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勇愣了半晌,他擔任副局長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見這場麵。
這女人不求饒就算了,居然還撂倒了他的手下。
“你這個臭女人,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我的人你都敢打!簡直就是找死!”
他怒罵了一聲,一腳踹到腳邊躺著的一個手下身上。
“都是群廢物,一個女人都搞不定,家夥拿過來,讓我來!”
地上的幾個人趕緊爬起來,眼神驚恐的看了一眼白璃月,把電棍遞到了他手中。
於勇拿著電棍靠近白璃月,威脅道:“臭女人,現在跪下給我求饒,我或許還能饒了你,不然,你這麽好看的臉蛋,一會兒毀容了可怪不得我!”
白璃月冷哼一聲,不屑的看著他。
“長的醜,廢話還多。”
“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於勇肥胖的臉憋得通紅,周圍都是他的手下,這個女人居然一點麵子都不給他。
那他今天非得好好教訓她不可。
他毫不猶豫抬起電棍,就要向白璃月身上抽去。
白璃月利索的躲閃開,稍微伸了一下腿到他的腿前,他就因為重心不穩,加上肥胖的身體讓他無法平衡,直接就倒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白璃月掩嘴一笑:“您還真是客氣啊,這不過年不過節的,怎麽還給我行這麽大的禮?”
於勇的手下嚇壞了,趕緊過去把他扶了起來。
“勇哥,你沒事吧!”
“滾開!”
於勇氣急,他長這麽大,什麽時候被人這麽欺負過,更何況還是一個女人。
他緊盯著白璃月,眼裏透著殺氣。
“你這個臭女人,以為學了點拳腳功夫,我就拿你沒辦法了?既然你找死,那我讓你死得利索點!”
白璃月剛要開口,隻見這東西直接從腰間掏出一把槍,對準了她的腦門。
白璃月的心猛得一沉。
尼瑪,忘了他有這家夥了。
這麽多人,她雖然打的過,可是哪裏跑的過這子彈?
這要是挨幾槍,不死也半殘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嗬嗬嗬,勇哥,我剛才隻是跟您開了個小小的玩笑,您看,這子彈不長眼,您還是放下吧。”
於勇嗤鼻,看著白璃月服軟,冷笑著:“剛才不是挺能的嗎?怎麽,現在就怕了?”
白璃月擠出一個笑容。
“嗬嗬,您說笑了,我這點功夫哪裏敢在您麵前獻醜,勇哥您英明神武,帥氣逼人,我想,一定不會跟我這個女人一般見識吧?”
白璃月說出這話的時候,看著麵前這個大肚油膩男,她差點就反胃了。
若不是沒有防彈衣,怕挨槍子,她現在都想過去把這於勇的腦袋給擰下來當球踢。
於勇被她這一頓糖衣炮彈,打的笑逐顏開,兩個眼睛又眯成了一條縫。
“哈哈哈,算你識相,不過,讓我不跟你見識也可以。”
說著,他把身後的凳子用腳勾了過來,一直腳踏在凳子上,指著自己的胯下,臉上浮上一個猥瑣的笑容。
“你從我這裏爬過去,再求我饒了你,我可以考慮放過你。”
他這話一出,旁邊的幾個手下都跟著猥瑣的笑了起來。
看著這於勇一臉橫肉,話語汙穢,一臉欠抽的樣子,若是平常,白璃月保證他現在已經不知道怎麽死了。
可目光掃過他手中的槍,她繼續笑道:“勇哥,您是講道理的人,不會這麽為難我吧?”
於勇看著白璃月,唇紅齒白,曲線優美,可是難得的美人,他眼珠子賊溜溜的轉了兩圈,口水都要滴下來了。
他收起了腳,走近了兩步,赤裸裸的打量了白璃月幾秒,眼裏的貪婪已經掩蓋不住。
“我當然不會為難你,你看你,長的這麽漂亮,要是被打死了,多可惜,不如,在死之前,讓我風流一場,你也算是有價值了。”
他的目光越來越炙熱猥瑣,白璃月看著這張越湊越近肥臉,終於忍無可忍。
“啊!!”
於勇一聲慘叫,捂著下身倒在地上疼的直打滾。
“勇哥!”
他的手下都嚇壞了,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奪了旁邊一個人的電棍,毫不猶豫打到了於勇的重要部位。
這一下,讓他們都感到身下一涼,恐怖得很,可想而知,於勇到底有多疼。
此時,於勇躺在地上嗷嗷大叫。
“活該。”
白璃月白了地上的於勇一眼。
環視四周,見其他人都慌了神,都去看於勇去了,她正好趁機溜走。
白璃月趁他們不注意,躡手躡腳就往外跑。
誰知,剛踏出門口,身後就傳來於勇暴怒的聲音:“臭女人,你他麽去死吧!”
白璃月一回頭,地上已疼的一頭冷汗的於勇正舉著搶對準了她的腦袋,並且扣動了扳機。
涼了。
此時白璃月的腦子裏隻有這兩個字。
她這年輕蓬勃的生命,就要這麽葬送了!
就在這一瞬間,她的腰身突然被人一把環住,等她看清楚,她已經撲到了某人懷裏。
她抬頭一看,這子彈正從她的發絲旁滑過,結實的打穿了她麵前的木門,發出一陣讓人心悸的響聲。
白璃月的心跳極快,她剛才距離死亡就是一秒鍾的事情。
穆景辰垂眸,看著懷裏驚魂未定的女人,這大概是他第一次看見這個女人慌神。
他竟然,有些幸災樂禍?
“怎麽,還想抱著我抱多久?”
白璃月愣了半晌,剛才太過驚恐,從死亡邊緣走了一遭,並沒有看清楚她麵前的是個活生生的人。
此時她正把穆景辰緊緊的環抱住,整個人幾乎都掛在了他的身上。
抬頭看著他凝視自己的目光,白璃月趕緊撒開手,從他身上跳下來,整理一下頭發,臉紅到耳根。
“那個,我,我不是有意的。”
剛才是他救了自己?
白璃月剛才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清楚的感覺到有人摟住了她的腰,速度極快的把她攬在了懷裏。
白璃月怔怔的看著麵無表情,冷漠到極致的穆景辰,他會這麽好心救自己?
她為什麽這麽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