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
昨晚,當她詢問地宮是否有機關之時,父王並承認。
風愫點頭道:“是的,地宮是你們皇甫家的帝王墓穴,曆來隻有國王知道打開地宮的方式,也隻有國王最了解裏麵的結構。”
皇甫璃月握著手中的水杯,輕歎一聲。
“昨夜,父王已破例開了一次地宮,可我們並未找到王後,父王已覺得我在無理取鬧。
景辰也因此替我受了責罰,三天之內,我也不能再出長安殿一步,這件事,隻能暫時擱置了。”
風愫撫著她的後背,安慰道:“沒關係的,璃月,你已經做的很好了,王後作惡多端,總會露出馬腳,你不必太過憂心。”
“嗯,謝謝姨媽。”
風愫看著她,慈愛的笑著。
皇甫璃月也沒有再提及關於王後的事。
王後能逃脫一次,她就不信,她每次運氣都這麽好。
…
皇家醫院。
王後的病房。
理查德站在病房之中,看著病房裏還有忙碌的護士,一本正經望著王後,拿出了一副國王管家的做派。
“王後,陛下派我來詢問您,身子可休養好了,什麽時候才能替靈汐公主與大王子解蠱?”
病房的護士自然是會看臉色的。
見理查德在給王後傳國王的話,她們很識相的退了出去。
病房中隻剩兩人之時,王後看著理查德,警惕的問道:“你來這裏,國王不知道吧?”
“王後放下,陛下這個時候去了醉日園,也的確是他吩咐我,來問王後您什麽時候才能給姬靈汐解除情蠱。”
理查德的話讓王後徹底黑了臉。
“醉日園,嗬,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麽好的,都離開了這麽多年,還讓他念念不忘!”
理查德看著她此刻眼中的凶光,立馬說道:“王後,風素影與您,完全沒法比較,您何須為這種卑賤的女人動怒。”
王後抬頭望著他,冷臉問道:“既然她與我無法比較,那為何皇甫正弘心心念念著她,即使她已經離開了這麽多年,他卻從來都對我視若無睹?”
理查德一時語塞。
他怎能明白國王的心思?
“王後,您幹嘛為了一個已不存在的女人動氣,陛下再念著誰,他的人還不是隻屬於您?”
這話,說到了王後的心坎上。
“是啊,皇甫正弘再怎麽討厭我,還不是得做我的丈夫,他這輩子,永遠都別想擺脫我!”
理查德聽著她霸道的話,不知該如何接下去。
他想起昨夜發生的事,開口詢問道:“王後,昨夜公主與穆景辰告訴國王,說您去了地宮,這是真的嗎?”
王後看著他,毫不吝嗇的給了他一個白眼。
“皇甫璃月的話你也信,大半夜的,我去那隻有死人的地方做什麽?”
理查德想想,也是。
哪個正常人沒事會跑去地宮?
“那王後,您之前讓我給您弄到的,與醫院護士長相一模一樣的人皮麵具,這是為什麽?”
見他這麽多問題,王後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
“我做事,還需要跟你交代?”
“當然不需要,王後恕罪。”
理查德不敢再多話,低頭等著她的吩咐。
王後從病床上起身,走到他麵前。
“聽說,皇甫璃月被陛下禁足了,那個穆景辰也受了鞭刑,沒了這兩個礙事的人,正好是我們的機會。”
理查德疑惑的看著她,不明白她的意思。
王後看著他疑惑的臉色,麵帶深意的笑了笑。
“陛下不是問你,我什麽時候能給姬靈汐解蠱嗎?一會兒你回去就可以告訴他,我身體已無大礙,明日便可替姬靈汐解蠱。”
理查德皺著眉頭,問道:“王後,您真的要給姬靈汐解蠱嗎?我可是聽說了,這段日子,皇甫燁霆一直在姬靈汐的住處陪著她。
姬靈汐在中蠱之前,對皇甫燁霆就情有獨鍾,您若給她解了蠱,這兩人必會走到一起。
到時候,皇甫燁霆受陛下器重,又會得到E國的支持,我們大王子可就什麽都沒有了!”
王後忽然冷笑。
“你覺得我會想不到這些問題嗎?”
“王後,您的意思是?”
“我能讓皇甫燁霆活到這麽大,他就該對我感恩戴德了,如今他還想搶走屬於我兒子的東西,你覺得可能嗎?”
她越說,理查德越糊塗。
王後看著理查德迷糊的樣子,繼續道:“我答應給姬靈汐解蠱,就是想趁此機會翻身而已。
E國使臣動手傷了我,我卻大度的不與E國計較,又答應給姬靈汐解蠱,你說,陛下和E國那邊,還有理由處置我嗎?”
說到這裏,她陰惻惻的笑著。
“可是,我答應歸答應,若是姬靈汐來不及讓我解蠱,就已經與雲城結合了,你說,這怪得了我嗎?”
理查德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王後,您是想……”
“沒錯!”
王後嘴角微勾,低聲道:“如今我出不去這病房,這件事,就隻能交給你了,你可不要讓我失望!”
理查德吸了一口涼氣,滿臉為難。
“王後,我……”
他正想拒絕,便被王後狠戾的目光瞪了回去。
“理查德,別忘了當初是誰提拔你到這個位置的,沒有我和雲城,你什麽都不是。
這人,要學會感恩,況且,你是我尤家的人,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如今我落難了,正是需要你的時候,你可不要推辭。
否則,日後我回了國王寢殿,你覺得自己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這明顯帶著威脅的話,讓理查德身子一怔。
他知道王後是什麽意思。
可她竟然讓他做這種事,他著實為難的很。
“王後,我並非不願幫您,隻是,我是陛下的管家,管理的都是陛下身邊的事,這手,實在是不好伸到姬靈汐那邊去!
而且,陛下這人十分精明,最討厭宮內的人結黨營私,我若是有什麽小動作被他發現,可就解釋不清楚了!”
看著理查德畏畏縮縮的模樣,王後眼神逐漸變得陰鷙。
“你可是國王身邊的管家,在宮裏,連普通的大臣都要敬你幾分,你的手就算伸的長了一些,那也沒人敢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