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前塵往事
一段時間以來,除了方家父女來拜訪的時候慕母的心情會隨之差一點,剩下的時間心情都頗為高興,整天抱著手機看照片,有時候想著什麽事情還會笑起來。
她這種反應讓所有員工都很高興,隻要是老板高興,挨罵的機會就大大減少了,說不定還會升職加薪,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巔峰的可能性也未可知。
隻是韓舒伽和別人想的並不一樣,她感覺事情並不是那麽簡單,調查之下,竟然發現慕母對於方家竟然不去從前般看重了,而且那個平日裏不可一世的方若然似乎在慕母那裏徹底失寵了。
韓舒伽想了想,覺得有些事情她應該讓慕母知道,也免得之後那個方若然又幹什麽陰謀詭計的,把慕母哄騙回她的陣營,那時候潭茉語和慕俞澤的可能性就又減少了。
想來想去,韓舒伽覺得兵貴神速,有什麽事情還是應該趁著時機成熟,直接告訴慕母,索性就找了個午餐的空,直接跑到了慕母的辦公室。
她是知道的,慕母並不喜歡她,從前潭茉語在的時候,就不喜歡她,現在她再嘚嘚瑟瑟的跑到人家麵前去告狀,應該是得不到什麽好處的,可是韓舒伽不能讓潭茉語受得委屈都白受了。
慕母是認識韓舒伽的,認識她也是因為潭茉語,從前對這個人的印象也並不好,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她對潭茉語的態度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對待潭茉語的朋友,也是。
“怎麽沒去吃飯?”慕母示意韓舒伽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慕母起身給她倒了一杯咖啡,還盛了一碟點心,“我這裏也沒有什麽好吃的,如果餓了,就先墊墊肚子。”
“謝謝慕總,不用麻煩,非常感謝。”韓舒伽已經被現在慕母的行為給嚇死了,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她本來以為得來應該是白眼家嘲笑,沒想到竟然是咖啡和糕點,這讓她可怎麽開口。
慕母察覺到韓舒伽的不舒服,笑的很溫柔,坐在她旁邊的沙發上,“我知道你可能有點怕我,因為我平時都比較嚴厲,不過既然我們是私下見麵,就沒有必要拘束,你想說什麽都可以。”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韓舒伽也顧不得什麽受寵若驚敢不敢的了,直接開口了,“慕總,這一次來,我是別了很多很久的話想和您說一說,還希望您不要生氣。”
“你說就行,我不會生氣的,孩子。”慕母端起咖啡杯,自己喝了一口。然後眼睛裏帶著期待哈鼓勵,看著韓舒伽,這種感覺讓人很舒服,這是慕母和譚母學來的,果然很有用。
韓舒伽差點被一聲“孩子”給整蒙了,不過看著慕母的眼睛,終於又安穩下來,“我想說說方若然的所作所為,我看您最近似乎並不是很喜歡她,所以有些真相想告訴您,省的您再被她蒙騙。”
方若然當初辦過的髒事一件接著一件,可是偏偏就是沒有人能發現,全部都被她的外表所欺騙,她在人前都是謙遜有禮的富家千金,人後就是喪心病狂不擇手段的魔鬼,一個女人活成她這樣,也是不容易。
剛剛開始的時候,她還隻是警告,到後來就無所不用其極,設計,陷害,栽贓,利用,借刀殺人,這些她沒有一項沒用過的,甚至是發揮到百倍千倍的去運用。
有一次潭茉語在青天白日就被綁架了,方若然根本就絲毫不怕,直接出麵,“我警告你,三天之內給我滾出慕家,滾的越遠越好,否則我就讓你嚐嚐什麽叫身敗名裂,什麽叫人人喊打。”
潭茉語自然沒有聽從她的,所以城市就爆出了潭茉語和某某男人酒店共度良宵,慕總被戴綠帽子的消息,雖然這件事情被後來平息下來,可是在慕俞澤心裏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
也讓慕母對潭茉語的印象壞到了極致,本來也沒有多喜歡她,更何況還是這種給慕家蒙羞的女人呢?
再後來,綁架,陷害,讓潭茉語進了多少次醫院,還丟了一個孩子,這些事情看上去都和方若然沒有關係,可是卻都是她的手筆。
“茉語為什麽從來沒有說過?”慕母震驚的聽著韓舒伽樁樁件件的給她說,實在是無法相信,這些事情都是方若然搗鬼,她也調查過方若然,飛揚跋扈,兩麵三刀她可以信,可是這麽惡毒的……
“您看看,您我現在一不是為了給茉語開罪,二不是為了讓茉語回來,隻是單純的不想讓您再受蒙騙。您都不相信我的話,那個時候,茉語被陷害,所有人都不相信她的時候她說這些您會相信嗎?”
韓舒伽了露出一個很苦澀的表情,但是潭茉語受了這麽多委屈。她竟然一點忙都幫不上,現在說出來,心裏的愧疚也並沒有少一分。
慕母聽了韓舒伽的話,不再說話,她說的對,那個時候沒有人願意相信潭茉語,她自然也不例外,如果那個時候潭茉語把方若然扯進來,恐怕她又會多一條狡辯陰險還惡毒的罪名。
想到這裏,慕母實在是有點臉紅了,她錯信了這麽多年的的方若然竟然是這麽不堪,而潭茉語確確實實的受了這麽多委屈,就算她不接受慕俞澤,自己也是沒有什麽怨言的。
“方若然做的遠不止這麽多,您可以自己去查,您的手段絕對比我的要更多一些,我能查到您,您也能查到,表麵的那些不算什麽,狠狠的挖下去,那才是真實的方若然!”韓舒伽冷冷的開口。
想起方若然她就從骨子裏麵往外滲透著恨意,如果不是她,潭茉語絕對不會受這麽多委屈,也不會被逼的走投無路跑出自己的國家,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
慕母點了點頭,眼睛竟然有點泛紅,“不管茉語不肯原諒俞澤和我,實在是我們傷人太深,這麽多年了,她真的受委屈了。”
韓舒伽沒有想到有生之年,能在慕母嘴裏聽到這句話,一下子愣住了,連剛剛的恨意都減輕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