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第102章沒有一隻毛茸茸是白給……
高年級基本上都去校外實習了, 低年級的同學還未下課,校園裡行人寥寥。
白嚶嚶踩在人行步道上, 左右和後面分別被三個「小動物」圍攻。
童趣忍不住站住了腳,回頭道:「耿欲大佬,還要跟著我們多久?」
耿欲:「們不是要說情報嗎?剛好我也很感興趣。」
他冷冷地注視著童趣,「怎麼?說的難道不是情報?」
「還有,看著有幾眼熟。」
童趣一愣,用手指撓了撓臉頰,「真沒想到你能記得我。」
耿欲:「是在校外有兼職?」
童趣愣了一下。
童心了起來, 「說的是我吧?我是在校外兼職很多工作,畢竟,販賣情報總是要在各種場合出沒。」
他看似毫無心機道:「不知道耿欲是在哪裡看見我的呢?我還以為不會出沒那些地方的。」
傢伙!
耿欲冷笑, 「我更加好奇都得來了么情報,開了價吧, 跟白嚶嚶說的, 我都想要聽。」
童心綻然一,「也行,只要出得起錢, 自然好商量。」
、
「那麼,是要手機轉賬?現金付清?還是要刷銀行卡和校園卡?」
說著,童心動作熟練地從外套口袋裡, 掏出兩個pos機, 一個是刷銀行卡的, 一個是用來刷校園卡的。
白嚶嚶:「……」
好傢夥, 原來他連種東西都隨身攜帶,果然是專業的。
耿欲看著童心手裡的裝備,也忍不住噎了一下。
他拿出一張銀行卡, 咬著牙道:「刷!」
童心眉眼彎彎,道:「多謝惠顧,以後還要靠大佬多多照顧啊。」
他收了錢后,正『色』道:「我要告訴白嚶嚶的消息便是下一場比賽的消息。」
耿欲抱著胳膊,「能泄『露』真消息嗎?難道不想自己獨佔消息,奪得第一。」
童心:「對我而言,平平安安掙錢才是最重要的,第一么的實在太惹眼了。」
童趣也不住點頭,「沒錯,我和哥哥就希望能夠安安穩穩多掙些錢,爭取早日實現財務自由,管他們誰在食物鏈上層呢。」
耿欲詫異地看了兩人一眼,神情倒是好了不少。
童心壓低聲音道:「次比賽的場地很大。」
耿欲:「也能算是內部消息嗎?剛剛會上冷極不是都說了……」
童心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那你知道多大的場地?」
他伸手劃了一道弧線,「是從咱們明星學園到海洋明星學園一整條路都是比賽場地。」
白嚶嚶吃了一驚。
跟小說中說的不一樣啊!
小說中,最終爭霸賽的比賽場地是放在了海洋明星學園。
耿欲:「個消息真實嗎?」
童心道:「我們做生意可是很講誠信的。」
耿欲若有所思。
白嚶嚶忍不住開口道:「為什麼會把場地變成么大?」
童心聳肩,「誰知道呢?大概是好作弊?」
童趣:「而且,次的場地是開放『性』的,也就是允許觀眾及其他人進入咱們的比賽場地中。」
白嚶嚶實在弄不懂上面的人都在搞些么。
耿欲冷笑一聲,「我倒要看看他們要對我們做么!」
「好了,既然你們話已經說完了,可以走了吧?」
耿欲神『色』冷淡,冰藍『色』的眼眸卻壓迫『性』地注視著二人。
童趣眨眨眼睛,伸手搭上白嚶嚶的肩膀。
他彎下腰,似乎要對白嚶嚶說些么。
耿欲猛地橫跨一步,擋在了兩人之間。
童趣無辜又無奈地看著耿欲,「……在做么啊?」
耿欲冷漠道:「話應該是我說才對,莫名其妙地湊過來,突如其來的示好,們到底想要利用白嚶嚶做么?」
童趣和耿欲對峙著。
然而,在耿欲背後,與童趣長著一模一樣面孔的童心卻悄悄貼向白嚶嚶的耳朵。
就在耿欲的眼皮下,他偷家了……呸,他偷偷對白嚶嚶道:「我白送姐姐個消息是別有用心。」
白嚶嚶心道:我知道啊!我不正等著嘛。
童心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我受人所託,有人想要見見姐姐。」
白嚶嚶詫異地看了童心一眼。
她就知道!就知道!沒有一隻『毛』茸茸是白給的!
