隻能耐著性子在這邊等著。
葉芷晗進了前廳,打發了裏邊伺候的丫鬟們,讓巧兒去門口守著,任何人不準進來。
“下官叩見熙瑤郡主——”齊太醫沒想到,再次見到葉芷晗的時候,她會從盛王妃變成郡主。身份的轉變,讓他怎麽想都想不到。
葉芷晗擺擺手,說道:“齊太醫免禮,讓你久等了。今日過來這裏,可是有緊急的事情找我?”
齊太醫見葉芷晗也不繞彎子,便猜到她肯定知道自己的來意,趕緊說道:“不知郡主可還有別的方法,盛王殿下的病症得趕緊醫治。縱使現在知道了是因為被人下了蠱毒,那胸口的疼痛也不能一直用止痛的藥方壓著。目前下官找遍了醫書,都沒有任何醫治那蠱毒的線索。”
“哎,就知道齊太醫找我肯定為了這件事情。”葉芷晗心裏有數,隆惠帝找她回來京城,不就是為了這件事情麽!齊太醫到今天才來,肯定是忍了好幾天了。否則依照他的性子,恨不得端午節的第二天就得上門。
齊太醫仔細的瞅著葉芷晗,見她也是愁容滿麵,心裏不禁“咯噔”一下。張了張嘴,問道:“難道郡主也沒有法子?”
葉芷晗瞧著齊太醫,無奈的點點頭。“蠱毒這東西,我從來沒有碰到過。說實話,這還是第一次遇到。但是下這蠱毒的人,肯定知道該怎麽解。”
“郡主的說的是住在盛王府的那位?”畢竟這蠱毒的功效已經明白在這裏了,隻要眼睛不瞎,心不瞎,都知道是誰下的。“既如此,郡主為何不將她抓起來審問?”
葉芷晗搖搖頭,歎了口氣,道:“現在還不能抓她,畢竟她身上牽扯的不僅僅是慕麒燁,還有很多的事情。相信齊太醫在過去的一年多的時間裏,為慕麒燁醫治的時候,總會感覺到盛王府內的不同尋常。不過齊太醫也是個聰明人,知道這些事情不是您該過問的。”
“下官自知那些不同尋常都事關國事,如此便不是下官能知道的了。”齊太醫回答。其實,這些事情就算讓他知道,他也不願意。誰知道這裏頭彎彎繞繞的,轉了多少個彎?要是他知道的話,豈不是也會卷入到那旋渦之中,到最後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為了自己的這條小命能多活幾年,齊太醫聰明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不過齊太醫也別太擔心,最多再等三個月,我便可以抓了沈清清審問。”葉芷晗已經想好了對策。
她做了兩手打算,能抓到那個接頭人的話,那是最好不過。她什麽都不用忙活,隻管專心的審問她便好。若是到時候那個接頭人沒有出現,或者抓不到的話,那麽她就製造出一個接頭人來。到時候便給沈清清坐實了罪名,讓她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而且,不管抓到的那個人是不是真的接頭人,京中的各方勢力肯定會有所動作。接下去的事情,葉芷晗一點都不擔心。有隆惠帝和慕麒蕭在,肯定會在暗中部署好一切的。
至於葉浩邈,控油紙上談兵的本事。論謀略的話,他的腦子還沒有葉鴻軒的靈活。況且,葉芷晗前幾天也安排了人去了左相府監視。隻要葉浩邈別蹦躂的太歡,她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他再過一段舒坦日子。
齊太醫聽到葉芷晗的話,便放下了心來。現在隻能死馬當活馬醫,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葉芷晗的身上了。
從郡主府告辭出來,齊太醫便去了宮裏。馬車剛剛離開郡主府門口,不遠處的巷子裏便閃過了一道人影。速度之快,一看就知道武功不弱。
葉芷晗坐在前廳的主位上喝茶,耳朵裏捕捉到了外頭的動靜,緊接著大班便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外麵出什麽事了?”葉芷晗頭也沒有抬,依舊端著茶盞,用杯蓋撇去上頭浮著的茶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