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5章
小心翼翼的情緒,對方還是她接手的病人。
反正淩謹也確實是這樣叫的。
白景萱不在意地點頭,“行吧。”
“噯,小萱,你真好。”楊新愛臉上綻放出開懷的笑容,整個人的神色也明朗了許多。
“過獎了。”白景萱神色淡淡,“今天有點遲了,晚上,我會專門為你研製藥方,敷眼的藥,要現製,熱的敷上去,效果才好。每天下半之後,我會過來。持續半個月。”
“那真是太好了!”楊新愛覺得,兒子天天思念女神,現在,真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了。
白景萱挑了一下眉,淩澈也隱著開心的情緒說,“我母親是因為,恢複光明有望,故而開心。”
“嗯。”白景萱清楚,生活在黑暗裏的人,有多絕望。
“藥材的方子,我一會發到你手機上。”白景萱一邊關醫藥箱,一邊對淩澈說,“有幾味藥材很珍貴難得,等尋到了,敷藥、製藥再開始。”
“好。”淩澈頷首,“辛苦你了。”
“沒什麽。”白景萱麵色冷淡,“親兄弟也得明算帳,何況,我們隻是朋友。到時候,醫療費用,按我的規矩收取。”
在她眼裏,淩伯母,也不過是普通的病人。
“好。”淩澈任何時候,都不喜歡反駁她的意見。
“那淩伯母,我先走了。”白景萱抬腳步出大廳。
楊新愛挽留,“晚飯都準備好了,不先吃一點嗎?”
“不了。”
“我送你。”淩澈跟在她旁邊。
“不用了。”白景萱拒絕。
淩澈還是跟在她旁邊,到了院子裏停車的地方,親自為她拉開了車門,“開車慢一點,注意安全。”
“厲家就在隔壁。”她言下之意,是他說的廢話。
“小心駛得萬年船。”淩澈瞧著她的眼神,似乎富含深意,又似乎,一派的雲淡風輕。
白景萱琢磨不透他。
畢竟,血刹如果那麽容易被人看穿,也活不到今天。
白景萱駕車離開,徒留淩澈站在原地,愣愣地盯著車子駛離的方向。
楊新愛在女傭小紅的摻扶下走過來,“澈兒,小萱走了?”
“嗯。”淩澈回過神。
楊新愛揮退傭人,偌大的院中,隻剩他們母子,“小萱似乎對你……並不太上心。”
“她是一個極度優秀的人物,家世也好,能力超群。”淩澈淡淡地評價,“而且,她還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這樣的她,是不會輕易看上一個男人。”
想到白景萱嫁給了厲霆赫,淩澈的心,就如同錐心般的痛苦。
楊新愛並不知道兒子心愛的姑娘已經嫁人了,“媽相信,她一定會愛上你的。”
“是的。”淩澈的語氣萬分的篤定,“一定會。”
如果不能,他活著,又有什麽意義?
楊新愛說,“以後,每天她來,你就等著她,好好跟她相信,人心都是肉長的。盡量向她展示優秀的一麵。畢竟,我的兒子,是副總統之子,不光說淩家,家大業大。就連你個人名下產業,也是頗多。何況,你也是無比優秀。除了你,她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淩澈難以啟齒,厲霆赫是總統之子,並且,厲家的基業,在淩家之上。
他淩澈就算購買了再多的產業、地皮、房子,古董……
那還是以前白景萱叫她買的,他跟著她發了財。
厲霆赫卻除了厲家的繼承權之外,還單獨創立了全球數一數二的厲氏集團。
真比較起來,他一點優勢也沒有。
唯一能相提並論的,那便是,他認識了景萱十多年。
並且,在組織裏訓練、出任務,與她有部份時間,是朝夕相處。
可是……厲霆赫卻在白景萱進組織前,就預定她為新娘。
淩澈越想,心就越痛。
可有什麽辦法呢?
他望著厲家老宅主樓的方向,清越的眸光,似乎能穿透院牆一般,深深地,痛楚地,思念著白景萱。
白景萱回到厲家老宅,看到厲霆赫正在院子裏喝茶。
修剪整齊的人工草坪上擺著一套戶外精致藤桌椅,茶水點心置於茶桌上,厲霆赫身穿白襯衫,黑色的西褲,手上拿著一份英文報紙,正在閱讀。
夕陽的餘輝照耀在他身上,即使他隻是坐著,那恢弘之勢,壓迫性極強,而且,無形的優雅尊貴自他身上渾然天成的散發。
白景萱凝視著他,幾乎是移不開眼光。
畢竟,又帥又極度有錢的男人,還是她丈夫,誰能不多瞧上幾眼?
厲霆赫看到她,將報紙放到桌上,主動朝她走了過來,“下班了?”
“嗯。”她微頷首。
他攬著她走到藤製的椅子上坐下,拿了一塊四葉草形的橘色糕點,“這是廚師新研發的手工橘片糕。”
白景萱清楚,是他讓廚師為她製的,就著他拿來的糕點咬上一口,“味道還不錯。”
厲霆赫見她的反應,滿意地道了一個字,“賞。”
“是。”站候在不遠處的傭人立即前去執行。
白景萱不明所以,“什麽意思?”
另一名傭人回稟,“少爺讓廚子專門為您研製糕點,您若喜歡吃。廚師得賞,您若不喜歡吃,廚師罰。”
她微微一笑,對厲霆赫撒嬌,“別這麽暴君嘛。”
他濃黑霸氣的眉宇微挑,“要是別人……”
“別人敢用暴君兩字稱呼你,那就成為一具屍體了。”白景萱手撐著下巴,衝她俏皮地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我是別人嘛?”
厲霆赫望著她純淨美麗的容顏,心中蕩漾起一股無形想寵溺她的意味,沉冷的嗓音富滿溫存,“你是我妻子。”
這幾個字,讓從來高高在上,眼高於頂的他,都覺得內心歡喜,有一種想將她嵌入骨髓的深切。
“你是我丈夫。”她同樣回注著他剛毅帥氣的輪廓。
能成為他的妻,幾乎是全球女性的夢想。
厲霆赫薄涼的唇角勾起似有若無的笑魘,似乎整個人的冰森冷酷也柔和了些許,“今天似乎回來得有點晚?”
據傭人所報,她是從隔壁的淩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