「見我?誰?」
童心看了一眼,突然回頭的耿欲,舉起雙手,像是在表示自己么都沒有做,又像是在利用自己的天『性』進行戰鬥前的準備。
「嘩嘩——」
一個身影驟然從頭頂跌落。
白嚶嚶嚇了一跳,卻與一張熟悉的臉四目相對。
只不過,她是立在地上,那張臉的主人卻是倒懸在樹上。
綠『色』的葉片紛紛落下,黑白相間的柔軟頭髮因為倒懸而下垂。
少年睜著一雙金綠『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白嚶嚶。
漸漸地,他嘴角上揚,『露』出一個羞澀又滿足的容。
「嗨,老……不,我的意思是姐姐!」
少年在耿欲冰冷鋒利的視線下,硬硬生生改了口。
系統在白嚶嚶的腦子裡蹦躂道:【好傢夥,他該不會是想要直接叫你老婆吧?只小雪豹還挺猛啊。】
白嚶嚶:「怎麼在這裡?」
他好像原本正坐在樹梢上,突然身子向後倒下,兩腿勾著樹枝,整個人倒懸著。
少年眨眨眼睛,『露』出不好意思的容,「我,我看到姐姐和很多人過來,一時緊張,回過神來就在樹上了。」
因為倒懸的姿勢,他身上的衛衣也下擺也都堆到了他上半身,『露』出一截有著漂亮的白巧克力腹肌腰肢。
白嚶嚶看著他細軟的髮絲,好想動手一rua。
系統:【員工,的關注點永遠都不在點兒上啊!】
白嚶嚶自動忽略系統的話,對雪豹少年滿衣雪道:「哦哦,趕緊下來吧,小心些。」
少年「嗯」了一聲。
他驟然鬆開握著樹枝,整個人順著地心引力墜下。
即便根樹枝離地面有些近,他還是用腰身一扭,讓自己在空中懸了半圈兒,而後曲起雙腿,穩穩落在地上。
他一高跳起來,紅著臉,將衛衣下擺往下抻了抻。
系統:【現在才想起來遮掩啊?早已經看過了,現在的男孩子就是不知道保護自己……】
白嚶嚶簡直對越來越話多的系統無語了。
「姐姐,好、好久不見。」
他低低垂著頭,只敢看著白嚶嚶的鞋尖兒說話。
白嚶嚶:「確實好久不見了,……有?」
滿衣雪的腦袋垂的更低了一些,「我,我是想要問問姐姐,我……我怎麼樣?」
「我可以跟姐姐……」
他揪了揪衣擺,又無意識地將衣擺卷了起來。
白嚶嚶趕緊撇開視線,「么?風太大,說聽不見。」
「我是說……」
滿衣雪抬起頭,眼睛霧蒙蒙的,就像是山林中的一場煙雨,他張開嘴……
白嚶嚶耳朵一熱,就像是被誰捂住了。
她只看到滿衣雪的嘴巴像是掉落在岸邊的魚一般張了張,卻完全沒有聽到他說的話。
白嚶嚶扭頭去看捂住自己耳朵的壞心眼兒大貓。
耿欲看天看地,就不看她。
滿衣雪要哭了,「姐……」
耿欲放開手,「哎呀,誰讓你說話大聲一點的,沒吃飯嗎?啊,我差點忘了,們雪豹的天『性』就是只會小聲喵喵叫。」
滿衣雪被耿欲擠兌的滿臉通紅。
白嚶嚶看著耿欲,戳了他一下。
耿欲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他輕鬆一,「既然他們該說的都說完了,那該我了吧?」
白嚶嚶一臉懷疑,「要說什麼?」
耿欲微微一,眼眸深處沉沉一片,「我要請你吃飯。」
白嚶嚶脊背上汗『毛』倒豎,只告訴她……如果答應的話,會很危險。
那是一種小動物遇到天敵的危險感。
白嚶嚶:「我又不餓……」
耿欲:「聽說學校周邊新開了一個貓咖。」
白嚶嚶眼睛一亮,立刻道:「不餓就不能吃了嗎?吃,我最喜歡吃被人請的飯了。」
系統:【員工,不怕了?】
白嚶嚶無所畏懼。
她默默道:「系統,耿欲如果真的要有害我心,那還好了呢。」
系統:【別找借口了,就是『『毛』茸茸身下死,做鬼也風流』的主!】
白嚶嚶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頰。
她抬起頭,卻發現耿欲正直愣愣地盯著她,眼神透著一股瘋狂的飢餓感。
白嚶嚶:「……」
原來你不是要請我吃飯,是要吃我啊!
