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長著一張標致的美人臉。
膚若凝脂,麵如白玉,唇若丹霞,雙目燦如繁星,自帶一股清靈高貴之氣。
僅是站在那裏,便如一張絕美畫卷。
穆景辰目光一滯,視線不偏不倚在她臉上停留。
不過,並不是因為這女人的盛世容顏。
而且因為,這女人,竟長的與皇甫璃月一般無二。
這樣一個女人出現在他麵前,他目光之中,隻有警惕與懷疑。
女人正視著他,臉上沒有絲毫懼意,反而帶著點點疑惑,問道:“你是?”
穆景辰臉色陰沉,冷漠的拋給她四個字:“這是我家。”
女人聽後,眼中帶著驚訝,仿佛根本不知自己置身何處,也不知這裏是穆景辰的住所。
正在她打算解釋之時,權崢嶸忽從穆景辰身後走了過來。
“景辰,忘了跟你介紹了,這是我一個朋友的女兒,暫時借住在這裏。”
隨著權崢嶸的聲音,穆景辰逐漸回頭。
“義父,您什麽時候回來的?”
前幾天義父還告訴過他,近期會離開江城,去見一個人。
權崢嶸在他麵前停下。
“今天下午就回來了,還沒來得及跟你打招呼。”
穆景辰視線移動到剛才那女人的身上,問道:“您朋友的女兒?”
權崢嶸走到女人麵前,介紹著她。
“景辰,她父親是我幾十年的老朋友,最近她家中變故,導致她無家可歸。
我想著,我們權家的別苑房間空閑的多,就讓她過來暫住一段時間。”
權崢嶸從容的介紹完這位女子,穆景辰眉頭緊擰。
義父從未見過璃月,似乎也沒有發現,這個女人與璃月長的十分相像。
世界上長相相似的人極多,但如此相似的,極為少見。
基於對義父的信任,他收回眼神,淡淡的回了一句:“原來如此。”
而後,他麵無表情的轉身離開。
權崢嶸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目光逐漸深邃。
而後,他轉身對著身後的女人道:“從今天開始,你就住在這裏。”
女人輕點了一下頭,聲音柔和道:“好。”
…
Y國,王宮。
皇甫璃月去了皇甫燁霆的寢殿,結果撲了個空。
無奈,她又調轉了方向,去了姬靈汐在宮內的住所。
果不其然,在她來到姬靈汐住所的後花園時,便見燁霆兩人正在打情罵俏。
姬靈汐坐在花園正中間的藤蔓秋千,皇甫燁霆則在後麵輕輕推著她。
“靈汐,力度夠嗎?”
“燁霆,再高一點,我喜歡這種飛起來的感覺。”
“好,你抓緊了。”
姬靈汐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花園中,皇甫燁霆的臉上也帶著前所未有的愉悅。
皇甫璃月看著這對無憂無慮的小情侶,都不忍心過去打擾他們了。
她在一旁默默站了十幾分鍾後,皇甫燁霆終於發現了她。
“姐,你什麽時候來的?”
姬靈汐也立刻停了下來,喊道:“璃月姐姐!”
皇甫璃月點頭微笑。
“剛到,燁霆,我有些事找你。”
皇甫燁霆立刻走了過去。
“姐,什麽事?”
“地宮坍塌之後,不是你負責派人清理地宮的嗎?”
皇甫燁霆被她問的一頭霧水。
“是的,姐,地宮坍塌後,清理和後期修建的工作都是我負責的,怎麽了?”
皇甫璃月看著他,直接問道:“你監督侍衛清理地宮時,有沒有在地宮下麵發現除了棺槨和陪葬品之外的東西?”
皇甫燁霆一臉迷惑。
“姐,你指的是什麽?”
“譬如,屍體。”
後麵的那兩個字,讓皇甫燁霆背後一涼。
不過,他隨即道:“姐,地宮是先祖陵墓,裏麵有屍體不是正常嗎?”
皇甫璃月糾正道:“我說的不是先祖的屍體,是其他人的。”
皇甫燁霆搖了搖頭。
“沒有,姐,你到底什麽意思?”
得到他肯定的答案後,皇甫璃月笑道:“沒事,隨便問問,靈汐還在等你呢,你們慢慢玩,我先走了。”
她隨即轉身離開,沒有再給他詢問其他的機會。
她再次向燁霆求證地宮是否有其他屍體的存在,隻是求個安心。
看起來,真的是她想多了。
母親隻能母親,不可能是其他人。
如若不然,真正的母親不可能憑空消失。
她也放下心,不再去糾結這件事。
看來,隻是她對母親不夠了解,才會覺得母親有些奇怪。
她忽然覺得,自己這個做女兒的有些失敗。
趁著這些天有空,她得多了解一下母親。
…
國王寢殿。
風素影坐在廳內。
她的麵前擺放著一排飾品,皆是珍貴珠寶,鑽石翡翠類,每一件都價值不菲,且都出自著名設計師之手。
站在她身旁的侍女羨慕不已,微笑著說道:“素影王後,這是陛下特地吩咐給您添置的首飾,陛下說,晚上要帶您去宮外欣賞一場音樂會,您可一定要盛裝出席,讓陛下眼前一亮!”
風素影麵無表情,隨手拿起一個翡翠玉鐲,又立刻放下,仿若司空見慣。
侍女見她臉上毫無喜色,小心翼翼問道:“王後,這些首飾,您不喜歡嗎?”
“不是不喜歡,是太普通了。”
風素影的話讓廳內的侍女皆麵麵相覷。
要知道,這些東西不僅材質貴重,還都是國際著名珠寶設計師的作品,王後竟然說普通?
“王後,是款式不合您的心意嗎?”
風素影視線定格在剛才的翡翠玉鐲,淡淡道:“不是款式,是品種。”
這話,說的侍女無非費解。
因為風素影麵前的翡翠,可是極品龍種翡翠。
這是有多大的口氣,才敢說這翡翠材質普通?
侍女還沒反應過來,風素影抬眸道:“沒有別的了?”
這話,問的侍女頗為尷尬。
怕風素影不高興,侍女又問道:“王後,那您喜歡什麽品種的翡翠?我們立刻去給您準備。”
風素影漫不經心的回道:“玻璃種帝王綠。”
在她說出這話之時,皇甫璃月正好踏入大廳。
剛才母親與侍女的對話,她聽的一清二楚。
母親說出“玻璃種帝王綠”這幾個字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十分淡然。
她似乎,對這些東西很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