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意外收獲
越是手裏掌握著些東西的人,就越是貪生怕死,他們害怕自己手裏的一切會因為自己走入黃土而煙消雲散。
可是這偏偏是必然的,縱使你腰纏萬貫,那有如何,隻要你入土,人世的一切都和你再沒有瓜葛。
隻不過有些人就是看不清,天天想著怎麽才能長長久久的活下去,並且長長久久的握緊手裏的這點東西。
夏以然的父親就是這種人的典型代表,所以在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脅的時候,第一想到的就是保命,其他的都是次要。
慕俞澤僅僅是蜻蜓點水般的點了幾句,他自己就哆哆嗦嗦的把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我可以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情,可是你一定要保護我的安全。”
“那是自然。”慕俞澤笑了笑,然後一點也不在意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夏父到底能吐出什麽有價值的東西來。
夏父自己先想了想,似乎在斟酌什麽可以說,什麽不能說,慕俞澤的左手又開始慢慢的轉動右手上的戒指,“不過還請夏伯伯想清楚,你說的消息越有用,我保護你就越盡心,如果你的消息對於我來說沒什麽用處……”
剩下的話已經不言而喻,慕俞澤不用再浪費口舌,保持著鮮有的耐心等著夏父想明白,“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隻是聽以然說起過,有個人一直在幫她,可是到底那個人是什麽身份,我也不是很清楚。”
看得出來夏父沒有撒謊,這倒是真的,可是大費周章的演到現在,竟然隻知道夏以然身後有人而已,這個消息和沒有消息的差別並不是很大。
“看來夏伯伯想要尋求保護的心並不堅定呢,既然你不誠心合作,我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慕俞澤站起來,渾身散發出一種耐心被消耗幹淨的急躁感。
夏父看著慕俞澤嘴角有點讓人發冷的笑意,緊張的手都開始打顫,“慕總,我知道的就這些,我是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麽其他的消息了。”
慕俞澤沒有聽夏父的哭訴,隻是轉過身來,對著保鏢對象吩咐,“一會兒把那些殺手都放出來,如果他們再來,不用抵抗,愛殺誰就殺誰好了。”
說完這個,慕俞澤好像又想起什麽似的,麵對著夏父說出來後麵的話,“等他們殺完人,你們再把他們捉住,人贓俱獲,我們一點兒責任都沒有。”
這話冷酷無情的讓人害怕,像一記重拳砸在夏父心口上,嚇的他心肌梗塞都要犯了,哆哆嗦嗦的抓住慕俞澤的西裝袖子,“我……我還知道一個地址。”
慕俞澤走出軟禁夏以然她爸的小房子,對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幾個保鏢又訓練有素的看住了這間房子。
“找幾個人跟我去地方。”不帶情緒的一聲吩咐,身邊的人就拿出手機集合人手,準備車輛了。
慕俞澤走了兩步,然後把身上的西裝脫下來,扔給旁邊的人,“扔掉,髒!”這分明是被夏父抓過的西裝外套。
一行人根據夏父提供的地址立刻趕到,可是依然是去晚了,一個人沒有不說,現場也是雜亂不堪,一時竟然看不出來是本來就這麽亂,還是刻意人為。
不過既然是夏父在驚恐之下為了保命才提供的消息,那就絕對不會有假,這裏一定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隻是還沒有找到而已。
“給我仔細的檢查,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我到要看看,到底是誰,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撒野。”慕俞澤吩咐下去,自己也沒閑著。
一雙鷹一樣的眼睛四處查看著,任何一個細小的角落都沒有放過,這房間不大,隻是雜物太多,慕俞澤順著牆根慢慢找。
突然,他眉頭一皺,好像有什麽東西閃了他的眼睛一下,低頭去仔細尋找的時候,竟然在牆縫裏看到了一支注射器。
慕俞澤從口袋裏掏出一塊灰色方格的手帕,慢慢的抓住注射器,把它從牆縫裏抽出來,一看就是用過的注射器,可是就這麽看,也看不出什麽端倪。
慕俞澤把注射器用手帕包起來,交給身邊的人,“把這個送去檢驗,給我查出裏麵到底是什麽,如果可以提取指紋,把指紋也交給我。”
這一趟不算白來,雖然沒有發現什麽別的蛛絲馬跡,但是慕俞澤有預感,那隻注射器裏所包含的信息,就已經足夠了。
這邊慕俞澤在緊鑼密鼓的展開調查,那邊的朗寒贇卻還沒有意識到危險,和譚澈傑那個紈絝子弟打成一片。
其實朗寒贇也不是真的想幫譚澈傑,商場如戰場,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譚澈傑現在有點兒用處,所以才留著他,不然以他這種資質,還真的入不了朗寒贇的眼。
“朗哥,上次那件事謝謝你了,一直想請你吃飯,可是你忙,總是沒有時間。”譚澈傑笑的有點諂媚,看著就讓人不是很舒服。
可是朗寒贇笑的讓人如沐春風,一點破綻都看不出來,“舉手之勞而已,不用記掛這麽長時間,我們兄弟之間還用說謝謝嗎?”
聽到朗寒贇這麽說,譚澈傑竟然有了一種找到了大靠山的感覺,一開始他還不相信眼前的這個人,可是經過那件事,譚澈傑對朗寒贇信服了不少。
雖然朗寒贇臉上無懈可擊,可是心裏已經嘲諷了譚澈傑一萬遍了,這個目光短淺的軟骨頭,如果不是用得著他,朗寒贇怎麽可能和這種東西打交道。
譚澈傑讓他幫忙的幾件事沒有一件可以拿出來說,根本上不了台麵,這種男人還真的是敗類裏的傑出者。
喝醉了酒就糟蹋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事後拿錢擺不平才來找朗寒贇的,這種事情朗寒贇本來不想髒了自己的手,可是譚澈傑還有利用的價值,為了獲得他的信任,也隻能幫他壓下去。
果然,這件事之後,譚澈傑就一直“朗哥朗哥”的叫著,大有願意為了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