……
「喵『色』」咖啡屋,白嚶嚶無語地抿了一口咖啡,看著對面卡座單手支著臉頰正在發獃的少年。
她眼神遊移,瞥向遠處。
無數可愛『毛』茸茸的貓咪正瑟瑟發抖擠在一起,離他們兩個遠遠的。
她怎麼忘了啊,以耿欲身體里百獸之王的威勢,些貓咪敢靠近她才怪了。
合著請她來貓咖,她就只能飽飽眼福嗎?
白嚶嚶挖了一塊蛋糕含在嘴裡。
她叼著勺子,目光柔軟地注視著不遠處一隻異瞳波斯貓。
……這隻波斯貓是不是有點眼熟啊。
「就這麼喜歡嗎?」
白嚶嚶下意識轉過頭,卻忘了嘴裡還叼著勺子。
耿欲看著她臉頰鼓鼓,嘴巴委屈的撅起,還含著一把金『色』湯勺,那模樣……簡直讓他的心變成了糖心兒的。
耿欲抬起手指,輕輕在勺子柄上按了按。
白嚶嚶瞪他。
耿欲低笑一聲,「就那麼喜歡這些『毛』茸茸的小動物嗎?」
「說起來……」
他手指『插』入灰白『色』的髮絲中,輕輕撥弄了一下,冰藍『色』的視線擦過指尖看向她。
「……明明身上的『毛』茸茸更多一些吧?怎麼沒有見被我哄一下,就跟我走呢?」
白嚶嚶:「……」
啊啊,她的弱點被對方掌握了。
耿欲垂眸,「那兩個雙生子可並不可信,只要能掙錢,他們兩個能把靈魂賣給魔鬼。」
白嚶嚶故意道:「是意思是說,只要有錢,我就能買下他們了。」
耿欲注視著她。
他側歪著頭,手抵在臉頰處。
他溫聲道:「為什麼要買他們?我難道不更好嗎?」
他直勾勾看著白嚶嚶,輕笑道:「姐姐……」
他就像是一隻在不停誘『惑』她抱回家的小貓咪。
白嚶嚶心尖兒發顫。
她在心裡大喊:白嚶嚶,醒醒啊,是一隻老虎,不是小貓咪啊!
他垂下眼,無聊又矜貴地用手指戳弄著杯子里的勺子,讓勺子不停撞擊在杯壁上,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
白嚶嚶:「咳,是準備成為我的翅膀了嗎?那就要好好管理自己啊。」
耿欲:「個答案……我之後再告訴好不好?」
白嚶嚶往後一仰,用一副囂張的姿勢依靠著卡座後背,「我沒關係,反正沒有也有別人。」
白嚶嚶撩了一下劉海兒,故意道:「我可是很受歡迎的。」
耿欲低笑一聲。
白嚶嚶:「……」
她都這麼渣了,他為什麼還得出來啊!
