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辰眸子微眯,神色更加凝重。
這女人的腦回路,從來都是這麽奇怪。
“你是自己走,還是讓我叫人親自請你走?”
穆景辰一向不喜歡跟人廢話,此時直接看著白璃月,表情嚴肅。
白璃月無語,看著他身後站的好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
尼瑪,這叫請?
他還真好意思說出來。
如果這麽容易就跟他回去,豈不是很沒有麵子?
一旁的沈青見穆總如此嚴肅,看樣子是打算直接跟白小姐來硬了的。
這可不行,老爺子早前可是給他給他發消息,讓他一定要穆總好好把白小姐勸回來,可不是讓他把白小姐直接強硬綁回去。
見兩人都不肯讓步,沈青走上前,好言相勸道:“白小姐,二少爺突然又犯病了,所以我們老爺子讓來請你回去,給二少爺看看,畢竟是關乎二少爺的身體,白小姐,就請你跟我們穆總走一趟吧。”
沈青這話,無疑是給了白璃月一個台階下,免得讓她這麽尷尬。
白璃月淡淡的瞥了穆景辰一眼,這家夥,請她回去看病還這麽囂張。
她幹咳了兩聲:“咳咳,那穆大少爺就是這麽來請我的?一點誠意都沒有。”
說話時,眼神還落到穆景辰身後那群人的身上。
明明是來請她過去,還帶一群保鏢過來,這什麽意思?
穆景辰並未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打量著白璃月,那似乎能把人看透的眼神,讓白璃月心裏有些發毛。
“你似乎一點都不驚訝,夜白又犯病了。”
“.……”
她自然不驚訝,因為這都是她讓穆夜白幫忙配合自己,讓穆景辰來請她回去演的戲。
白璃月詫異的看了穆景辰一眼。
這家夥不會已經看出這其中的端倪了吧?
這讓她心裏著實有些恐慌啊,穆景辰這人,果然不能用一般人的腦子來衡量。
“誰說我不驚訝,我心裏還奇怪呢,夜白不是已經在恢複中了嗎?怎麽會又發病了,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們照顧不周,所以才導致他病情發作!”
白璃月被穆景辰的目光看的一陣發虛,好像什麽事都瞞不過他似的。
白璃月覺得,自己在他麵前如同一個透明人。
“是麽?”
穆景辰突然陰陽怪氣的來了一句。
“是,是啊。”
白璃月不鹹不淡的回答著,說話卻毫無底氣。
穆景辰的目光一直沒有移開過,他默道:“你還不走?”
“.……”
白璃月心裏想反駁,可是勇氣不允許。
不然,一會這家夥說不定真的直接讓這些保鏢把自己綁回去了。
“走就走,記住,這可是你請你來請我的,可不是我要回去的啊!”
說完,白璃月的腿很誠實的往外走去。
雖然她知道在穆景辰這裏得不到什麽好處,可是嘴上卻還非要占點便宜。
穆景辰看著她乖乖走了出去,他抬抬手,示意沈青和後麵的保鏢也準備離開。
“穆總,您一聲不吭的來我家找人,還帶走璃月,是不是還沒問過我的意見?”
穆景辰剛一腳踏出門口,身後,陸墨帶著質問的聲音傳來。
穆景辰停下腳步,並未回頭。
“陸總,冒昧打擾的確是我有些不妥,可據我所知,你和她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關係,所以,我帶她走,與陸總無關,而且,陸總剛才應該也看到了,是她自願跟我走的。”
穆景辰留下一句話,便大步離開了陸墨的別墅。
陸墨眼裏帶著不滿,直接追到大門口,看著白璃月被他帶走卻無可奈何。
他心裏很清楚,他如今自己的力量根本抵不過穆家,和穆景辰相比,簡直就是以卵擊石。
車上。
白璃月沉悶的坐在裏麵,心裏十分鬱悶。
本想著借助穆夜白的力量讓身旁這個家夥吃癟一次,給自己服軟。
沒想到,到頭來居然還是這麽輕鬆的就被他帶回來了。
穆景辰側過頭看著她,似不經意問道:“你怎麽在陸墨家?”
白璃月很不耐煩的回頭回了一句:“穆大少爺,這好像跟你沒關係吧,我去哪裏,難道還要受你控製不成?”
穆景辰動動唇,沒有說話。
眼裏卻有顯而易見的怒意。
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知好歹。
他轉過頭,不再說話。
白璃月自然也懶得理他。
沒過多久,車子便停到了穆家門口,白璃月直接下了車奔到了穆夜白的房間。
穆夜白此時病情稍微緩和了一些,躺在床上,臉上的表情讓人看了都覺得很痛苦。
白璃月早前給李忠讓帶給穆夜白的字條裏,就是讓他裝病,好讓穆景辰親自去請她回來。
沒想到,穆夜白配合的這麽好。
看著床上他痛苦不堪的樣子,連她都差點被他騙過去了,這演技,絕對是影帝級別。
“你這個女人,不是說我們夜白的病已經好了嗎?怎麽他現在又犯病了!”
白璃月剛準備裝個樣子給穆夜白診脈,然後讓他不用裝了,孫雅琴就風風火火的從外麵走了進來。
“穆太太,這普通感冒都會複發呢,況且二少爺的病還沒有完全恢複,如果沒有調養好,複發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你連這點道理都不明白嗎?”
白璃月一句話讓孫雅琴啞口無言。
不過,她討厭白璃月,自然是看她哪哪都不順眼。
“我告訴你,我兒子再有什麽閃失,你這個女人也別想好過!”
白璃月伸手掏了掏耳朵,覺得聒噪。
她懶得理會孫雅琴,而是看著一旁的李忠說道:“李管家,我看病不喜歡別人打擾,請你讓閑雜人等出去。”
“好的,白小姐。”
李忠自然知道白小姐口中的閑雜人等是誰。
他很配合的走到孫雅琴麵前說道:“太太,白小姐要給二少爺治病,您看.……”
李忠話說到這裏就停了下來,孫雅琴也自然能懂他的意思。
她憤恨的瞪了白璃月一眼,看了一眼床上的穆夜白,為了自己兒子,她還是忍氣吞聲的走了出去。
屋內,很快就剩白璃月和穆夜白。
白璃月搖晃著床上閉著眼睛,表情似乎還隱忍著痛楚的穆夜白。
“夜白,別睡了,他們都走了,不用再裝下去了 。”
可她喊了好幾聲,穆夜白都沒有什麽反應。
從他的表情來看,似乎還越來越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