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傷心欲絕1
“慕哥哥,好痛啊,好痛啊。”經過夏易欣的臥室的時候,方若然刻意的幾聲酥柔的委屈。
她每叫一句,她的心就痛一下,這些尖銳的東西簡直快把她刺破,刺到體無完膚。
“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好了啊。”慕俞澤似是無意間一句輕柔的安慰的話,無疑是給了夏易欣致命的一擊。
他滿臉焦急的從房間裏經過,下意識的瞟向屋裏的時候,忽然瞥見夏易欣絕望的神情,悲傷逆流成河的模樣,他的心慌了,甚至有些走不動道。
她和他眼神交匯的那一刻,她徹底崩塌了,眼淚像決了堤一般,連呼吸都覺得有些疼痛。
她不停的告訴自己,對,隻是因為方若然受傷了而已,就算是作為妹妹也應該著急不是,所以她有什麽好難過的。
但她還是妥協了,起身,拖著已經心力交瘁的身子還是忍不住悄悄跟著他來到方若然的那間客房。
慕俞澤把她放在床上,快速拿了每個房間都備有的抽屜裏的醫藥箱。
“別著急啊,馬上就好。”他快速的拿出裏麵的酒精,熟練的替她清洗著傷口,然後用紗布包紮,就好像在做他的本職工作一樣,熟練的程度驚人。
夏易欣站在門口,倚靠在門的邊上,悄悄探頭往裏麵望去。
方若然下意識的往門口的方向瞟去,剛好就看到夏易欣慌張的小臉一閃而過。
眼睛不自覺的向上翻了一下,露出詭異的笑容,滿臉的得意。
“慕哥哥,謝謝你。”她的雙手摟向他的脖頸,緊緊的抱著他,動情的說著。
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夏易欣的眼球,她抿著嘴,極力的壓製住聲音,不讓自己抽泣的聲音流露出來。
慕俞澤的身子一震,僵在那裏,他示意性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背,歎了一口氣,把她的手往下拉。
但這個夏易欣並沒有看到,此刻的她一個人蹲在角落裏,淚水劃過,心早已痛的不像話了。
“慕哥哥,你真的不愛我了嗎?你之前說過會愛我一輩子,等我一輩子,現在我回來了,你看清楚,是我,你的小然。”
感受到慕俞澤的外力,方若然真的崩潰了,現在的他已經不是曾經的他,她動情了,真的動情了。
“若然,我......”他在那裏支支吾吾,低著頭,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刻該說些什麽。
“慕哥哥,我知道,你對那個女人說我是你的“妹妹”不過是個幌子,你愛的依舊是我方若然不是嗎?”不然你就不不會這麽多年一直在尋找我的下落。”
她沒有讓慕俞澤把話說完,而是接過他的話茬,盯著他的眼睛,飽含深情的錢,就像當年的她一樣。
是,他慕俞澤在她走了之後就瘋狂的尋找她,人們說一個人誠心想躲便不會讓任何人找到,所以即便他這麽多年動用了很多力量,依舊是沒有她任何的影子。
直到夏易欣的出現,他放棄了,準備和夏易欣開始新的生活,可她突然的出現將他的生活全部都打破了。
心痛的很徹底了,眼淚順著臉頰流下,從不曾間斷過,甚至連周圍的一切都聽不清,隻聽的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是,若真的是“表妹。”她又怎麽可能那般的針對她,若真的是“表妹”他又怎會見到她就意味深長的眼神,若真的是“表妹”他又怎麽可能在她身上承歡的時候喊的竟然是她的名字。
緊緊咬著雙唇,直到發紫出血,她仍舊不敢放開,隻有深深的刺痛感能夠代替她現在的心痛,身痛了心就不會痛了。
是,這便是慕母說的,他愛的人不是她,而是那個他一直都深愛的人方若然。
她夏易欣多可憐啊,不僅被養了自己二十幾年的“父親”當作交換物,甚至是被自己愛的男人當作了備胎。
她多諷刺啊,原本以為自己不會再對任何男人動情,可今天她還是陷進去了,原來自己已經深深愛上了這個男人,可這個男人現在真的不屬於她了。
拖著那個猶如殘缺不全的身子,她的心口就好像缺人一塊一樣,連走的力氣都沒有,隻能一路爬行,她一步一步往自己的臥室爬去。
“方若然,我已經警告過你了,是,我曾經愛你愛到無法自拔,可這麽多年過去了,沒有人是一成不變的。從你當年決絕的消失在我人生的那一刻,你就從我這裏徹底消失了。”
他毅然的拉開她的手以及柔軟的身子,指著自己心口的位置,字字真摯,句句紮心。
“而我現在愛的是夏易欣,不是你,她才是我要保護一輩子的女人。”
他的每一個字,都是實打實的諾言,就像剛剛刺痛夏易欣一般也深深的刺痛著方若然。
時過境遷,原來早已是物是人非。隻可惜這些夏易欣全部都沒有聽到。
“明天,我會找人給你安排妥善的住處,你從這裏搬出去。最好,不要再想著傷害易欣,別以為昨天的事你就做到的天衣無縫。”
歎了一口氣,他背過身去,丟下這些話,便決絕的揚長而去,連頭都不曾回一下,即便她的腳還在淌著血。
站在樓道裏,他點燃了一支自己最愛的雪茄,已經好久都沒有抽了,竟有些不習慣。
因為平日裏,若是夏易欣在的話,隻要他一拿起煙,她會自覺主動的把它掐滅。
許久,他看著外麵蒙上了一層迷霧,像是大雨就要降臨一般,黑黢黢的壓上一片,甚至還有些可怕了。
深呼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往臥室裏返去。
夏易欣一個人呆呆的坐在床上,望著窗外,她已經在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淚水了。
“寶貝兒,怎麽了?”看的出她的眼睛是有一點紅腫的,心裏竟有一點點的慌張。
她沒有說話,更不想看著他,所以就一直望著窗外沉默不語,不生氣也不質問更加不想表現出來。
慕俞澤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麽了,滿臉的莫名其妙,卻又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