耿欲看出白嚶嚶的不自在,忙咳嗽一聲,繼續說起那兩個小熊貓兄弟。
「我聽說,他們倆父母從小就不太管他們,他們兩個相依為命,生活和讀書的錢不是靠補助,就是自己打工掙來的。」
白嚶嚶想起警察局裡那一對打仗的小熊貓夫妻,聽說他們有一對雙胞胎孩子就在明星學園裡念書,該不會指的就是童心和童趣倆兄弟吧?
耿欲:「他們做過許多工作,也曾經將學校里不讓出現的東西偷偷帶進來賣,隨著他們長大,他們的業務範圍也越來越廣了,即便他們還在學校里,卻已經在社會上有了不少人脈。」
「據說只要有錢,就沒有他們搞不來的東西和情報。」
白嚶嚶:「為什麼了解地這麼清楚?」
耿欲側過頭,看向窗外,「因為,我也有想要知道的情報,不過,因為我不信任他們,所以我除了次,並沒有向他們買過情報。」
不信任他們……情報……難不成他們兩個還會跟沈三味有關係嗎?
白嚶嚶有些牙疼。
她感覺自己生活處處都有個boss的影子。
耿欲轉過頭,鄭重其事地看著白嚶嚶,「難道不覺得奇怪嗎?那麼喜歡錢的兩人,卻給提供免費的情報,知道意味著么嗎?」
白嚶嚶努力一把,用一種不要臉的口吻道:「因為我比錢還人見人愛?」
她一邊說著,一邊偷偷尬紅了臉。
她目光閃爍,卻硬挺著跟耿欲對視。
耿欲看著她圓鼓鼓的,似乎咬一口就會汁水流出來的臉頰,實在忍不住了。
他突然伸手,快如疾風,迅速捏了白嚶嚶粉嫩的臉頰一下。
白嚶嚶驚呆了。
耿欲咳嗽一聲,若無其事的伸出手,轉過頭,捂著脖頸,小聲哼哼道:「……真的……讓人愛死了。」
白嚶嚶慢慢地,臉頰越來越紅。
她轉過頭,裝作無意地支著臉頰,實則用力捂住了自己的臉。
她可真沒想到耿欲會直接上手啊!
耿欲也不吭聲。
空氣里似乎塞滿了香甜蛋糕的味道。
「砰——」
白嚶嚶立刻扭過頭,看著耿欲突然站起身,一條腿狠狠地撞在了鐵制桌子上。
他的臉瞬間白了,神『色』也清明了不少。
白嚶嚶:「……」
耿欲,是故意的嗎?
真是一個狠人啊。
耿欲:「咳,我去洗個手。」
說著,他就一瘸一拐地快速離開了。
白嚶嚶看著他離開,立刻用手當扇子,用力給自己的臉頰扇風,想要讓自己臉上的熱度消下去一些。
就在這時,她聽到細細軟軟「喵」的一聲。
聲貓叫簡直塞滿了蜜糖。
白嚶嚶低下頭,看著一隻白白的異『色』瞳波斯貓端坐在她腳邊,矜持又誘人地注視著她。
白嚶嚶忍不住笑了一下,「怎麼了?」
波斯貓慢慢趴在身子,將自己『液』體一般柔軟的身子放在了她的腳上。
它仰面躺在她的腳上,沖著她「喵喵」直叫,還用臉頰一下又一下蹭著她的腿。
那隻貓越撒嬌越是嬌軟,就像是一塊牛軋糖黏在了她的身上。
白嚶嚶哈下腰,想要衝它伸出手。
它眼巴巴看著她,微微打了個滾兒。
「砰——」
它腦袋一不小心順著她的鞋子一歪,撞在了鐵桌子上。
波斯貓裝懵了,骨碌骨碌滾到了地上。
白嚶嚶忍道:「沒事吧?快讓我看看。」
她想要檢查一下受傷的小貓。
小貓甩了甩頭,一下子變得眼神犀利了起來。
它盯著白嚶嚶,猛地一抬頭。
「砰——」
它的小腦袋與鐵桌子進行了第二次親密接觸,緊接著,他身上的『毛』『色』好像閃爍了一下。
白嚶嚶一臉吃驚。
是她眼花了嗎?
