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璃月拿開他的手。
「誰說一定是女兒了?」
「我希望是女兒。」
說這話時,他臉上帶著慈父的溫柔,腦中浮現出五寶軟萌的模樣。
以往在家的時候,皇甫璃月就感覺到了,他對兒子比較嚴格,對卻五寶有求必應,是個妥妥的女兒奴。
雖說女兒要富養,但聽他說這話,她立馬不高興了,語氣也帶著幾分醋味。
「怎麼,如果我生的是兒子,你就不喜歡是吧?」
穆景辰聽出她語氣不對,起身來到她面前,輕聲細語的說道:「夫人誤會,是男是女我都喜歡,只是,我們只有一個女兒,我希望能再有個女寶,和五寶作伴。」
這個解釋,皇甫璃月勉強認同。
「這才差不多。」
穆景辰彎下身,把耳朵貼近她的小腹,自我介紹:「寶寶你好,我是爹地。」
「這才幾個月啊,她哪裡聽得到?」
皇甫璃月一陣發笑。
可下一秒,腹中傳來輕微疼痛。
穆景辰也感覺到動靜,立刻露出驚喜的表情。
「璃月,寶寶踢我了!」
皇甫璃月汗顏,糾正道:「她踢的好像是我。」
穆景辰才不管這些,迫不及待的再次貼上去,妄圖和肚子里的孩子對話:「寶寶,在媽咪肚子里可要聽話,不要折騰媽咪,爹地會守在媽咪身邊,等著你出生。」
孩子彷彿真的能理解他的意思,再沒了動靜。
皇甫璃月臉上全是柔色。
她扶起穆景辰,一臉幸福的說道:「放心吧,我們的孩子很聽話,並沒怎麼折騰我。」
說著,她坐了下來,和他商量道:「景辰,我們在這多待幾個月吧?」
她看著小腹,繼續說道:「我很喜歡這邊的環境,想要待到即將生產的時候。」
穆景辰十分尊重她的的想法,坐到她對面,說道:「只要你想,當然可以,只不過,這邊醫療條件有限……」
「沒關係,我是學醫的,可以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待到即將生產的那段時間,我們就回家。」
「好。」
穆景辰唇角彎起,點了點頭。
……
夜晚。
皇甫璃月本以為提醒過吳桂香,今晚就能睡個安穩覺。
可誰知臨近半夜,那凄厲的哭聲又斷斷續續的傳到她的耳中。
她孕期比較敏感,再加上體內藥劑的作用,聽力十分靈敏,只要有一點聲響就會被吵醒。
黑暗中,她那雙美眸睜的老大,久久無法入眠。
最後,她實在受不了了,悄咪咪的下了床,打算下樓找吳桂香談話。
樓下。
田金貴趴在接待桌上呼呼大睡,對後院的哭聲一無所有。
皇甫璃月搖了搖頭,徑直往後院的柴房走去。
去往柴房的那條路晚上黑乎乎的,只能隱約看到腳下的輪廓。
她對這裡不熟悉,不知道這條路的燈在哪裡開啟,只能憑著記憶摸索。
沒過一會兒,她來到柴房門口。
到達這裡,她終於見到了一絲光亮。
柴房的門緊閉,但裡面有道昏黃的光亮,一看就是有人在裡面。
而那哭聲,很明顯就是裡面傳出來的。
她上前敲了兩下門。
裡面的哭聲忽然安靜下來。
隨後,四周都靜悄悄的,毫無動靜。
在沒得到回應后,她走向窗邊,踮起腳想看清裡面的人。
可還沒看到什麼,柴房的門被人從裡面打開。
程翠走了出來,並順手帶上了門。
「誰呀?」
她語氣頗為警惕,眼神賊溜溜的四處看。
當看到皇甫璃月站在窗邊朝里看,她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並快步向她走去。
「姑娘!你怎麼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這裡?」
皇甫璃月的目光從窗口移到程翠身上。
「程阿姨,原來是你在裡面,我剛正睡著呢,聽到下面傳來陣陣哭聲,吵的我睡不著,就過來看看。」
程翠的臉微微發白。
只不過天色太暗,皇甫璃月並沒有看出她細微的表情變化。
「姑娘,你聽錯了吧,這大半夜哪來的哭聲?」
皇甫璃月知道她在撒謊,下意識看向柴房的大門。
「程阿姨,我聽的很清楚,哭聲就是從裡面傳出來的。」
來都來了,她自不會就這麼離開。
說話之時,她趁程翠不注意,快步向柴房走去。
程翠想要阻攔,可反應太慢,眼睜睜的看著皇甫璃月推開了門。
她本以為程翠在柴房欺負吳桂香,可開門后才發現,裡面空無一人,只有堆滿大半個屋子的柴火。
「姑娘,我都說你聽錯了吧?」
程翠跟上了她,並催促道:「快出去吧,這裡髒的很,要是把你衣服弄髒可就不好了!」
皇甫璃月視線再次掃過整個柴房。
在沒有發現任何端倪之後,她疑惑的往外走去。
明明剛才聽到這裡傳來哭聲,怎麼這會兒就不見了,難道真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她心裡疑惑,似乎沒注意身後的程翠。
程翠撿起一根手臂粗的柴火,正一步步向她靠近。
皇甫璃月一腳踏出柴房,忽然停了下來。
「程阿姨,你真的沒有聽到哭聲嗎?」
說完,她轉身看向程翠。
程翠站在不遠處,整理著手邊的柴火,若無其事的回道:「真的沒有。」
整理好之後,她走出柴房,並把門鎖上。
「姑娘,你呀,肯定是因為孕期太過敏感,才聽錯了,趕緊回房間去吧,別受涼了。」
「嗯,知道了。」
皇甫璃月沒再過多詢問,轉身離開了這裡。
程翠鬆了口氣,看了眼柴房,也趕緊離開。
皇甫璃月回房的路上,心裡還在犯嘀咕,猜想會不會是程翠半夜虐待兒媳婦,還把她藏起來了。
恰逢這時,起夜的吳桂香打著哈欠從房間走了出來,直往廁所的方向。
皇甫璃月瞬間打消了心裡的顧慮。
真的不是吳桂香。
難道像程翠所說,她因為懷孕,神經過敏?
她鬱悶的回到房間。
推門而入,便看到穆景辰擰著眉頭站在面前。
「璃月,怎麼又大半夜的跑出去?」
他嘴裡帶著責問,身體卻十分誠實,貼心的給她披上外套。
「這邊夜裡很涼,別受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