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二點多。
??穆家的人都睡了。
??房間內,睡夢中的白璃月翻了身,手掌觸及到身旁的位置時,空空如也。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發覺穆景辰並不在臥室。
??本席卷而來的困意瞬間褪去,她揉了揉眼,起身下了床。
??打開房門後,走廊一片漆黑,卻能望見前麵書房還殘存一抹光亮。
??她穿著睡衣,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
??推開書房的門,便見穆景辰端坐在電腦桌前,眼神一步不離的盯著電腦,似在處理什麽重要的事,連白璃月推開了門縫都未發現。
??“景辰,這麽晚了,你在做什麽?”
??白璃月疑惑的走了過去。
??目光觸及到他的電腦屏幕,看到電腦上直線上升的某企業股票數據圖,她足足愣了幾秒。
??“你,你竟然是……”
??看著白璃月驚訝的表情,穆景辰輕點了一下頭,衝她溫柔一笑。
??“我也是前兩天從書房翻出資料,才知道的。”
??白璃月詫異幾秒後,臉上浮上一抹崇拜的笑容。
??她抬腳走到穆景辰身後,雙手環住他的脖頸,把頭靠在他的肩上。
??“我就知道,我老公,這一生終將不凡,即使脫離穆氏集團,也有一番大作為。”
??穆景辰抬手揉了揉她柔軟的發,側頭看著她:“叫我什麽?”
??他聲音低沉磁性,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抵抗的極致誘惑。
??兩人的臉相距不到一厘米,白璃月甚至可以感覺到他說話時吐出的溫熱的氣息。
??被他這樣詢問,她俏臉微紅,睫毛垂下,一時羞得說不出話。
??嫁給他這麽久,她還是第一次當著他的麵,喊他這麽親昵的稱呼。
??他那雙薄涼深邃的桃花眼,看著她麵色緋紅的,有些羞澀時,眼中的冷情逐漸消失,轉而為溫柔和寵溺。
??說來,她已有五個孩子。
??可之前從未談過戀愛,經不起一絲撩撥。
??穆景辰緩緩起身,轉身麵對著她,伸手觸摸到她的白皙無瑕的臉,細細描摹。
??“剛才那個稱呼,我很喜歡。”
??白璃月抓住他的手,別過頭否認道:“什麽稱呼,我沒說過。”
??見她嘴硬,他的手輕觸到她的下顎,緩緩抬起。
??下一刻,他削薄好看的唇覆蓋而上,似在宣誓著主權。
??當他鬆了時,白璃月整個身子便被他霸道的攬入了懷中。
??他微微低頭,炙熱的氣息灑在她耳畔,她聽到他低聲問了一句:“現在記起來了嗎?”
??白璃月的臉瞬間紅透。
??她把頭埋在他的懷裏,輕輕捶打著他的胸口,質問道:“你老實交代,你之前真的沒有談過戀愛?怎麽我覺得,你不像是第一次……”
??她嚴重懷疑,這家夥是否真的沒有談過戀愛。
??即使現在失憶了,依舊如此會撩,讓她完全招架不住。
??穆景辰環住她的腰身,把她緊緊擁住,低聲道:“夫人沒有聽說過,有些事情,遇到喜歡的人,便會無師自通嗎?”
??白璃月從他懷中起身,瞥眉道:“這是什麽歪理?那我怎麽不會?”
??穆景辰輕笑兩聲,嘴角勾起好看撩人的弧度。
??他右手輕觸上她的臉,溫柔道:“那我教你。”
??她還來不及回應,便被他打橫抱起,大步出了書房。
??今晚。
??月光毫不吝嗇的撒在兩人的房間內,靜謐又美好。
??…
??與此同時。
??安悅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內。
??奢華的真皮單人沙發上,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女人,側靠在沙發。
??鬥篷帽遮住了她整張臉,隻露出一隻隨意搭在沙發靠的纖細手指,連指甲都是魅惑的深紅色。
??在這諾大的總統套房之中,她整個人,透著一股危險神秘,生人勿近的氣息。
??沒過幾秒鍾,總統套房的門被人從外麵打開。
??莫瀟走在前麵,身後,還跟著一個一瘸一拐的女人。
??“主人,人帶來了。”
??莫瀟話畢,身後的女人才怯怯的露出頭來。
??這女人,正是白以柔。
??白以柔看到真皮沙發上那個連臉都看不清的女人時,臉上驚慌的神色可以看出,她很害怕。
??可她依舊咬牙,大著膽子上前。
??到那女人麵前時,她噗通跪了下來。
??“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了,你不是說可以助我一臂之力嗎?
??白璃月殺了我母親,我要讓她生不如死,家破人亡!”
??白以柔眼中含恨,期待的望著這個穿著黑色鬥篷的女人。
??鬥篷帽下,這女人嫣紅的唇微微抬起,嗓音尖細,隻陰惻惻的說了一句:“世界上可沒有白吃的午餐。”
??白以柔立刻領會了她的意思。
??她咬咬牙,一副豁出去的狠戾神色,決然道:“隻要你能幫我報仇,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哈哈哈……”
??穿著黑鬥篷的女人滿意大笑。
??這笑聲入耳,讓人覺得無比瘮人。
??“很好。”
??放肆大笑後,她忽然抬抬手。
??莫瀟立刻會意,回道:“是。”
??下一秒,莫瀟轉身出了套房。
??不到兩分鍾的時間,她又折返了回來。
??隻不過,她手中多了一碗藥。
??莫瀟把藥送到白以柔麵前,道:“把這個喝了,你的願望,主人自然會替你實現。”
??白以柔凝視著她手中的瓷碗。
??瓷碗中那腥紅如血,惡臭難聞的液體讓白以柔緊緊皺眉。
??她詫異望著莫瀟,小心翼翼問道:“這是什麽?”
??“你隻用知道,這不是毒藥就行了,喝了它,我們便可以幫你殺了白璃月,為你母親報仇。”
??看著麵前這惡心的湯藥,白以柔內心是無比抗拒的。
??可,她十分清楚,她現在沒有資本和白璃月鬥。
??而麵前這個穿著黑色鬥篷的女人,卻能夠輕易捏死白璃月!
??內心爭鬥了許久,她終於顫顫巍巍的接過藥碗。
??忍住這碗中飄來的惡臭,她緊抓著藥碗,抬頭一飲而盡!
??“嘔……”
??一股濃烈的腥味衝擊著她的味蕾,她忍不住幹嘔起來。
??那穿著黑鬥篷的女人忽然起身,言辭激動道:“不許吐!”
??白以柔捂住口鼻,強忍著不讓自己吐出來。
??她重重咽了一口唾沫。
??可那腥臭味依舊在她口腔經久不散,讓她難受到幾近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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