白嚶嚶想要伸手去看,那隻小貓咪就夾著尾巴跌跌撞撞地跑開了。
系統忍不住感慨:【好一張桌子,二殺了。】
白嚶嚶:「雖然貓咪很可愛,但是,真的很奇怪啊。」
「為什麼一隻貓的低溫會么涼?剛剛它的『毛』還變『色』了。」
該不會……這並不是一隻貓吧?
白嚶嚶簡直被自己的猜想嚇到了。
但是,在這個世界,也不是不可能實現的。
畢竟,原書中的白嚶嚶就一不小心得罪了改頭換面后,還裝窮裝弱的沈三味,讓沈三味好一頓記恨。
無論是正文boss沈三味,還是番外boss沈禍,他們沈家可最擅長變化了。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白『色』t恤和黑『色』圍裙的少年走了過來。
白嚶嚶抬頭看了一眼,少年白的發光,黑瞳黑髮,神情又喪又懨懨,裡面的衣服甚至因為洗過太多次,經緯稀疏,領口和袖口有些褶皺飛起。
他從端盤裡拿出一塊蛋糕,放在白嚶嚶面前。
白嚶嚶疑『惑』地歪歪頭。
少年解釋道:「是之前結賬的一個客人送給您的。」
白嚶嚶指了指耳朵,用英文憋出一個詞:「what?」
少年手臂揮舞,努力說著蹩腳的英文,將自己剛的話又解釋了一遍。
白嚶嚶點了點頭。
隨後,她將自己黑卡放進盤子里。
白嚶嚶保持著高冷的態度,吐出:「tip。」
告訴他是他的小費,任由他隨便刷。
少年不透光的黑眸定注視著白嚶嚶,許久,道:「對不起,我聽不懂。」
白嚶嚶只得作出刷卡的架勢,指了指他。
費了一番力氣,少年總算明白過來。
他連忙擺手。
白嚶嚶卻裝出一副外國人理解不了的模樣。
少年抿了抿唇,淺淺了一下,默默將張黑卡拿走,轉身離開。
白嚶嚶正準備品嘗小蛋糕,卻發現小蛋糕的盤子下面壓著一張紙。
上面寫著——
【最終爭霸比賽,是以參賽者和一個素人組隊的方式進行的,之後,冷極可能會讓你選擇素人組隊,選擇虎鯨,他是自己人,會有利於之後的比賽。】
是沈三味在給她開後門嗎?
不,,個說法有些奇怪。
咳咳。
白嚶嚶左右看看,卻並沒有發現有誰在看自己。
所以,剛沈三味來過了?
白嚶嚶單手捂著嘴巴。
系統:【員工,要按照他說的去做嗎?】
白嚶嚶:「不要,我對第一又沒有么想法。」
系統:【那……】
白嚶嚶舉起咖啡杯,微微一晃『盪』,咖啡湧出,蓋在了那張紙片上,將紙片打濕,還沾上了褐『色』的痕迹。
白嚶嚶輕聲道:「我實在太不小心了,下子可就看不清了。」
系統:【……】
……
另一邊,拿著黑卡的喪系少年斜倚在後廚櫃檯邊,他看著黑卡,若有所思。
一個穿著西裝的黑髮男人也走進后廚。
他看到少年立刻站住了,微微低下頭,恭敬道:「先生。」
少年,也就是沈三味,漫不經心詢問道:「剛剛除了我和耿欲,還有誰靠近過那張桌子嗎?」
男人搖頭,「我一直盯著,沒有別人。」
沈三味冷淡道:「那就奇怪了,那裡為什麼有一種讓我煩透的味道。」
男人不敢說話,他的視線偷偷移到了沈三味手中的黑卡上,他頓時眼睛一花,胃部一陣劇痛。
男人捂著胃,伸手去拿黑卡。
沈三味卻在這時,將黑卡收了起來。
他冷冷瞥了男人一眼,「別對不是你的東西伸爪子,也想要保持軀體的完整吧?」
男人猛地一震,卻幾乎要哭了出來。
「先生……」
沈三味看向門口,慢悠悠道:「我是真沒想到白嚶嚶居然這麼有趣。」
「原本是想假扮成貧困又庸俗的人,不惹任注意的,沒想到,她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男人的胃部更加疼了。
先生啊,在這種場所,您穿成副破爛的樣子更加顯眼。
沈三味長腿交疊在一起,后腰靠在柜子上,莞爾道:「難道她有么神奇的本事,能夠一眼看到我?」
「還是說,就是所謂的靈魂伴侶,一見鍾情?」
「即便我變了相貌,她也能把我認出來。」
男人更加痛苦了,「先生……」不要腦補了啊!
