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那杯茶的問題,但還是要多多小心,譚家,以後就別去了。」
「怎麼了?」
「說不清,就是感覺譚家的氣氛有些讓人不適。」
在譚家待的那幾分鐘,他總覺得譚家的氛圍陰森,傭人沒有一絲人氣兒。
「我也是這麼覺得。」
皇甫璃月在譚家坐了幾分鐘,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也許是因為那些傭人的緣故,譚家的傭人都是譚運良研究出的機器人保姆。
她們不僅樣貌和普通人沒有區別,反應速度和應變能力也和普通人有的一拼。
看到她們,我總能想到當初的唐嫻君。」
聽她這麼說,穆景辰也明白了自己不適的原因。
「譚運良肯定是從唐嫻君身上得到啟發,才研究出這種機器人保姆,雖然我對科研不太了解,但總覺得這種東西有潛在的危險。
璃月,以後你要是想見譚家太太,就約她出來,或者讓她去我們家,別再單獨一人去譚家了。」
皇甫璃月點點頭。
「知道了。」
……
夜裡十二點。
皇甫璃月從床上坐了起來。
不知是什麼緣故,她躺了近三個小時,都毫無睡意。
借著月光看了眼身旁的穆景辰,她躡手躡腳下了床,出了房間。
走廊一片漆黑,她沒有開燈,摸索著下了樓,徑直出了別苑。
半個小時后。
她來到一處公寓。
韋楓揉著惺忪的睡眼開了門,看到她時,他一臉驚訝。
「夫人,這麼晚您怎麼來了?」
他趕緊請了她進去,並給她倒了杯水。
皇甫璃月坐了下來,喝了口水。
「韋楓,真不好意思,這麼晚來打攪你。」
「沒關係,我明天不用早起,不算打攪,你突然來找我,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吧?」
「沒錯。」
她一直想著今天在譚家的事,總覺得事有蹊蹺。
這麼晚來找他,就是想解答心中的疑惑。
接下來的幾分鐘,她把在譚家暈倒的事跟他說了一遍。
「韋楓,我想問問,今天暈倒是和我體內的藥劑有關嗎?」
韋楓搖了搖頭。
「按理來說,你體內的藥劑已經完全和血液融合,你會暈倒,應該和體內的藥劑沒有關係。」
他這麼一說,皇甫璃月更迦納悶了。
韋楓看著她苦惱的表情,推了推眼鏡,建議道:「夫人,如果你不放心,我現在帶你去躺研究所,檢查下身體是否有異樣?」
「麻煩你了。」
事關身體,她也沒有推脫。
隨後,兩人一同走出客廳,來到電梯口。
隨著電梯樓層提示音響起,一個醉漢跌跌撞撞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醉漢懷裡抱著酒瓶,完全不看路,直接撞到了皇甫璃月身上。
一股撲鼻的酒氣向皇甫璃月襲來,她頓感噁心,下意識推開了醉漢。
醉漢一個沒站穩,後退了好幾步,最後扶著電梯門才勉強站穩。
「奶奶的,誰推我!」
他抬起頭,見是一個漂亮女人,笑容立刻放肆起來。
「原來是個美女,來,賠哥喝一杯,這事就算了。」
他舉起手中的酒瓶,往皇甫璃月嘴邊送。
韋楓趕忙攔在他前面,對著皇甫璃月說道:「夫人,你先下去吧,我一會兒就來。」
皇甫璃月看醉漢人高馬大,不放心的問道:「你一個人能行嗎?」
「沒事,這是我鄰居,經常喝醉酒,我已經習慣了,你先走吧,我把他送回去就下來。」
「好。」
皇甫璃月直接走進電梯,按了一樓樓層。
電梯門即將合上,醉漢卻忽然掙脫韋楓的束縛,闖了進來。
「美女,誰允許你走了,今天必須陪哥哥喝一杯,否則……嘿嘿。」
韋楓跟了進去,站在他和皇甫璃月中間,威脅道:「你再騷擾我朋友,我就報警了!」
醉漢見他再三阻攔,已失去耐心,憑著酒勁抬起手,把酒瓶子磕在了他頭上。
只聽「砰」的一聲,韋楓倒在地上,頭上鮮血直流。
「讓你多管閑事!」
醉漢罵了一句,又來到皇甫璃月面前,調戲她道:「美女,現在可以陪哥喝一杯了吧?」
他臉上帶著淫蕩的笑容,絲毫沒有注意皇甫璃月的眼神。
皇甫璃月看著地上的韋楓,準備把他扶起,可視線被他頭上的鮮血吸引了過去。
那刺目的紅色太過顯眼,彷彿刺激了她的某根神經,讓她瞳孔里的血絲越來越濃。
醉漢看她沒反應,以為她是害怕了,咸豬手向她的臉伸了過來。
快要觸碰到她的那一瞬,她猛然抬眸,惡狠狠的盯著他。
醉漢愣住了,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她一把抓住他的手,狠狠一掰。
咔嚓!
醉漢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骨裂聲,緊接著,疼痛使他五官扭曲。
「啊!你……」
他正準備爆粗口,皇甫璃月又一腳踹上了他的小肚子。
他整個人飛了出去,頭撞到了電梯壁,瞬間眼冒金星,連爬都無法爬起。
皇甫璃月並沒打算就此放過他。
看到他的慘狀,她不僅沒有半分憐憫,反而十分興奮。
醉漢抬起頭,看到她向自己走來,趕忙往電梯外爬去。
「救命,救……」
皇甫璃月毫不客氣的給了他一腳。
他只感覺胸口一陣刺痛,趴在地上,乾嘔出鮮血。
「救……嘔……」
他看著空蕩蕩的走廊,連一句話都說不出。
皇甫璃月走到他面前,眼中是濃濃的殺氣。
隨後,她陰測測的笑了一聲,高跟鞋鞋跟踩上了他的頭……
韋楓看到這一幕,立刻從地上爬起,不管不顧的沖了上去,抓住了她的腳踝。
「夫人!不可以!」
面對韋楓的阻止,皇甫璃月沒有絲毫動容,抬腳甩開了他。
韋楓吃痛,再次上前抱住了她的腳,搖晃著她的身體。
「夫人,你清醒一點,再這麼下去,你會徹底控制不住自己的!」
「滾!」
她低頭看著他,彷彿看著一個陌生人。
見他不鬆手,她毫不客氣的給了他一腳。
韋楓滾進電梯,艱難的從地上爬起。
再看皇甫璃月,她彷彿變了個人般,高跟鞋鞋跟大力碾壓著醉漢的頭,彷彿要把他的頭顱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