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著算準位置,可以一槍要了白璃月的命。
可沒想到,白璃月如此狡猾,連平時的代步工具都是安裝的防彈玻璃。
他一連開了好幾槍,都沒有傷她分毫。
沒有突襲成功的孤狼看著白璃月的車已消失在視線中,氣憤的一拳打在身旁的牆壁,罵道:“特麽的!這個臭娘們真夠狡猾的!看來,又得重新找機會了!”
他的身後,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說道:“狼哥,那人隻給了我們三天時間,三天之內,沒把這女人的屍體帶回去交差,我們的尾款也別想拿到了。”
啪!
孤狼本就因為失手憤怒,聽著身後這男人的話,煩躁的直接扇了他一巴掌,怒吼道:“要你多嘴!”
話音剛落,他皮外套內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當他看到來電備注,趕緊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渾厚的男人聲音。
“解決了嗎?”
孤狼聲音帶著為難:“還沒有,不過,這次是她運氣好,請再給我兩天時間,我一定把這女人的屍體帶去見你!”
“最後兩天,我的耐心有限,要是你不行,我隻能另外請人了!”
電話裏的人說了這麽一句後,便果斷掛了電話。
孤狼一臉怒氣,衝著電話“呸”了一聲。
“什麽東西,每次都掛勞資電話,要不是看你出的價高,勞資才懶得伺候你!”
他的手下安撫道:“狼哥,您別生氣,畢竟這人出的價錢,都夠我們瀟灑一輩子了,別計較這些!”
提起錢,孤狼臉色才稍稍緩和了一些。
他盯著手機,滿臉貪婪。
給他打電話的這人,也不知是什麽來頭。
幾天前給他打電話,意思很簡單,知道他是殺手,想在他這裏花天價買白璃月的命。
這人出手闊綽,幾天前就給他打了百萬定金。
按照規矩,剩餘的尾款得等到看到白璃月屍體,才會一次結清。
這可是他們執行一輩子任務都賺不來的錢。
這一次,他無論如何,也得完成這次金主的任務!
孤狼看著麵前的幾個弟兄,吩咐道:“查一下這個女人最近會去的地方,我們找機會,一定要解決掉她!”
…
此時。
白璃月開著車,從江城市區最繁華的地段一路來到帝華集團門口。
看到這座熟悉的高樓時,她停下車。
解開安全帶,目光觸及到身旁被子彈打裂的玻璃,依舊心有餘悸。
之前襲擊她的,到底是誰?
懷揣著這個問題,她打開車門,下車進了公司。
如今已是晚上十一點,整棟大廈唯有穆景辰的辦公室還亮著燈。
她來到穆景辰辦公室之時,穆景辰還在埋頭處理公事。
直到她走進辦公室,他都絲毫沒有發現。
看著他桌上已堆積成山的資料和合同,想到這些都需要他一一過目,白璃月都替他覺得疲憊。
“怎麽電話打不通?”
聽到她的聲音,他緊鎖的眉頭才舒展開。
抬頭看著她,見她突然出現在這裏的時候,他冷峻的臉上泛起一絲溫柔之意。
他看了看電腦上的時間,才發現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
拿起手邊的手機一看,他向她解釋道:“關機了,我竟沒發現,讓你擔心了。”
說這話時,他已收起桌上的文件,走到她麵前,若無其事道:“走吧,回家。”
他話語輕鬆,絲毫未提及公司的事。
她知道,他是不想讓她擔心。
她並未動作,揚起頭看著他。
“剛才,我在來的路上,被人襲擊了。”
穆景辰眸子一沉,臉色變得嚴肅緊張,迅速上下打量著她。
她立刻道:“放心,我沒有受傷,那人似乎是計算好了我會從那條路上經過,早就等在那裏的,看樣子,是想要我的命。
不過好在,你之前命人給我們的車都安裝了防彈玻璃,我才能安然無恙的來到這裏。”
聽聞她沒事,他這才放下心,麵泛怒意,冷著臉問道:“看清對方是誰了嗎?”
白璃月搖頭。
“沒有,當時那種情況,我無法分析出對方一共有多少人,對方有武器,我也不敢貿然下車查看,隻能先離開,保命要緊。”
這個時候,再派人去剛才被襲擊的地方,估計那些人也早已跑了。
穆景辰伸手把她護在懷中,安撫道:“以後不要一個人出門了,我不放心,這次,隻能算是僥幸。”
聽聞她被襲擊,他心跳加速,沒來由的緊張。
他也逐漸意識到,一直都沒有保護好她。
自從他失憶從淩家醒來後,以前的事都記不起來了。
失去了以前的記憶,相當於一切歸零。
有的時候,他也會有種無力感。
他總覺得,自己不該僅是個這樣的人才對。
他該變得強大。
白璃月並未覺察到他的表情變化,伏在他胸口點點頭,猜測道:“景辰,你說,襲擊我的人會是誰?”
“不知道。”
穆景辰無法判定,到底是誰這麽猖狂。
與他們不共戴天的人,已一個個都受到製裁。
到底是誰,還想要她的命?
白璃月從他懷中起身,大膽猜測道:“會不會是東方婉?她現在是逃犯,又憎恨我們,她會不會想與我們來個魚死網破,所以……”
“不太可能是她。”
穆景辰陰沉著眸,解釋道:“我們住的地方,屬於江城中心,是繁華地段,安保嚴密,東方婉若敢露臉,絕對會被舉報抓起來,她不會去冒這個險。”
白璃月鬱悶不已。
“不是東方婉的話,我實在想不到還有誰想置我於死地,我們現在,除了她,似乎沒有什麽不共戴天的敵人。”
穆景辰並未接話,回到辦公桌前,撥通了林澤的電話。
“璃月被襲擊,查一下從禦景別苑到帝華集團這段路的監控,看看能否發現什麽蛛絲馬跡。”
那頭的林澤,聽聞夫人被襲擊,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回道:“穆總放心,我馬上派人去查!”
掛斷電話後,穆景辰盯著麵前的一摞摞資料,麵色陰鷙,聲音降到冰點。
“若是讓我查出這人是誰,我一定把他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