您本來就缺乏生活常識,就不要強迫自己去看那些『亂』七八糟沒有邏輯的愛情小說了。
沈三味點點頭,「果然,我還有很多不擅長的地方,需要不斷看書學習,如果不是之前剛剛惡補過,我都不知道我有樣大的弱點。」
男人:「……」
您的弱點就是,一遇到白嚶嚶就腦補過多,無論是失憶之前,還是失憶之後。
沈三味兩指夾著黑卡,「她剛剛還想要假裝外國人來給我小費,是一眼看到我,就不忍心我受苦,所以想要包養我吧。」
男人痛苦地蹲在了地上。
是誰!究竟是誰讓沈先生看了種奇奇怪怪的書啊!沈先生都裝備了么『亂』七八糟的知識!
沈三味:「好在我偽裝的好,假裝我不會外文。」
男人:兩個人,一個黑髮黑眸,假裝是外國人;一個則明明外語流暢,卻硬是要裝自己不會,也是絕了。
沈三味微微一:「既然她盛情難卻,那我就刷一點小費吧。」
男人仰起頭,看著自家先生手裡原本屬於自己的黑卡,都要忍不住哭出聲了。
「先生,那張黑卡……」
沈三味:「對了,刷完卡后,要記得還給白嚶嚶,我富可敵國,也不需要她這點零頭。」
男人,也就是李捨得在內心嘶吼:可是,我需要啊!那明明是我的卡!
沈三味慢悠悠道:「李老闆,我可是好不容易把從外地找回來,以後如果敢背叛我,我可就要讓你去北極圈裡養企鵝了。」
李捨得:「可是,先生,北極圈裡沒有陸地……」
沈三味:「那我可不管,畢竟,就是飄在浮冰上,也得給我養。」
李捨得一個大男人要被自家先生『逼』瘋了,「先生,我真的沒有背叛您,是您放我走的啊。」
沈三味:「可是我不記得了啊。」
李捨得:淦!
李捨得指著黑卡,激動道:「還有張卡,卡明明是……」
他的手指還沒有觸及,就見寒光一閃。
沈三味另一隻手拎起一把剔骨刀,對著刀刃輕輕吹了一口氣,「嗯?要說什麼?卡怎麼了?」
李捨得顫顫巍巍收回手,艱難地咽了一口吐沫,道:「沒,沒什麼,我,我證明,卡確確實實是白嚶嚶的。」
李捨得內心嗚咽:qaq
沈三味笑了,「不錯,很誠實。」
李捨得:尼瑪!
「以後你好好管著家店,記得給我傳遞白嚶嚶的消息。」
沈三味看著刀刃上自己的倒影,輕聲道:「畢竟,我可是很想殺了她啊。」
他看到自己的雙眸一瞬間泛紅,自己的全身抑制不住的痛苦哀嚎。
他卻彷彿自虐一般,繼續說道:「畢竟,她的存在對我的威脅實在太大了。」
李捨得狗腿點頭,「您放心,屬下一要辦的妥當。」
「嗖——」
一陣冷風刮過,兩根黑『色』的『毛』落了下來。
李捨得盯著那兩根黑『毛』,懵了。
他……他猞猁原型耳朵上的呆『毛』沒了!
沈三味:「不要做多餘的情。」
李捨得重新垂下了腦袋,「是。」
他算是看明白了,自己家的boss是對白嚶嚶唯唯諾諾,對著自己人重拳出擊啊。
boss,做個人吧!