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意料之外
事情不會總是朝著想象的方向前行,有可能朝著自己無法控製的方向走,比如現在的朗寒贇,慕俞澤一步一步走出去,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打從一開始就沒有安排太多人在這裏,因為他知道慕俞澤的手段,就算是安排一個加強連在這裏,慕俞澤想帶人來,也是易如反掌。
所以他的準備從來不是在人數上,更何況朗寒贇並不是很信任別人,他隻相信自己能夠掌控的東西,比如說可以握在手裏的遙控器。
“我奉勸你不要再往前走了,如果你再往前走一步,我不確定你會不會屍骨無存!”朗寒贇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從慕俞澤走進來,他還沒有站起來過,這是第一次。
朗寒贇把最後四個字“屍骨無存”說的咬牙切齒,如果是回到遠古時期,他恨不得直接生吞活剝了慕俞澤,然後拿著他的骨頭當武器。
可是現在是文明社會,既然吃不了他,也不能就這麽輕易的放他走。
“哦?屍骨無存?朗總還有什麽招數,不妨一起使出來,省的一次一次又一次的,每一次都沒有什麽大作用,這一次你是想用哪個冒牌貨來嚇唬我呢?”
慕俞澤停下腳步,卻並沒有回頭,他真的不屑於朗寒贇的威脅,這個男人嘴上叫囂的越是厲害,就說明他越是悲哀,慕俞澤都覺得他可憐。
可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一點點的可憐並不能讓慕俞澤忍受朗寒贇所有的行為,尤其是現在這種時候,潭茉語下落不明,他心裏著急的要冒煙了都。
“我手裏是炸彈的遙控器,如果你踏出這個倉庫的大門,就別想著活著出去,連帶著你的人,全部都得死在這裏,到時候警察查起來,也隻會說是意外爆炸而已,這個破舊的倉庫裏有汽油。”朗寒贇有些得意。
他覺得自己做的十全十美,簡直就是天衣無縫的計劃,如果那個假的潭茉語可以糊弄住慕俞澤,那麽慕俞澤一定會落入他的陷阱。
到時候慕俞澤落在自己手裏,還不是他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慕氏集團沒有了慕俞澤那還不是紙糊的老虎,一點威脅都沒有,到時候他要好好的去見見慕俞澤的母親。
那個讓老頭子一直念念不忘的女人到底是多麽神仙的一個任務,竟然生出這麽一個神仙一樣的兒子,還能讓老頭子想了半輩子。
可是慕俞澤並沒有按照他的想法去做,不過這也不怕,就算是這樣他還有第二個計劃,如果慕俞澤識破了一些,那就魚死網破好了。
反正朗寒贇這輩子也是一直活在慕俞澤的陰影之下,最後兩個人死在一起也是好的,最起碼慕俞澤是因為朗寒贇才死的,終究是朗寒贇贏了一次。
“隨你便,你想怎麽按就怎麽按,我告訴你朗寒贇,你最好趕緊告訴我茉語的位置,否則你絕對會後悔的,不要以為隻有你有手段。”慕俞澤終究還是回過頭來。
他自己去找終究是沒有方向的,所以還是從朗寒贇嘴裏知道的消息比較快,他根本不知道潭茉語的處境,所以心裏的害怕就更嚴重。
如果知道潭茉語被關在一個地方了,最起碼他可以知道潭茉語的生存條件,或者是被人看管著,他也可以確定潭茉語的處境,可惜,他什麽都不知道。
世界上最無奈的,不過就是什麽都不知道,但凡有一點辦法,慕俞澤都不會像現在一樣六神無主,可是偏偏旁邊還有一個變態在時時刻刻的找麻煩。
“現在不是你要求我慕俞澤,我希望你能搞清楚狀況,現在是你被我抓住了,你的生命被我捏在手裏,你有什麽資格和我講條件?”朗寒贇笑起來。
他看的出慕俞澤現在的心神不寧,平時說話冷冰冰的慕俞澤,現在語速已經不自覺的加快了許多,這就是他內心並不想表麵上這麽平靜的表現。
可是他還是誤會了,慕俞澤的心神不寧完全是因為他不知道潭茉語的情況,而不是朗寒贇所認為的因為地下埋著炸彈。
“我真的沒有時間和你浪費時間。”慕俞澤不想再和朗寒贇繼續浪費時間了,現在對於他來說時間是最寶貴的東西,每浪費一秒鍾,潭茉語就多一秒鍾的危險。
說完慕俞澤終於轉過頭去,朝著張宇擺了擺手,兩個人就一起往外走,夏以然本來想跟上,可是又害怕朗寒贇手裏的遙控器,坐在地上左右拿不準主意。
“慕俞澤!你以為我不敢嗎?”慕俞澤的反應是朗寒贇沒有想到的,他想不到慕俞澤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手裏的遙控器,竟然這麽坦坦蕩蕩的走出去。
慕俞澤沒有回頭,隻是抬起手來,“我從來沒有認為你有什麽不敢的,變態無所畏懼,他們什麽都不害怕。所以,隨便你,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慕俞澤現在的態度直接激怒了朗寒贇,他目眥欲裂,然後竟然狠狠的按下了按鈕,不管不顧是他現在最好的寫照。
就連按下按鈕的那一刻都是帶著對慕俞澤最深的恨意,就好像這個按鈕就是慕俞澤,恨不得這麽一按,慕俞澤就能立刻魂飛魄散。
反正朗寒贇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大不了一起死,隻要是慕俞澤死了,他怎麽樣都可以。
可是想象中的爆炸和火光都沒有出現,甚至連慕俞澤走出去的腳步都沒有一絲一毫的雜亂,他真的是一點都不害怕?
當然了現在並不是討論他害不害怕的問題,朗寒贇驚奇的是炸彈為什麽沒有爆炸。
自己明明已經埋下了炸彈,親眼看著那些炸彈被安放在慕俞澤來和離開的必經之路上,可是為什麽沒有爆炸!
“可笑,你就真的以為我會什麽都不準備就來找你嗎?”慕俞澤再一次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的時候臉上帶著笑容,“你終究還是贏不了我!”
最後一句話簡直就是大耳光打在了朗寒贇的臉上,一瞬間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